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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悲哀,昨天和今天的伤心程度就不同,这是时间的魅力。所以说,时间是治愈一切伤痛的良药。
哭一场,睡一觉,早晨醒来,蓝薏婷感到许久没有的轻松,连脚步声也显得清脆。鲍霆语听见,知道一切又恢复正常。
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鲍霆语很心疼。在一屋檐下生活二年多,已习惯了他们母子,就像一家人一样。而且男女之间,天然的鎡力作用,虽然没有一点斜念歪想,关注和关心藏在心里,都有希望对方好的祝愿。
走进办公室,打开电脑,处理几件放在桌上急办的事,还没喘一口气,桌上的电话响。
她拿起电话,礼节性地说:“你好!”
“你好。”一个陌生女人小心翼翼地声音,“请问这是霞宇集团财务总监办公室吗?”
“是的,你有事吗?”
“我找财务总监。”
“你找她有什么事?”
“我想见她一面。我是她的前任。”
蓝薏婷顿了顿,对于前任她一无所知。她为什么要找她?她犹豫。
对方感到了她的犹豫,立即补上一句:“我没有恶意,只是想告诉她一些事,交待一下。”
会计上的许多事需要承上,才能启下,过去都是向陈会计请教。现在她退休了,有人主动要交待,何不听一听?而且听口气,也不像有恶意。没多想,蓝薏婷顺嘴就说:“那你什么时候过来?”
“我们去茶楼谈吧,一小时后,在你们公司附近的红茶坊。我姓杨。”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公司里的事,她从不刻意打听,需要她知道的,她相信鲍霆语都会告诉她。放下电话她想,我答应见她是不是太轻率?我是不是应该征求鲍总的意见,该不该去?
没多想,她就拨通鲍霆语办公室秘书的电话。“鲍总在吗?”“在。”秘书答。“办公室里有人吗?”“没有。”“好,我就过来。”
她把刚才的事汇报一遍,鲍霆语将信将疑地听着,直到她说那人姓杨,他才相信,可能真是杨静玉现身了。他立即说:“走,我们一起过去。”
在茶楼,跟服务生说找姓杨的,他立即把他们带到一个包厢。
当杨静玉看到鲍霆语,立即站起身,羞愧难当地低下头说:“对不起,鲍总。”
鲍霆语看着消瘦、憔悴,与过去判若两人的杨静玉,心里掠过一丝同情。他坐下来,温和地招呼她也坐下,慢慢说。
在鲍霆语面前,杨静玉始终抬不起头。见此,鲍霆语安慰她:“都过去了,我只想听你说说为什么。”
杨静玉毅然决然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又坚决地说:“你告我吧,请用贪污罪起诉我吧。”
鲍霆语故作平淡地问:“为什么?”
杨静玉看一眼蓝薏婷,不知该说不该说的表情。蓝薏婷立即知趣地起身,准备回避。鲍霆语示意蓝薏婷坐下,说:“没关系,你说吧。”本来这事,他不想让蓝薏婷知道,也没必要知道。既然杨静玉先找到她,他就不能让蓝薏婷回避,产生不信任的伤害。
杨静玉苦笑一下,缓缓说道:“大家都认为我没结婚,是因为工作太忙耽误了。其实不是,很久以前,我就是黄志发的情人。因为我们公司开始的时候,很多事要求他帮忙,他利用我对公司的感情,占有了我。”
鲍霆语吃惊地瞪大眼睛,这完全出乎他意料。
“在我36岁的时候,鲍总丧妻,他知道我的心事,希望我嫁给你,既满足我的心愿,也能有财务上的保障,所以尽力说合。可是鲍总没同意,他怀恨在心。他怕我年龄渐大,嫁不出去,会讹上他,也怕我一直单身,有闲话,对他不利,就帮我介绍了唐守义,是他远房亲戚。”
“黄志发的远房亲戚?”
“是的。唐守义长我二岁,是个不错的年轻人。积极上进,事业心强,也经营得不错。可他有个致命的嗜好,爱赌。而且要去澳门,像我们在电影上看到的那样,在豪华赌场的豪华包间,面前一堆赌注,瞬间就没了。我看得心惊胆战,他却眨都不眨一下眼睛,很正常似的,拍拍衣服挥挥手走了。
回来后,我越想越害怕,和一个赌徒过日子,凶多吉少。我提出分手,他不同意,黄志发也不同意,但我坚决不想和他过下去。
有一天,唐守义被人打得鼻青脸肿地来找我,说是因为欠债。后来债主赌着我家,不让进出。无奈,我把积蓄全都给了他。他很感动,说他姨妈在加拿大,正帮他办投资移民,说只要我们结婚,我可以一起办过去。那时候,我也不知道脑子怎么想的,也许是短路了吧,就信了他。我想出国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逃离黄志发。
因为是投资移民,首先要投一大笔钱。唐守义变卖所有公司和财产,筹齐了这笔钱。可就在需要动用这笔钱时,银行一位需他签字的高管出差,一星期后才能回来,而那边催着急用。我拿着单子找其它相关领导,不是出国就是出差,像约好了一样,很奇怪。如果不是我亲自去办,根本不相信这么巧,没办法。唐守义叫我在公司借一下,我想这边银行的事都是我办的,就是因为领导出差没法签字才动用不了,就想借用一下应该没事,不过一个星期而已。
可是,钱打过去以后,唐守义没了踪影,我找黄志发,他说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只好扣留了他的护照。后来我到银行找到那位主管,他说那些钱是唐守义归还银行的贷款,有房产抵押和其它公司的担保。银行已把抵押的房产还给他,他也已卖了,买主就在他们银行贷的款。余款也已通过网上银行转走了。这时我知道我受骗了。我一头栽在地上,昏迷了两天才醒。我知道这事跟黄志发有关,就找黄志发拼命,他才给我一个唐守义在香港的电话。我跑过去找他要钱,可他已把大部分钱输掉了,只剩下十几万。我对着区区十几万嚎啕大哭。第二天,唐守义又不声不响地跑了。剩下我一人,不敢回来面对公司,面对你,又怕有牢狱之灾。
在香港的日子,每天像在地狱里挣扎一样,生不如死。后来我想,既然能死,就什么也不该怕了,也不能便宜了那些小人,所以我回来了。”
“你回来为什么不找我,而去找蓝薏婷?”鲍霆语疑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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