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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这么对待妹妹——”最后两个字刚落音便被吞掉,“客人的?”
陈进航面色淡淡,冷声要求:“快洗洗,一身的酒气。”
于静沐动也不动,沉默着瞪了他几秒,勾唇露出个妩媚无比的笑,“让我洗——你还不出去?”
话音刚落,陈进航转身就要离开,于静沐反应极快,一手拉住他衬衫衣摆,耍赖般地道:“你觉得我现在还能自己洗澡吗?”
陈进航默立不动,须臾,才慢慢转过身,好整以暇地看向她,好像等着看她还能唱什么戏。
“要不——”于静沐眉眼一弯,媚意四起,“你给我洗?”
闻声,陈进航的神色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很快又恢复到往日的淡然,只有唇角浮出一抹浅浅的笑。
接着,他长臂一伸,拿过花洒,行云流水地把于静沐从头到脚浇了一遍。
整个过程太过迅速,于静沐还没来得及反应,浑身上下就被淋透了。
红裙被淋成暗色,紧贴皮肤,连最私密部位的轮廓都暴露出来。
于静沐方才不过是想逗弄他,未曾想他会来真的,怒不可遏地扬起细眉,大喊:“陈进航你有病吧!”
陈进航摆起无辜的表情,弓着身子凑近她的脸,低声道:“不是你让我给你洗?怎么,不满意?”尾音轻扬。
于静沐最讨厌他这道貌岸然的模样,咬牙切齿地说:“满意,非常满意,最高学府出来的男技师果然非比寻常。”
陈进航并未被她激怒,反而冷笑道:“满意就好。哥哥为妹妹服务,天经地义。”而后重新转身往门口走去。
从小到大,于静沐从未像现在这般讨厌“哥哥妹妹”这个词,怒气直窜脑仁,拿起花洒就往他身上冲。
陈进航还未走远,背上的白色布料被淋透了,透出微微泛红的肤色和明显的脊椎轮廓。
他缓缓回过身,大步一迈站到浴池边上,深如黑潭的眸中是捉摸不透的神情,似嘲弄,也似漠然,又有几分胜券在握。
浴室的暖光给他周身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边,眉宇间却是恰恰相反的寒凉,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一言不发。
他们沉默着对望,没有言语,没有表情,更没有丝毫情感。
在这安静的几秒钟里,于静沐眼前闪过无数画面。
他第一次来她家时挂着水珠的发梢,在亲戚们面前出尽风头的模样,被陈清拿来作贬低她的对比对象,一遍遍劝告她不要早恋的严肃语气,主动要帮她补习时的认真和专注,送她生日礼物时的真诚祝福,以及在那不堪的夜里,将她从魔爪中救出后的嘲讽……
太多太多。
为什么她人生中所有不幸与幸运都和陈进航牵扯不清。
是他给予她的爱,让她敞开心扉,他却重又收走。
没被和暖春风拂过枯枝无从得知冬天的寒冷。
感受过春日的温暖,回到冬季时,只会感到加倍的冰寒。
那些栖息在她心底的恶魔再次觉醒,它们吐纳着令人战栗的信子提醒她对陈进航的恨。
下一刻,她飞速从浴缸里直起腰,抬手用尽全力扯过他的衣领,在他诧异扬眉的瞬间,双臂紧紧勾住他的脖颈,对准他的薄唇,狠狠吻了上去。
这动作猝不及防,陈进航躲闪不及,一时都忘了推开她。
几秒后,才回过神来,拼命向后搡她的肩,以避开这个越界的举动,可她的双臂勾得是那样紧,使他毫无退避的余地。
纵使陈进航牙关紧扣,于静沐依然轻而易举地将其撬开,软舌灵活地扫过他口腔每一处,吻技十分娴熟,最后狠狠咬住他下唇,直到咸腥的铁锈味在二人唇齿间蔓延,才慢慢松开手。
那个吻里不含半点情欲,只有挑衅和恨意。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曾经在你面前高高在上,处处压制住你的人,如今被你拉下神坛,坠入万丈深渊,狼狈又不堪。他将再也无法在你面前装清高。
紧紧相贴的身体才刚分离,唇舌间还残留着对方的温度与气息,陈进航又惊又怒,大声道:“你他妈疯了?”
于静沐还是第一次见他气到跳脚的样子,也是第一次听他说脏话,不免觉得花一个吻看他这么精彩的表演,值了。
她娇媚一笑,淡然评价:“你是我亲过的男人中,吻技最差的那个。”
话音落下,陈进航咬肌紧绷,镜片后的眼瞳中闪过一丝羞恼。
过了片刻,面色才慢慢恢复成惯常的从容,他低垂眼睫,漠然地望了她半晌,幽深的眼里蕴着暧昧不明的情绪。
于静沐以为他已经被她气懵了,不会再有所行动,放松地阖上眼,躺回浴缸里,却不想下一秒她的左肩被他倏地锢住。
——准确地说,他只是轻轻捏住了她单薄的肩头,可刚才的吻用尽了她所有力气,现在全身发软,怎么挣也挣不开。
陈进航眉眼弯起一个危险的弧度,云淡风轻地按了一泵沐浴露在另一只手的手心,随后覆到她颈侧,缓慢揉搓出泡沫,再轻柔地滑过她的下颌线、脖颈、手臂、细腿……
温热的手掌在她每一寸未被布料包裹住的细腻肌肤上游走。
湿滑粘腻的触感令于静沐感到心烦意乱,身不由主地颤栗不止,呼吸也变得不均,偏偏陈进航还在她耳旁轻笑着问:“你在紧张什么?”
清浅热气滑过耳廓,于静沐咬紧齿关,不让自己发出一点不合时宜的声音,可理智还是抵制不了药性,零碎的娇吟仍不受控制地从唇缝中溢出。
“陈进航你真恶心,”她贝齿轻颤着,不甘示弱道,“居然想上自己的妹妹!”声线却仍是软绵绵的。
这句话丝毫没有把陈进航惹怒,他手上动作未停,浑不在意道:“彼此彼此。”
于静沐简直快气晕了,愤愤地说,“你有本事真把我上了,明天新闻头条就是你!恋妹的变态!”
实话说,她气的并不全是陈进航逾矩的行为,更气自己非但没有觉得恶心,身体居然还莫名感到舒适。
陈进航听而不闻,像是在给案板上的鱼裹上调料一样,气定神闲地在她身上涂满了泡沫才停手。
于静沐的双目已然彻底无法睁开,真如濒死的鱼,半句话都说不出,只剩微弱的喘息。
“撕拉”一声,裙子的一根吊带被陈进航惩罚般地扯断,半边领口就此掉落下去,莹白温软的微隆骤然暴露在空气中。
仅存的最后一点意识令于静沐恍惚听见,陈进航哑着嗓子,慢悠悠地说:“我不会趁人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