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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
这种东西一听她们就一身鸡皮疙瘩。
这事不是简单的，燕握瑾神色凝重，立刻施礼弯腰，“既如此，请先生务必保守秘密。”
“那是自然。”
解决了这事，燕握瑾虽有心和燕怀瑜多待一会，可四殿下的病关系到她们姐妹俩以后的铁饭碗，她还是立刻离开，偷偷找机会报信去了。
蝉衣子还是觉得奇怪，干脆坐在燕怀瑜的面前，就这样观察她的五官。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
可不管是谁，被这样盯着，都很难坚持住。
燕怀瑜放下手里的书简。
“先生在边关的时候，战亡的将士多吗？”
燕怀瑜了解过大夏的历史，知道近些年没有战事，不过蝉衣子的年纪并不小，说不定真经历过什么。
蝉衣子立刻有了精神，“这些年没有打仗，战亡的将士倒是不多，就是冬季粮草供应很艰难，路上时不时下雪。”
“所以很多将士冬季都会去河里偷偷摸鱼，每年掉进冰里的都不少，有些当时救上来就没了。”
“还有那些随军的妇人们，冬日里忙家事，手上脚上都是冻疮。”
燕怀瑜点点头，这些都是很难解决的问题。
保暖、防寒、供暖和粮食，都是边关面临的大问题。
也不知道三殿下和三师兄怎么从京城跑过去，又能适应那样的生活的。
她摸摸下巴，已经在考虑要怎么帮忙，下次给三师兄寄信的时候说点什么。
蝉衣子又叹了一声，“其实早些年的时候，打仗的时候才惨呢，那些将士很多没活到下战场。”
“有些侥幸活下来的，那些医师的医术不高，救不下来。”
“还有些我救下来的，也不知怎么的，突然一个高热，人就没了。”
“现在那些侥幸活下来的将士，如今也缺胳膊少腿，很多回家乡之后都郁郁而终了。”
看来残障将士的就业和战时的医师也是个问题。
燕怀瑜摸了摸下巴，决定先解决听到的，目前可以完成的事。
“您给那些将士处理伤口的时候，一般是怎么处理的呢？”
“用烧开的水清理伤口，缝合之后，用干净的纱布清理干，再包扎起来。”
“这还是我老师教我的独门绝技。”
蝉衣子微微仰起下巴，一脸骄傲。
燕怀瑜不忍打击他，“您有试过用烈酒吗？”
“烈酒？”蝉衣子睁大眼睛，身体微微前倾，又剧烈的摇头，“不行，那是万万不可！”
“伤口受伤本就疼痛，如果再用烈酒，只会让这些病人活生生的疼死。”
燕怀瑜皱眉，想不到这个时代的医术居然低到这个程度。
那一旦摔伤或者跌伤，根本就是卧病一生的结局。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跟蝉衣子探讨一下一些简单的医理常识。
“先生，您不是说，那些病人都是突然高热走的吗？”
“这会不会，是因为您给他们治病的时候，环境并不干净。”
蝉衣子一脸不赞同，“怎么会，老夫的手洗的干干净净。”
“床呢？屋子呢？房间内有没有别的来往的人？您关好窗了吗？”
“洗的再干净也不是真正的干净。”
燕怀瑜说的一本正经，听得蝉衣子深深点头，“小丫头，你……你学过医术？”
谎话说得多了，自然面不红心不跳。
“是家中曾经看过的舶来书，如今已经遗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