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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懦弱无能了？
为什么他不能再次冲上去，冒着血腥风雨去打那百分之一的胜率，把它再次掰成百分之九十九？
夜墨阳沉默着，拳头死死的抓住衣角。
苏雨烟垂眸，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好了，别想太多了。过几天还有游行，还得过年呢。这种心情，还怎么过年？”
说着说着，她的鼻子先酸了起来。
“婚礼在二月二十六日，要不…你在那天劫我的婚？”夜墨阳试图活跃一下气氛，却被她狠狠的打了一下肚子。
二人都没有说话，夜墨阳低下了头，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苏雨烟倒在了床上，默默的抹着眼泪，低声抽泣着。
转眼之间，到了过年的时候。
这几天的日子里，他们的日子几乎是浑浑噩噩的过去的，每一天，每个小时，每分钟，每一秒，都在痛苦和无助之中度过。
她不想他娶别人，但又感觉自己无能为力，不能阻止她，更不能将他夺回来。
他不想娶别人，但他打不过她。这种被动感使他很难受，并且更不想就这么下去。
夜玉莹过的也不怎么好受，每天想着法子怎么和她一起玩，说夜墨阳的糗事，或者是其他有意思的八卦，可她却还是愁眉苦脸的，这可把她难倒了。
原本应该热闹起来的新年夜，被他们压抑的气氛搞得一点喜庆都没有了。
苏雨烟做了几个菜，又用厨师的菜补了几个，这就是一顿简简单单的年夜饭。五个炒菜，两个炖菜和三个凉菜，加上一些普通的米饭。这估计就是他们吃过最简单的年夜饭了。
平时过年的时候，夜墨阳和夜玉莹至少会弄好几十个菜的流水席，这样才能显现出他们的荣华富贵和皇家的艺术。而这次，也才十个菜。
不仅如此，这十个菜的份量还特别小。几乎每个菜就只有四百多克左右，连一斤都没有。
饭桌上的气氛很沉默，三个人都默默的吃着菜，却一点味道都尝不出来，像嚼蜡一样，没有味道，还有点苦。
至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属于新年的喜庆气氛一点也没有，反倒是有一种压抑的沉默，被压的难受。
三人一口一口的吃着，一点胃口也没有。
大约七点半左右，夜玉莹叹了口气，抬起了头，郑重地看着他们俩：“我觉得…我们应该讨论一下这个问题。”
“呵…怎么讨论？讨论怎么去送死吗？”夜墨阳冷笑一声，反问。
“夜墨阳，能不能不要总是说这种气馁的话？你之前是什么样子你不知道吗？你和徐文清在十几岁的时候的那一场战斗，明知会输你还是会和他打。为什么你现在会变得这么不堪一击？你说话啊？！”夜玉莹瞪着他，一把放下了筷子，喊道。
她平时是绝对不敢和夜墨阳这么说话的，一方面是不敢，另一方面是不想，没必要。现在，她真的被他这句话惹急了才会叫他的名字，这么对他喊的。
夜墨阳静静的看着她发飙，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一口一口的吃着饭，好似已经习惯了一样。
苏雨烟抿了抿唇，也没有说话。她也很期待夜墨阳的反应，希望他说出什么话，来为他自己解一下围。可他没有，他只是继续吃着饭，时不时看一眼夜玉莹，什么都没有发表。
她垂下了眼眸，继续吃着饭。
她没有资格发表，也没有什么要说的。想说的夜玉莹都说了，她想期待的只是夜墨阳的反应。
她相信，夜墨阳总会做出抉择的。
他不是那样轻言放弃，软弱无比的人，他不会屈服，不会听从于任何人的命令。桀骜不驯，永远不可能这么容易的服从于他人。
过了一会，夜墨阳放下筷子，抬起了头。
夜玉莹还在旁边自顾自地生气，一是为自己亲哥的软弱生气，二是为了自己未来四嫂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