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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春先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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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确实是一个问题,不过不是一个大问题,就算关系到破环的问题,也只是无数问题中的一个问题,不算是什么多严重的问题。

毕竟破环的法子想了一个又一个,成功了吗?没有!

以前还有点故事情节的,现在干脆成了一个人意淫想象,也没见有多么糟糕的事情发生。还是一直在有限的尺度内重复又重复、循环又循环,烂到不能再烂,烂到惨不忍睹,烂到连摆烂也成了一件非常轻松的事情。

可是又怎么样呢?反正都是唱独角戏凑字数,报应什么的,只要假装快乐就行了。

是的,假装,并且知道是独角戏。还知道怎么唱呢——是谁导演这场戏,在这孤单角色里。是不是挺应景?

还有更应景的呢,问题摞问题它也是循环,问题串问题它更是循环。就算没有这个循环,还有啰哩啰嗦的更大循环,反正没完没了就是了,或者假装没完没了就是了……

呃,不是,正说着时间的事情,怎么又拐弯的没边了?这离题脱纲的岂止有点严重,简直是相当严重啊!

所以这个才是最大的问题,文不对题,驴唇不对马嘴,这要是高考作文,就是零分的节奏啊,那么这一生的命运就完蛋了。

当然现在的状况也差不多,烂啊烂的烂到现在,力气耗尽耐心耗尽,所剩下的只有“坚持”两个字坚挺着,但也只有贬义没有褒义了。

本来写作是一件多么快乐的事情,写出心中所想,写出心中所感,一个人就是一个世界,一个人就是一个世纪。可是一番番艰苦卓绝的生搬硬套后,却搞到现在这副境地,有话说不出,有事写不来,好不容易弄出来了,还特么的全是废话,没有一句在点子上,搞得简直比便秘还要难受一万倍!

就连心心念念的破环,在这一瞬间也不再是多严重的大问题,更没有上升到执念的程度,破不破的,已经无所谓了。因为在整个的崩塌面前,这点醒来的小把戏,根本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

所以就快乐起来吧,哪怕是假装的。

有一句话叫做破罐子破摔,还有一句话叫做懒人有懒福,就是这样了,反正活着就已经很艰难,不如自己轻松起来,就算这是假装的,也得装的像个样子。

就像以前的咸鱼躺一样,早就已经提醒自己了,可是要真正明白还得经历一番痛苦挣扎,才知道原来自己从来不会欺骗自己。

所以不仅仅是自己困自己自己杀自己,而是要真正的自己放弃自己,自己放逐自己,只有彻底摆烂放弃了,才能看到那一丝破环的可能——不不,还破什么环?刚才不都说了嘛,摆烂,全部割掉放弃。

就像已入腠理的剧毒,就像围棋的死局,不狠狠的剜掉自己一大块肉,不放弃好不容易获取的一城一池的得失,就根本没有涅槃重生的可能——

呃,好像吹的有点大了,还想涅槃重生,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熊样。那么就反着理解吧,又不是不可以。毕竟门都有正反,天地都可以倒悬,世界都如此,何况小小的一个人儿。

于是再次发挥摆烂的光荣作风、假装快乐的无耻嘴脸,以及行动快过脑子的深入腠理的习惯,想要作死般的蹦哒一番,却又在一瞬间呆滞住了。

因为俯视着废墟一般的春城禁区,一下子晃了神,突然不知道要干什么了。

当然,肯定是干这个可恶的无限水循环了,从零点开始,直到四点十五分,然后循环往复,直到干满一年。

为什么是一年呢?因为有过提示了,就是一年,而是一年。

可是怎么干呢?怎么去搞破坏搞事情?又怎么知道一年已经过去,生命渐渐凋零呢?

这是个问题,但也正是这个,才是时间所明示的最大价值,所以问题将不再是问题,这突然的恍神也仅仅只是恍神,不会增加什么不必要的困扰。

毕竟在神经的病和神经的强健方面,已经没人比得过了,尤其现在又有了“非我”超然的身份,有一个老高的高度,就更加方便了。首先要做的就是在一年之后,进入这个所谓的贝壳丘陵禁区,进入第三者故事里,去救老婆,更是救自己。

宗教里不是有很多这种拯救的戏码吗?不是有更多牺牲与自我牺牲的感动瞬间吗?

那就看看接下来怎么编,这个变形的第三者故事又会怎么继续接,这个所谓的三号禁忌之地,又会怎样继续演——

“呼!”

郭先水一口气呼出,腥咸气息也愈发浓郁了,随即一个有点熟悉的人挪了出来,“那个春先生,很抱歉我没有完成自己的承诺,只能陪你到这儿了,以后的路,需要你一个人往下走了。”

“嗯,好……不是,你说什么春先生?谁是春先生?我不是啊!”

郭先水着急的想要解释什么,但是那个有点熟悉的人已经永远的闭上了眼睛,无法给出任何反应了。

再往上看,无边无际的废墟里,那个人的无数身体和那些傻子们一起,已经与整个废墟长在了一起,就是那种不分彼此的程度,我中有你你中还有我。

这又是熟悉的一幕。

郭先水若有所思的望着充斥整个视野的诡异与重复,终于还是跨过了隔膜——

刹那间,一幅清晰的画面砸进他的脑海里,那是几个月前,有一个芙蓉花一样容颜的姑娘对着他发出悠长悠长的怨念……

不,不是几个月前,而是几个月之后,或者就是现在,再次进入禁区的时间,让他记住了怨念,却忘记了那个姑娘说了什么话。

那么就去寻找吧,回到记忆里曾经居住的楼房,那个循环开始的地方,而且是永远也不要醒来的那种,因为摆烂嘛,就要有摆烂的样子。

郭先水信步走去,任凭熟悉和不熟悉的废墟流水一样淌过去,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又觉察不到不对劲的地方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