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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虔皱了皱鼻子,满目坦陈:“什么叫殷勤献好,你知道的,我对你可一直是真心实意。倒是你之前说只要我能甩开水袖就给我兵器,到现在都没个影。”
大半年的时间,花虔对唐瑾的脾气也摸清了不少,说话也不似一开始那么拘束。
花虔想着,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相处时间长了总会有感情的,再加上她对唐瑾也算是一心一意,两人又是一条战线的,唐瑾总不至于发疯难为她。
而且唐瑾的确是有认真在教她习武,所以花虔对唐瑾倒是多了些好感。
唐瑾用帕子斯文的擦了擦嘴角,不紧不慢道:“今日起水袖可以不练了,换这个吧。”
听到这话花虔眼前一亮,以为大佬要送装备了,顿时跳下桌子搓了搓双手嘿嘿笑道:“我就知道大师兄人最好了。”
然后,她就看到唐瑾打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了……一根麻绳?
???
花虔看着放到手中的麻绳,又看了看唐瑾,满脸的:你逗我?
唐瑾舒展的靠在椅背上:“玉机门内,未出师的弟子不得配有伤人利器,你就先用这个练手。”
花虔:“……”
一根麻绳,用来上吊比较合适吧。
她将绳子勒在自己脖子上朝唐瑾做了个鬼脸,然后一跺脚扭身离开,顺便把他还未喝完的奶昔也打包带走。
看着她气鼓鼓的背影,唐瑾唇角不由微扬。
脾气倒是越来越嚣张了。
之后的武训课,玉机门的习武堂就出现了一道奇特的风景。
蓝衣弟子们执剑练武,动作统一标准,极其飘逸。
一旁的花虔虎虎生风耍着大绳,看着极其潇洒,然而时不时被抽得缩手顿足,面目扭曲,嚎叫不止。
麻绳不比白绫绸缎轻飘,而且唐瑾在这绳头缠了块石头,她要练招数就更得加快速度,一招不慎抽到身上疼得要命。
这还算好,要是不小心砸到头上,那是得当场投胎的程度。
原本好不容易恢复白皙的皮肤再次青紫交加。
不过由于之前练习甩水袖,她已经懂得如何运用巧劲,倒也不像最初那么艰难。
“啪!”
又一个酒杯被劈碎。
一旁观看的弟子们望向地上碎成一排的物件,忍不住鼓掌:“小师妹,你这技术可以啊,都已经能打碎这么小的杯子了。”
花虔收回绳子,灿烂一笑。
总算是在清明之前练好了。
正好今天是十五,每月十五唐武在忙也会抽出时间同唐瑾和花虔共用晚膳,以示团圆亲切。
夜晚,窗外圆月高挂。
餐桌之上,花虔朝唐武敬酒:“唐伯父,虔儿有一事相求。”
酒过三巡,唐武已经喝得微醺:“一家人不必如此,虔儿有什么说便是,你父与我生死之交,只要是伯父能办到的一定会办。”
花虔郑重道:“我想将爹娘合坟。”
听到这话,唐武的酒醒了大半,他面色犹豫沉吟道:“这事应是如此,只是合坟阵势浩荡,必定会引起魔教关注,到时候恐怕江湖上又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唐伯父放心,虔儿知道轻重,只想将娘亲的墓迁回家乡与爹爹合葬,路上可以乔装成寻常人家,不必大动干戈。我爹娘本也不是在乎场面之人,必定也明白唐伯父苦心。”
她垂下眼眸,语气皆是心酸遗憾:“每每瞧着十五月圆,虔儿总会想起幼时与父母相依。如今清明将至,我实在不忍母亲独自一人埋于荒野,孤魂飘荡。”
听到这话,唐武叹了口气也有些伤感:“既然如此,那便依你所言。不过此事事关重大,得挑些可靠的人护送你娘棺椁回乡才是。”
他沉思片刻,“这样,瑾儿你与虔儿同去,付玟、付琅、付瑶护送,再挑几个得力的手下,务必平安将弟妹的棺椁与清文合葬。”
唐瑾应下:“是。”
花虔却有些犹豫:“大师兄事务繁忙,虔儿有几位师兄护送便好,怎么好劳烦大师兄呢。”
唐武倒是不以为然:“这话就见外了,瑾儿是你的未婚夫,自然应当多加照拂于你。而且瑾儿武功高强,有他前往我也放心些。”
见唐武这么说,花虔也不好再多说。
“多谢唐伯父照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