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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鹤亭飞雪明显不能再受第三掌,还未等花信风发话,鹤亭飞雪骤然嘶吼道:“我就是赌,赌我死不了!呀!”|鹤亭飞雪爆喝一声,再度催动刚刚几欲骤停的躯体生机。其此时的功体犹如一个未唤醒的稚体,强行催动只会让五脏六腑骤然爆冲,代价只能是不堪汹涌,躯体失衡,进而暴毙而亡,这是三魂炼体的禁忌。但鹤亭飞雪凭着傲然的毅力催动躯体,这引起了花信风内心的疯狂,拿性命做赌注看似简单,但这天下间有多人敢赌?事实也证明,人的毅力是无穷无尽的,有些时候总能突破一个又一个桎梏。这样的幸运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甚至说凤毛麟角,屈指可数,鹤亭飞雪引起了花信风的兴趣。随即便是一掌拍向鹤亭飞雪气海,便在众人惊呼声中,玉紫魈抬手间一股合流气从鹤亭飞雪后背灌入,两股真气相冲,同时两人各留了三分真气防止鹤亭飞雪毙命当场。便是这般相冲,沿用涵养阴阳二气相冲的法门,鹤亭飞雪霎时口溅朱红,面目红韵,肌肤再度溢血,进而口鼻流血,随着两人收手,鹤亭飞雪身躯缓缓跪倒,垂首无声,只剩嘴角不断溢出的血滴。这一刻的众人无不心惊胆颤,却又寂静无声,即使未能练到三魂炼体,众人也都从先学之人的口中明白三魂炼体便是三次真气爆冲,催动人体进一步极限的方法,其特定的功法便需要因人而异的对待,即使人人可修炼却也需要极大的时机和天分,强求不得。
众人瞧得鹤亭飞雪一身血迹浸染的衣衫,浑身是血,不知是生是死,有担忧,也有惊异。但没有人出声,因为他们在见证武学发扬的极致存在,这一刻绝对旷古烁今。整个羽衣卫上下皆感煎熬,所谓同志,所谓好友,这是一份凝聚起来,共同拥有,报团取暖的救赎,一个也不能放弃。时间在一点点过去,鹤亭飞雪依旧毫无动静,就在众人以为他毙命的时候,一声喘气骤然响起,鹤亭飞雪一个深哼,喷出一口血沫儿,挣扎着站起身来,抬手指向花信风,大口喘着气,喝道:“从、、、今日起、、、、你我的宿命便只有、、、只有一人倒下。”瞧得眼前的疯狂,花信风身躯颤栗不已,他的心绪好久没有这麽激动过了。其努力调整情绪,精光四射的双眸紧盯着眼前人,淡然叙述道:“此刻的你虚弱的连手都抬不起来,醒来也不意味着成功,你最好别残了。”言语中是一种是叙述,一种又好似关心的叮嘱,一旁五独之一的鬼医宋江很快便带人将鹤亭飞雪抬了下去照料。
花信风转身看向水清柔,说道:“要好好表现,可不能亏哦!”说话间,水清柔一个翻身跃上一块大石墩,看向眼前的玉紫魈,玉指缓缓起势,一股真气犹如灯火绕在水清柔指尖,她是要用点透之法与玉紫魈一战。玉紫魈高傲嘴角微微一笑,抬手便是一记冰心诀轰向水清柔,引得乙字营上下唏嘘一片。然而大部分人的眼光却在担架上的鹤亭飞雪身上,但见鹤亭飞雪双目紧逼,却伸出中指示向众人。此时此景若非军令在身,一众人恐上前将鹤亭飞雪暴揍一顿。平日鹤亭飞雪少言寡语,见到众人多是行礼的问候,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实则上对于羽衣卫众人他还是很维护的。羽衣卫的调教并非表面上看得那麽一帆风顺,屡犯门规之事一直在发生,多是鹤亭飞雪去求情,门主为了惩罚他,连他仅仅每月三两的月俸都罚光了,还倒欠一千多两,今时今日众人也是第一次见鹤亭飞雪疯狂的一面。
反倒是玉紫魈的攻势虽张扬,但他修习仙宗门武学时日太短,水清柔虽功体不复,但胜在紧致,招式上不留一丝破绽,自始至终水清柔都未离开过石墩。越进攻,玉紫魈也发现了自身功体的不足,仙宗功法配合合流气施展九品神通尚需拓通,这需要时日的浸润。只是水清柔功体被废,本需要纯正的仙宗功体相助,但她本身功体便不纯正,玉紫魈此时的功体尚在贯通之中,仙宗纯正功法便弱了四分,刚好适合水清柔以星火燎原之法助自己再度返璞。是以玉紫魈接连施展,冰心诀,配合合流气为水清柔引流,牵引着水清柔的功体,然后不断的压迫,水清柔没花甚麽气力,便身躯雾气袅袅完成了返璞。相对来说返璞之法不仅凶险,且需要对功体的把握和无数次的勘验,于水清柔来说却如过家家一般。玉紫魈缓缓后落,他终于领略了到了这个女子的可怕,难怪师尊一直不出手,仙宗首座清理门户而不胜,于仙宗那绝对是胜过清理门户的脸面,相对来说此行也不过是对手之间默契的交换。他终于有些理解师尊为何对自己殷切许许,也许是不想出手,也是真的期望他能扛起仙宗的门面。上任战神侠菩提败于冥王之手确实不丢人,但于仙宗内部他们引以为傲,不可一世的门户败了,且至今即使是名义上冥王传人的御留香也无法战胜,这是仙宗没落的迹象,这一切的背后事关整个宗派发扬的大事。
但远处的陈坦秋不干了,他觉得自己的耐心快耗完了。随着陈坦秋一声令下,陆迷凤令旗扫动,九届卫霎时大喝三声,四方门学子,羽衣卫乙字营三面围攻而来。水清柔刚刚返璞功成,此时已不宜再动武,她也不愿意再等了,殊死一搏将是巾帼军最后的归宿。霎时巾帼军女眷怒吼中冲向九届卫,群战之下,巾帼军各个武功奇高,方能发挥最大的威力。但九届卫也拿出了大量渔网,抛洒,乱中一点点拾取。只是九届卫毕竟金贵,陈坦秋从不愿大量驱使,四方门学子刚刚经历血战,均人心恍惚,但杀气已起,毕竟有太多的同志在身边倒下。战场上霎时漫漫人影交集,只是崖上山石嶙峋,组织不出严谨的阵型。只有九届卫凭着阵势,盾枪组合,加上渔网套擒,算是稳定了一方阵脚。但巾帼军女眷的武功实在太高,武林盟尚能凭借军阵自保,乙字营则按序推进,稳定中军,自保有余。
巾帼军女眷则避重就轻选择了四方门和九届卫阵型,出动了一半人,而留下一半人盯着乙字营动向,乙字营上下则稳步缓缓挤压巾帼军所占之处。四方门那些朝武大战留下来的老兵则在胡道与林彬的带领下紧缩阵型,虽不能压制但大大降低了伤亡。只是面对巾帼军凌乱的攻势,四方门上下依旧是挨打的局面,毕竟几千人铺洒在并不并不宽阔的地方。好在巾帼军只是出动了千余人,四方门学子虽伤亡不断,但密集抢盾阵配合前中后三波渔网的抵挡,加上场地的拥挤,巾帼军面对拥挤的敌人有些施展不开拳脚。
此刻的山崖边,水清柔在缓缓调息,其轻抬左手,令旗之下,余下巾帼军余部再度出动,她是打算殊死一搏。此刻的四方门一方人多势众,巾帼军的攻势再强也难以持久,不惧她不拼命,就恐她边走边打。巾帼军后半部出动,一字营便得抢占空处,尽力压制巾帼军地形。面对巾帼军即使乙字营,恶战之下乙字营也将损失惨重,开战前羽衣卫幕僚司便有估量。此时,陈坦秋身畔的九届卫压了上去,整个巾帼军被围得水泄不通,山崖下也布满九届卫和羽衣卫,大局之下巾帼军插翅难逃。霎时战场上铺天盖地,经过的后续加入,一时气势如虹,剧战之下,双方皆拼尽全力死战不退,激战下伤亡陡增。
后方的陈坦秋有些索然无味,来的都是些小鱼小虾也太无趣。这注定是场持久战,所性率军两班轮替,并增派周边人力,巾帼军女眷一个也不能放走。但巾帼军女眷不要命的打法,四方门士子皆饱读诗书,一番血腥恶战下来,方知空谈误国之罪,军心立时不稳,巾帼军女眷很快便攻破了四方门士子的严密阵型,伤亡陡增,血腥之间犹如人间地狱,脚底下哀嚎遍地。有些失去行走能力的巾帼军女眷双目赤红,催动返璞强行弹过去,至死也要咬一口敌人,这份毅力四方门士子岂能相较。好在陈坦秋所部的人力推了上来,恶斗半个时辰双方都力竭难以再战,这嶙峋之地约战着实是施展不开,里里外外皆是人。天色将黑,双方都在清理战场,这一战四方门伤近二百人,阵亡七十六人。乙字营伤了八人,阵亡十一人,九届卫凭着过硬的阵法也伤了一百余众,阵亡一百二十人,这一战双方算是打了个平手。巾帼军女眷伤了大概二百余众,阵亡一百人左右,这一番比较看似平手,于陈坦秋而言无疑是惨胜。十里涧上也无法展开更多的人,只能以吃大饼的方式,一口一口的吃,这麽做的代价将会有大量的伤亡。巾帼军女眷不同于一般帮派,各个武功奇高,尚有返璞这样的逆天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