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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是好人,朝廷不是好人,朝廷官吏都是贪官,百姓的钱都落在贪官口中了。”田季澜老老实实的谴责道,虽然不明白,但跟着李威驰说就没错。
李威驰摇了摇头,自己这个徒弟还是没文化,和刘思甫那种有自己见解和想法的家伙明显有着天壤之别,和田季澜聊这种东西显然如同鸡同鸭讲、对牛弹琴。
“汝去跟着刘家小子吧,这小子不懂财不外露,定要摊上麻烦。”李威驰挥挥手下令赶人。
“俺知道了。”
“等会!这一两银子拿上,回来的时候去东头的李氏铁匠家买块最好的熟铁来,别让人看见!就说有人要打家什。”李威驰从怀中摸出一两银子吩咐道。
“师父?不是说四钱吗?买块好铁不就行了?”田季澜老实的问道。
“叫汝去就去,何来如此多废话!”李威驰吹胡子瞪眼的赶着田季澜。
田季澜只好嘟囔着收好银子跑出门去追赶刘思甫。
……
刘思甫不得不感谢李威驰的警惕与缜密,要不是他派田季澜过来护送自己,只怕这次真得被人抢了。
还是刘思甫太过于理想化了,现代的安全生活让刘思甫失去了警惕,竟然当着一堆乞丐的面拿出了包子,在为了一口剩饭都能打出狗脑子的古代……
总之多亏田季澜及时解围,否则刘思甫怀中的七两银子必定难保,根据田季澜对乞丐们的了解,说不定最后乞丐们连条内裤都未必回给刘思甫留下。
差点被拔了全身的刘思甫十分感谢的递上了二十文大钱做为谢礼,田季澜也毫不矫情的收了下来,随后两人约定以后刘思甫来胶县做生意一定请田季澜他们帮忙后(保镖)才依依不舍(害怕)的分开。
……
赶回客栈的刘思甫迅速收回了自己的字条,并叮嘱(贿赂)范老四不得将自己会写字的事告诉父母后,这才放心的跟着自己父母去刘氏本家祭祖。
……
“故乡几载远离行,荒草一蓬祭未曾。
再遇清明撒细雨,杳思远念遍插旌。
家山北望虔诚揖,先父西归化羽成。
黑蝶翻飞何处去,依稀天外训儿声。”
在身穿一身画着各种鬼画符扮作道士的刘氏子弟的颂唱下,刘氏几百人在刘氏祖先坟前泾渭分明的跪拜先祖,为什么说泾渭分明?因为跪拜的远近、先后、顺序都要看哪家分家供奉了多少香火钱,供奉五十两的跪最前面还是左边,三十两的跪右边,二十两跪中间偏后,十两的跪最后,五两的等前面跪完再跪,等级严明无比,理论上这谁供奉多谁就更虔诚,实际上在刘思甫看来这明明就是谁掏钱多谁有地位,赤裸裸的敛财手段。
偏偏刘园普就吃这一套,为了能跪进去,刘园普硬是咬着牙掏了二十两,以前都是十两,这次因为带着刘思甫来,再加上自己家在饥荒中得到了不少农民抵押的地,经济实力也算有了不小的提高,这才掏了二十两的香火钱。
不过刘思甫无论从任何角度都看不出自己老爹花了二十两银子买的高香和外面寺庙中三两银子的大香有任何不同,甚至从刘思甫的位置看,隐隐约约能看见香上面还没刮干净的痕迹,如果刘思甫没看错的话,隐隐露出的金纸上露出的应该是某个菩萨的名字,不知怎的没刮干净就被贴上了连大小都小一号的刘氏高香。
刘园普当然不会有这种想法,刘园普在捧着“高香”时的那股诚惶诚恐的虔诚劲让刘思甫差点笑场,肯定是来不及多看一眼,在跪拜时更是无比敬畏,眼睛都只敢看着地面。
对于自己封建迷信的老爹刘思甫也是无可奈何,自己都还没做到财务自由自然管不了自己老爹,而且自己老爹的倔强劲也让刘思甫十分头疼,要瞒着他偷偷赚钱……不好整啊。
虽然刘思甫老爹已经咬着牙掏了二十两白银,又给本家的人掏了不少的银子作为礼物,但本家哪些人高高在上的施舍态度仍然让刘思甫几次都想上去给他们一拳,靠着向分家敛财来维持体面生活的本家真不知从那里来的骄傲感,别以为刘思甫不知道,本家自己这代人一个有本事的都没有,唯一的一个秀才还每年赶考花销无数,其他的简直都是一群废物,就凭这些人也好意思嘲笑他们?刘思甫只能说一句要是自己绝对不惯着他们!
花了几十两银子,受了无数白眼和嘲笑后,刘思甫总算从随时要抡起板砖砸人的冲动中解脱出来,对那些对自己呼来喝去的本家辣鸡们牢牢记住,刘思甫是很记仇的,这些人,刘思甫迟早要报复回来。当然,不是现在。
……
光绪五年四月初七,折腾了几天的刘园普一家总算是和范老四乘着骡车踏上了会村的旅途,正这时清穆宗载淳刚刚下葬不就,楚勇也已基本裁撤完毕,清廷仍然和列强们在新疆问题上扯皮,新政的施行也让老态龙钟的清帝国缓过一口气,一场震动官场的地震即将开始,而做为我们的主角的刘思甫正抱着用布抱起来的竹剑打哈欠,丝毫没有对波澜壮阔的政局有着任何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