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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谢星辰捏着手机陷入了沉思。
任谁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睡的不是熟悉的卧室，脑子里还多了个喋喋不休的自称系统的玩意儿，都会思考一下自己是不是还在梦里。
他掀开被子，用修长的手指狠狠拧了一下大腿——嘶。
谢星辰眉头皱起，有痛觉。
他不信邪，下床连鞋也没穿，径直走进这个卧室中的卫生间。
镜子里的人是他自己没错，苍白瘦弱。睫毛垂下，狭长的眼睛下方还有淡淡的黑眼圈，配上白皙的皮肤透着一股轻微的病态——怎么看怎么是副长期不出门还爱熬夜的形象。
打开水龙头往自己脸上迎面泼了一捧水。
——这水好凉，醒了醒了。
片刻后他睁开眼，眼前依旧还是这个不知道是谁家的地方。
——醒了，但是又好像没完全醒。
……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就听脑子里喋喋不休的声音道。
[认清现实吧，宿主。恭喜你！你穿书了！]
谢星辰已经忍了这个声音很久了，本来早上就有起床气，这玩意儿还一直在说什么“恭喜恭喜。”
他冷静地指着镜子里白净秀气的人：“这是我，样貌没有丝毫改变。”
——[是的！]
谢星辰又道：“我一个人独自醒来，说明穿书了我也没有伴侣。”
——[是的……]
“我穿书之前住的是豪华别墅，一天三餐有管家和阿姨操心，每天中午醒来热牛奶就送过来了。现在这卧室……顶多是个小公寓吧？看这卧室的规模，也不用问有没有请管家或者阿姨了。”
——[是……]
“那你倒是告诉我，到底有什么地方可恭喜的？”
[……]
聒噪一早上的系统第一次出现了卡顿。
“就这，你还在我脑子里一直说什么恭喜恭喜？你多少得庆幸自己躲在我的脑子里，但凡你是存在在现实里的什么物件，现在都逃不过四分五裂的命运。”谢星辰面色平静，嘴里说的话倒是句句不饶人。
[……]活泼的系统彻底偃旗息鼓，明白了眼前这宿主可不是好糊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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