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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董卓就带领着商队来到长安城的西城门。
昨天长安城已经戒严了,每个城门口都有士卒在检查把守,董卓跟着长长的队伍,来到城门口检查把守士卒领头的那人面前。
掏出二十两银子,偷摸摸的塞给了他,让他行个方便。
董卓也不怕他们查,只是想让他们快点而已,领头的那人接过了董卓递给他的银两,拿在手上颠了颠重量,吩咐手下的人随便查了一下,很快就放行了。
商队离开长安城十几里外时,董卓脱下了他那身土豪的打扮,换上游侠穿的劲装,带着二十个亲卫离开了商队。
至于商队,董卓吩咐商队按照计划路线,慢慢前进,李儒也被他留在了商队里。
董卓带着二十个亲卫,快马赶往长安城附近的其他县城,他要赶时间,长安城里的事情瞒不了多久的。
为了节省赶路的时间,董卓舍弃了那些贫瘠的县城,专门挑那些有钱的土豪劣绅动手。
半个月之后,董卓跑遍了京兆尹下辖的十几个县城,再一次回到商队,商队开始往那左冯翊方向行去。
在这半个月里,董卓发现那些土豪劣绅,是真他妈有钱,单单一个京兆尹,他的随身空间装的金银珠宝,已经占据三分之二的空间了。
原计划是先往右扶风,再往左冯翊去的,现在改变了计划,直接前往左冯翊。
至于为什么是往左冯翊而去,经过多日的攀谈,董卓也知道了李儒是左冯翊郃阳人。
在董卓离开京兆尹之后,京兆尹就流传着一个传言,有一个十分神秘厉害的盗贼,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搬空银库,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搞得那些世家豪强连忙加强了自家的防卫,防止自家被贼人光顾,又把钱财分多个地方藏好,不把鸡蛋全部放在一个篮子里。
不管身后滔天洪水,这些都和董卓无关了,他拍一拍衣袖,沾染了满身铜臭味走了,留下了一个威名。
在这半个月里,董卓为了赶路,东奔西走,日夜疾驰,每天都只能休息一会,现在已经很疲惫了,此时他正在马车里,闭目小憩。
李儒虽然年纪小,但是处理商队的事情井井有条,董卓已经升他为商队的管事。
李儒前来汇报商队的情况,旅途烦闷,董卓便让他进入马车,想跟他说说话,拉拉感情。
董卓乘坐的马车也是十分华丽的,马车里铺着珍贵的羊毛地毯,暗格里放着许多糕点,中间的案几上还温着小酒。
李儒进入马车,在董卓的对面坐下,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董老爷给他的感觉,就是礼贤下士,不拘小节,豪爽大方,并且粗中有细。
最近有一个疑惑,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
每次他去补充商队每日所需时,就会听闻某某豪强家的钱财被搬空了的传闻,而钱财消失的时间,正好对上了董老爷离开商队的时间。
他不认为这是一种巧合,因为巧合多了就会成为必然。
李儒给董卓简单说了一下商队最近的情况之后,还想问些什么,欲言又止,但最后也没有问出口,马车内气氛陷入沉闷。
董卓看见李儒欲言又止的样子,给他倒了一杯酒,说道:“先生,喝点酒暖暖身子吧!”
李儒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他的年纪还小,烈酒入喉,他从来没有喝过这么烈的酒,也不舍得吐出来,马上,他的脸上就憋得一片通红。
烈酒入肚之后,李儒感觉全身都暖暖的,非常舒服,大喊一声:“好酒!”
董卓哈哈大笑说道:“酒当然是好酒,就是不知道先生,有没有故事讲给老爷我听听?”
他停顿了一下又说道:“当然,先生有什么想问的,也可以问我!”
这个时代不管是文人还是武人,都喜欢喝两杯,李儒喝了一杯烈酒已经有些晕乎乎的了,也就没再想那么多了。
听到这话,他坐直了身体,抬手行礼道:“如果儒没猜错的话,这些时日世家豪强的钱财消失案,是董老爷做的。”
董卓也不掩饰,大方承认说道:“没错,就是我做的。”
原本有些自信的李儒,被董卓的坦诚大方,弄的有些疑惑了:“董老爷你就不怕我将事情说出去吗?”
董卓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说道:“老爷我既然告诉你了,就不怕你往外说出去。”
看到董卓那意味深长的眼神,李儒察觉他问了一个废话,他现在整个人都在董老爷的手掌心里,人家可以轻轻松松拿捏他。
李儒发现有时候,好奇心是真的会害死猫的,他就是因为好奇世家豪强钱财消失,是不是董老爷做的,就被彻底绑在他的战车上了。
他又想了想,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或许当初答应留在董老爷身边时,他就已经被牢牢套住了。
他还是太年轻了,阅历不足,为了偿还一个恩情,不知不觉间,就连自己整个人都搭进去了。
李儒心思百转,董老爷既然告诉他这么隐秘的事情,想必是把他当成了自己人,想要招揽他。
他组织一下言语,开口说道:“既然董老爷想招揽我,那么可以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吗?”
董卓笑着说道:“以先生的聪明才智,不妨猜一猜。”
李儒观察了他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董老爷姓董,身材魁梧高大,浑身充满煞气,想必是一个沙场宿将;胆大心细,又能在关中有如此能量的,年纪也符合,除了赋闲在家的前护羌校尉董卓董校尉,也没有其他人了。”
董卓听到他的猜测,也是哈哈大笑:“哈哈哈,先生果然才智过人,没错,我就是董卓,董仲颖,我想招揽先生为幕僚,不知先生以为如何?”
李儒也是听过董卓的大名的,虽然现在他赋闲在家,但是以他的才能,朝廷迟早会重新启用他的。
想他李儒只不过是一个默默无名的书生,而董卓的名声已经响彻整个西凉,能得到董卓这样一位,声名远扬的大人物的招揽,是他这种寒门学子梦寐以求的事情。
以他对董卓的了解,还有这段时间的接触,董卓都是一个值得他投效的主公,学得一身本事,不就是为了能投效一个,英明睿智的主公吗?
虽然李儒心动了,但还是拱手谦虚说道:“儒年轻,且才能浅薄,怎能当校尉大人的幕僚。”
现在的文人都喜欢玩三请三让的把戏,好像不玩都不能体现他的才能似的,董卓无聊也乐得跟他演戏,还能体现一下他的礼贤下士,刘备请诸葛亮还来个三顾茅庐呢。
董卓开口说道:“英雄不问出处,有才者不论年龄,先生虽年幼却有大才,先生不必谦虚!我看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李儒又拱手说道:“李儒阅历微弱,恐耽误大人大事,还请大人让李儒多游历几年,也能更好为大人做事!”
董卓无所谓摆摆手,不在意地说道:“唉,实践才能出真知,先生跟在我的身边做事也能增长眼光和阅历,先生就不要再推辞了。”
李儒起身拜道:“校尉大人对儒有救命之恩,如若大人不嫌儒才能微薄,李儒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因为是在马车里,董卓也没有站起来,而是亲切地拉着他坐下,又给他倒了一杯酒,高兴说道:“好好好!得先生相助,如鱼得水也!”
两人举起酒杯,共饮了一杯,马车里发出董卓那粗犷的哈哈大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