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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还是空虚和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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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就是我的恶趣味吗?恶心自己,故意让自己难堪不好过,因为我活的太轻松了——

没错,相比死去的那些人,相比还活着的人,我确实没什么值得称道的“事迹”,整天纠结的就是自己那点破事,完全上不去台面不说,更是没有连贯的可读性,给人的观感很差。

而这个,就是我的问题了……

呃,好像又说多了,还是说回长生的话题,既然这群“傻子”,并不是故意表现出来,那么他们本来就应该是这个样子,一直没有变过。

这从某一方面说,就是圆融自如,就是自在,就是空和虚,因为他们就是他们,不会为了谁而改变。

想到之前,我还巴巴怜悯他们,我就感到莫名的羞愧,我还可怜他们?他们不可怜我就是给我留大面子了。

好在他们根本不正眼看我,事实上他们谁也不看,没有那种主观意愿——不,连客观条件也是没有,甚至没有空和虚!

这这……这不正是传说中的太上忘情,天道无情吗?都已经与世界融为一体了,那么还有什么不能舍弃的?还有什么是不能删除的?哪怕是最为宝贵的生命和自由。

而这个,才是人类终极进化的目的啊!是真正意义的长生久视、不死不灭!

……

好像又没忍住,彻底放飞了思绪,不过上面那些,可全都是有感而发,并不是无病呻吟。

所以我给予了他们足够的尊重,不再搭理他们,完全忽视他们,而是看向接下来的道路——其实说道路并不准确,因为这地下空间,根本就没有道路可言,只有一个又一个狭窄粗陋的升降机,个个破口漏风,却又密密麻麻的排列在墙壁上,像是等待临幸的姑娘一般。

这些自然便是简化版的电梯,是地下最常见的交通工具。

而电梯,又是熟悉的事物了,熟悉到让我的小心脏又不自觉的抽搐起来……

这明显不是一种好感觉,我连忙深吸一口地下空间特有的霉腐味道,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跟随沈参进入最近的一部升降机。

很快,伴随着一阵不堪重负的“嘎吱”声,升降机启动,我的小心脏也不由自主的蹦跳起来。

终于,一个多星期后,又要回去了。虽然到现在我也不明白当时发生了什么,老婆明明和我在一起,为什么只有我自己获救?还有那些循环,究竟是谁的想象呢?

我相信,随着我的再次回归,一切秘密将不再是秘密。我不只要救老婆,还要让那个所谓的禁忌之地,变成我的“自留地”!

用更形象的话说,就是告别霉腐味的熏陶,去找回腥咸气息的感觉。反正都是有味,还是腥咸气息闻着让我踏实一点,尽管当时一点也不踏实,可人就是一直诡异的生物,不管多苦多累,失去了,会怀念,因为那儿,才是我的起点,一切梦开启的地方。

这样一看,似乎我有点太贪心了,但是为人一世,不贪心一点,不为自己的小九九考虑,不想尽办法的挣扎一番,怎么对得起这个世界对我的“礼遇”,怎么对得起身上的这张人皮!

“叮!”

我正在习惯性的胡思乱想,就听到熟悉的一声,吓得我差点跳起来,这种熟悉的节奏,不正是循环的标志吗?难道循环真的一直都在,没有停下过吗?

因为实在是细节满满,容不得我不多想啊!

“喂,春先生,我们到了。”

沈参处长的声音及时响起,打断了我的自由联想,我也立刻反应过来,不用眼睛看,也感应到了方圆之内的世界已经完全残破了,像是被彻底打碎的瓷器,都根本分不清楚哪儿是房屋哪儿是道路,只有一地的狼藉。

难以想象是什么样的灾难,才会造成这种“均匀”的后果,超级大地震吗?可如果是大地震,为什么地下空间还基本保存完好呢?地震还有选择性吗?

“怎么样?亲眼见过才能感受到曾经的破坏有多么剧烈吧?这完全就是灭世的节奏啊,事实上已经灭世了,我们只是可怜的幸存者而已。”

我听了沈参的话,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这大约就是传说中的墟吧,是大自然对人类的报复,我说的大自然,是宇宙层面的大自然,不论是天地大冲撞,还是地发杀机灭人间,都是大自然的自我调节。”

沈参却有不同意见,“大自然不可能有意识的报复人类,你看这连番的灾难,有陨星有洪水,还有火山地震,各个大区都不一样,大自然不可能有这种区别对待的能力,它只是一种混沌意识的聚合体,要是能够条理分明的报复,那么人类就不可能在地球出现。”

我一听,嗬,这是要探讨严肃问题的态度啊,那么我自然要配合一下,因为我注意到有蝗虫一样的机群正快速靠近,以它们的速度,三四分钟就能赶过来。而这段时间,足够我们深入的探讨一下了。

“其实在我的梦里,我自己都告诉我自己了,张三也跟我说过地面的情况,说咱们国家的集体主义拯救了千万人,这便是咱们人类的求生欲。那么你怎么能证明,大自然就没有求生欲呢?你不能证明,但同样我也不能证明大自然有自己的一套办法,一切都是猜测。”

沈参想了一下,“求生欲吗?人类社会被摧毁倒是事实,但是被摧毁了还会重生,这几十上百万年,人类不就是这么过来的嘛,也没有被真正灭绝,我相信这一次也不会例外,因为我们人类已经发展到了一定的高度,不是曾经被大自然拿捏的柔弱存在了!”

“呵呵,标准的革命乐观精神,这就很好,虽然我不太敢苟同,但是人类要发展下去,少不了你这样的人。我就不行了,我是习惯于沉溺在自己世界的人……”

“嗡--”

我的话音未落,无人机群已经悬停在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