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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二个星期过去了,没有焦阳的只言片语。她想打电话问问,又觉得不好。如果那些老板不买焦阳的帐,岂不让焦阳为难。可生活的压力,让她心急如焚。
一天上午,乘龙啸和童凯出去玩的时候,在千般无奈,万般不甘的情况下,蓝薏婷走进了家政服务公司。
刚进门,还没看清究竟,一个青年男人气冲冲地从一间办公室出来,后面跟着工作人员解释着什么。男人看见她,停住脚步,眼前一亮,问:“大姐也是来找工作的吧?”没等她回答,就对身边的工作人员说:“就是她,就雇她行不行?”
蓝薏婷眨着眼睛,不知所措,工作人员一时也没缓过神来。刚才,他在办公室把他们数落一通,说一星期了,还没找到合适的。这刚出门就有了,神奇,也真是有缘分,否则怎么解释?
两人还楞着神,男人却急吼吼地催促着:“快办手续,我上午还有个会。”
乘工作人员登记的时候,男人介绍:“我姓江,做工程的,一家三口,老婆有心脏病,一个八岁的儿子。你就是打扫卫生,洗衣烧饭,我老婆发病时,你帮着接送儿子。平时我很少回家吃饭,主要是他娘儿俩,早去晚归,一个月二仟元,如果有其它事,再加工资。怎么样?”
“好,”蓝薏婷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二仟元,够她和龙啸的日常开销,记得超市收银员还没这么高呢。听他说,也就是日常家务事,在家也是她做,完全可以胜任。
江准安把她带回家,交给老婆汪苹,自己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汪苹有气无力地靠在沙发上看电视。
这是一个从农村刚迁到城里的包工头的家。家里很大,很零乱,东西随意地散落各处。城市家庭和农村家庭的很大的区别,城市人家,地方小,但收拾得整整齐齐,井然有序。农村人家,地方大,什么东西都随手放,随手可拿,这就不整洁。
汪苹斜眼打量蓝薏婷。蓝薏婷边收拾茶几上、沙发上乱七八糟的书、纸和报纸杂志,边有意无意的看一眼汪苹。从皮肤上看,也是农民出身,脸上烙着深深的紫外线印迹。这本是形容健康的古铜色,但汪苹似乎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先去买菜吧,”汪苹说,“买点肉,我儿子爱吃。”说着递过一张百元大钞。
蓝薏婷伸手接钱时,心里很不是滋味。过去,城里人在农村人面前是有优越感的,现在城里人侍奉农村人。
一出门,蓝薏婷就给童凯打电话,说自己找到了工作,龙啸拜托他照看一下。
说来奇怪,这一阵子,每一天沈龙啸都要和童凯在一起。有时在家玩,有时出去玩,也不知道他们玩些什么。只要跟着童凯,沈龙啸就不吵她,不麻烦她。以前有事,请沈蜜来陪他,他总是吵吵闹闹,现在他们难舍难分。
对于童凯,沈龙啸就像是他的一个伴,一个寄托,一份牵挂。
牢狱五年,他唯一牵挂的是母亲,母亲寄托着他的思念和怀想。出生不久,父亲去世,母亲守寡养大了他。虽然后来他也让母亲衣食无忧,但自母亲知道了那件事,就一直担着心。
王诚是本市著名的企业家,老婆的同学他知道,是老婆的初恋情人他不知道。他通过老婆向他借了300万人民币,利息一分,三个月还本带息。童凯很兴奋,这是他小额担保公司开业以来最大的一笔业务。而且是和著名企业往来,希望以后会有更大更好的业务。由于王诚说是个人借款,不想让企业知道,在老婆劝说和担保下,在确定他是那家著名企业的董事长后,他违反必须财产抵押或有人担保的规定,私自贷给了他。
可是三个月后,那家著名企业申请破产,王诚不知去向。这一下,童凯焦急万分。他指使二名能干的手下,守住王诚母亲。他认为,一个男人,可能抛妻弃子,但不可能抛弃无依无靠的老母亲。果然,在与他母亲的聊天中,说出一个可以找到他的电话号码,终于找到了他。
可是没钱也是枉然。但童凯相信,一个多少亿资产的企业家,要搞300万应该不难。他也答应要还,说欠私人的钱是玩命,欠银行的钱,银行人还要保护他。只要他活着,人不死,债不烂。
童凯一直派人跟着王诚,催着他。他却跟童凯玩猫抓老鼠的游戏。就在一个口头协议还款的日子,童凯亲自带人去已确定他在的那家宾馆,撞开门,想先下手控制他,逼他兑现承诺。
可是,里面的一切让他惊呆了。他老婆和王诚赤身裸体躺在床上。没多想,他抡起拳头砸下去。
坐牢期间,老婆结束了他的生意,带着所有能带走的东西和钱,与他离婚。剩下母亲独自一个住在别墅,那唯一没处理的房产。如果没有母亲,恐怕也没有了别墅,他回来还无处安身。所幸,他还藏匿了几佰万,不是防老婆,是防生意风险,或者送儿子出国留学的费用。
可是,儿子死了。和沈龙啸一般大的儿子,可聪明了,总是学校第一,可惜死了。而傻子沈龙啸还活着。他想如果儿子不那么聪明,像沈龙啸一样傻傻的,也许还活着。这就是报应。
做他这一行,总是在法律边缘行走。记得有一次,一个一看就是不学无术的青年,拿着父母的房产证要求抵押贷款,还不上帐,他们也无法将老夫妻赶到大街上,就想办法,让老夫妻出去旅游,几天后回来,家没了,老俩口当场晕倒。
借债时,人人都有充足的理由,还债时,个个都有充足的无奈。但他们做的是生意,不是慈善事业。俗话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对无赖,他们也用无赖的方法。有理,有时也没良心。
现在回想起这些,他心里有十分愧疚,十分罪恶感。
所幸,母亲带给他赎罪的机会,就是帮助蓝薏婷和沈龙啸。
说来也巧,第一次见到他们,母亲就去世了。安葬了母亲,蓝薏婷就失去了丈夫。而且是跟情人出游的途中出了意外。那天在葬礼上他就听说。可怜的孤儿寡母。特别是蓝薏婷,那种生不如死的煎熬。
很快,蓝薏婷挺起胸,昂起头,直面生活的变故,并很快捋清思路,做出奋斗的方向。他很敬佩她。
女人,容易陷入自艾自怜的漩涡无法有拔,像祥林嫂。但,老天爷给了蓝薏婷重新生活的勇气,一个不值得悲伤的丈夫,一个不能自力的傻儿子。
人,为自己放弃生命很容易,为别人,特别为儿子,还是一个傻儿子,绝不会放弃希望。否则,儿子无望,灵魂不安。
听蓝薏婷说已找到工作,自己在没找到合适的工作和合适的投资项目之前,就帮她带带龙啸吧。说来好笑,沈龙啸跟他在一起从不吵闹,像匹温顺的小狗,跟着他一会向东,一会往西。他也幸亏有沈龙啸做伴,不至于形支影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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