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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前都做过什么?
只稍一回想,苏绮言便觉自己不能呼吸。
在她自以为所做一切只有天知地知时,难不成,其实这些时候,当事的另一方,全程意识清醒,只是由于身体无法动弹,所以不能与她计较?
苏绮言脑中“嗡”的一声轰鸣,一身血液,直往脸上涌去。
阿狸坐在药棺之中,全程目睹苏绮言脸上表情变化,想了想,他开口说道:“大多数时间里,都没有。只有极少片刻清醒。许多事,我并不晓得。”
苏绮言感到窒息,当下好想去死一死。最后半句“许多事我不晓得”,简直明晃晃的欲盖弥彰,亏得对方能用如此冷定的表情将话讲出。她知道小公子没说出实情,可她也完全没有胆量和勇气去询问,究竟小公子还记得多少。
假如不问,这就永远是个谜。可以很多,也可以很少。如此两种可能性,便是在她眼前并存着的了。她可以相信是多,也可以相信是少。然而一旦将话问出口,那这两种可能,就会坍缩成仅此一个,只可能是很多,或是很少。
倒不如稀里糊涂的,别将话问出来。
苏绮言感到自己一整张脸滚烫异常,她以手掩面,血液涌上头脸,将她大脑蒸得难以运作般,那热度烧得她视线都变得模糊。
“你,你……”她深吸一口气,勉强开口道,“你确实是身体无大碍的,我方才都检查过了。这两天,还是以静养为主,要保持心境平和,不可情绪大幅波动。至于吃食方面,仍需以药汤为主,流质以辅,等慢慢适应之后,再换做普通食材。”
说了那么多,苏绮言逐步重新进入医者的角色,倒不再那么觉得炙火炭烤,声音也平稳了下去:“你未醒时,每日都得涂抹膏药。今时之日,虽则醒了,却不好立刻停药,得慢慢戒断,你……今天份额的药尚未涂。我先将师姐她们送走,不用多久,便回来。”
阿狸道:“不必,我自己来。”
苏绮言虽仍是不敢看阿狸,但对涉及到医术的事,相当坚持:“这怎么行。”
阿狸抬头看了看苏绮言面上的表情。他在这一事上不存在强态度,无可无不可。既然对方坚持,便不相争,只说:“神缚之术我已解除了,你可以去送她们。”
苏绮言点点头,却没立刻出得门去,莫名伸手替阿狸掖了掖身上厚绸。这动作其实挺让人困惑,毕竟绸布短了一截,怎么掖都始终露出阿狸的脚,根本没有掖的必要,也不知为何她有这般举动。
待苏绮言出得门去,屋外便响起欲无厌骂骂咧咧的声音。若不仔细去分辨其中内容,欲无厌那般生嫩娇脆,听着倒像鸟雀叽叽喳喳地在四处扑啄。
无意理会外头发生的一切,阿狸躺在药棺之中,闭目沉思。
他的这次下凡,果然出了状况。哪怕是这样醒来,记忆仍旧未曾被清除。
不知轮回殿是否发现此等异状——想必是没有。如此情形,恐怕史无前例。
麻烦。这件事就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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