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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计,一般和执笔领导的关系都很密切。工作上的亲密合作,私下感情的配合默契,两人都容易成为知己。虽然焦霞一直是董事长,但内勤包括财务部,都由鲍霆语分管。
早期的公司,资金状况不是很好。几个四两搏千斤的项目,一直由鲍霆语和杨静玉共同运作,公司才能正常运转。这也是他信任她的原因。
那时候,焦霞红杏出墙,满城风雨,是她告诉鲍霆语的。她不想看着心爱的人戴着绿帽子,还蒙在鼓里。更重要的是,她希望他老婆的出轨,能让他们的感情更近一步。
可是,鲍霆语只把她当红颜知己,什么心里话都跟她说,其它决不染指。她也主动引诱,他不答应。
焦霞死后,财政局长保媒未成,他说他被老婆伤害太深,绝不会再娶,她才死了心。说来也怪,那阵子,她疯了似的想嫁人,才被黄志发利用,介绍了唐信义。
现在想想真后悔,他不还是娶了老婆。而且还是那个人的老婆,她无法理解。曾经,他是那么憎恶那个男人。夺妻之恨,是男人最无法忍受的。她自认为了解他,可这事让她不可思议。她有想了解的冲动,来诠释自己这么多年心的等待并非枉然。可她打电话不接,发短信邀请茶楼小聚,他借口工作忙,有事可以找他夫人婉拒。杨静玉知道他在避着自己,也无法,纵然闯进他办公室,他无心与你交流也是无用。
整天在家无所事事,非常空虚。再说,自己还得养活自己。可一时找相适应的工作不容易。几年远离社会,人脉断档,很难溶入,怎么办?只有找唐信义。他带给她的伤害,不是钱就能打发的。
这时,唐信义的生意已全面铺开,非常需要一个信得过的财务人员。他已想过杨静玉,又怕她仍然心系鲍霆语而无法控制。他的生意,可不是一般的生意,黑白两道,怎么做平是技术。杨静玉有这个技术,但怎样才能控制她呢?
不知在哪本书上他曾看过,控制女人的二种方法,一是信仰,一是性。信仰太深奥,看不见,摸不着。而性,则实在容易得多。爱情,是男人生活的一部分,性,是一种释放与享受。而对于女人,爱情是生命,性是爱的具体表现。
虽然他已有老婆,可长他12岁的年龄,想想都不甘。如今她在万里之外,自己也正在累积资本,希望能打造自己的商业王国,就不再需要她的庇护。不能说就抛弃她,那么背信弃义,让人唾斥。起码自己需要享乐的时候享乐,大家都会理解。
所以,每天和杨静玉在一起,主要是观察了解她。当得知杨静玉对鲍霆语完全失望,并由爱开始生恨的时候,一次两人一起吃饭、喝酒,唐信义半醉半醒地说,特别后悔当初抛下她去了国外,当时主要是无法接受公司破产的现实,和她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嫉妒。如果没有走,两人一定早就组成家庭,有儿或有女了。
说到儿女,杨静玉不禁泪流满面。身边一般大的同学、朋友,都结婚生子,生活稳定、温馨,只有自己还像风筝一样没着没落,好不凄凉。
见她流泪,唐信义怜惜地把她揽入怀中,感慨地说:“我仍然是那位怜香惜玉之人,让我们重新开始吧。”
杨静玉像长期漂泊在海上,突然找到港湾似的放声痛哭。哭声中,渲泄着对他早年背叛的怨恨,对鲍霆语不解风情的气恼,终于有人爱的欣慰。虽然他曾告诉她他在国外已经结婚,此时他不说,她也选择忽略。沉睡许久的性需求,突然苏醒了一样,他们折腾了一夜,两人都有酣畅淋漓的兴奋。
身体的释放,也是精神的释放,浑身的轻松,也改变了思路。既然挚爱多年的鲍霆语已不可能爱自己,既然这个男人爱我,我又何必望月兴叹,蹉跎人生。她亲亲唐信义,发现这个男人身上已和鲍霆语有几分相似。一样的沉稳冷静,只是鲍霆语更显正气凛然,而他,眼睛后面的锐利,暗藏邪念。否则,他就不是开赌场的材料了。她安慰自己。
其实女人很好应付,只要给她一点她想要的,她就心甘情愿地跟着你。
肉体的弥合,很自然的让他们的感情亲密得就像一家人,一起吃,一起住,一起经营生意。很快,杨静玉便从财务上理顺了生意,按他的要求,有避税,有洗钱。
赌场的生意,没有他预想的好。几年混迹赌场的经验告诉他,必须有豪赌,才能赚大钱。而这样的赌客,大多数都是一些单位的领导和实权人物,拿着受贿的钱或小金库的钱挥霍,一晚上输百万千万也不眨眼睛。现在中央一道又一道政令禁止,这样的人,已经很少了。
怎么办?赌场生意就是高风险高回报,特别是中国国情,只能打一枪换一炮,不能有持久的打算。这让他一筹莫展。经营赌场他很在行,但是没有客人,他也无奈。
和杨静玉云雨之后的一天,他感慨地说,买虹鑫集团的那块地,是为了让老婆和她家族的人看到他做房地产的实体。赌场才是他为自己积累资本,为他们两人未来的商业王国做原始积累。杨静玉紧紧依偎在他怀里,很感动,也很焦急地问,现在要怎样才能让赌场生意好起来?唐信义说,和做其它生意一样要大客户,才能带来大客户。第一他们有实力,第二他们也有圈子。只是他们在哪里我们不知道。因为我们开的是地下,他们也不知道我们。这还不容易,杨静玉说,找到过去在皇宫别院工作的人,不就可能找到他们。对呀,唐信义一拍脑袋,茅塞顿开,他边亲吻杨静玉边兴奋地说,亲爱的,你太聪明了,我怎么没想起这些。
聪明人就常犯小儿科的失误。唐信义一直想着怎么认识富豪,怎么让他们到他这儿来豪赌。所以他接近鲍霆语,希望他有,或能培养这方面的嗜好,能带动他身边的富豪。其实,不是所有的富豪都爱赌,比如鲍霆语。
如果能找到过去在皇宫别院工作的人,就等于找到了过去的赌客,有客人,赌场没有不赚钱的,他想。第二天,他把赌场员工集中起来问,谁曾在皇宫别院工作过,并且认识管理客户的经理?有三位承认自己曾是那里的员工,几位经理和经营管理者都被抓走,只有因为家里有人在公安透了消息的崔石益还在,唐信义命令,快把他找来。
一个人挣惯了便宜钱,就不想再挣辛苦钱。能便宜赚钱的地方,莫过于赌场。
皇宫别院的倒闭,让崔石益很沮丧。既让他尝到了不劳而获的甜头,也让他感觉到高回报必有高风险的担心。如果不是家里有人,自己也和他们一样在坐牢。其实还没赚到钱,刚刚收回投资,多好的机会,真是可惜啊。他常在心里感叹。现在有人找他共同经营赌场,没二话,他就来了。但他也学精了,不投资,只拿百分之十分红,一星期一结账。这能保证他确实赚到钱,虽然少些。
没多久,赌场的客人慢慢多起来,赌注也慢慢变大。看到崔石益在客人中间不停地打招呼,点头示意,唐信义知道这是他的功劳。很快,开始有客人赊账。有赊账,就需要有人收账。这账可不是好收的,往往沾满了血腥,唐信义知道。于是他交给崔石益去办,账是赌场的,利息归他个人所有。他要把自己的手藏好,不沾半点血腥。而崔石益,有钱赚,也乐意。
有一天,一个赊账不还的赌客,崔石益让手下安子十二小时贴身跟随催账。赌客无奈,只得带着他去各家收欠他的货款。其实,有业务往来,欠点尾款很正常。但他欠了阎王的印子钱,不能不还啊。
一路收来,无意中就到了童凯的公司。安子认识童凯,见他公司有如此规模,惊讶之余,嘴角浮现阴冷的笑意。像发现一只潜力股,他跟崔石益炫耀。没几天,崔石益就请童凯吃饭。
因为过去在牢里,崔石益曾救过他,所以他一直对他很尊重,总是称他为大哥。大哥请客吃饭,岂有不去之道理?不就是自己买单呗,现在也有条件,他想。特别是最近,他正跟沈蜜闹不愉快,心里郁闷,也正想喝酒。
创业时,两人共同努力,每天累得筋疲力尽,但每一点收获都很有成就感。每天都朝同一个目标奋进,两人过得充实且愉快。现在公司虽然不大,但也不小,很稳定,要想做大,已不容易。于是,两人松一口气,歇歇脚,开始享受一下生活。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婚姻是女人的安全港。通过这次创业,沈蜜认为他们俩跟夫妻一样同甘共苦,身心默契,只缺那张纸。
女人需要那张纸,那是理直气壮的证明。男人则认为那只是一张纸,纸包不住火。只要有火,就能让它灰飞,然后烟灭。没有纸,反而烧不起火。这么多年,两人波波折折,也不离不弃。
沈蜜无法理解这是什么狗屁逻辑。但有一个问题她明白了,那就是他不愿意跟她结婚。难道他还惦记着蓝薏婷?谁都知道,他和蓝薏婷再无可能,那他又为了什么?
其实童凯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一切现实,一切道理他都懂。沈蜜对他也很好,他对沈蜜也不错。但为什么不愿结婚,他也没法解释,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不行,不能。难道自己还在为蓝薏婷留着备胎,让她知道,即使自己从高高在上的皇后位子上掉下来,也有人接着?傻不傻?人家掉不掉关你什么事,这可是你一生的大事,对沈蜜也不公平啊。但是,他就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不想答应。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沈蜜发了疯的要结婚,已把他从她家里赶出去,他也很委曲。所以他想喝酒,一醉解千愁。
人生最可悲的事之一,是该喝酒的时候不想喝酒,不该喝酒的时候想喝酒。
酒该喝到什么程度能听话,能掌控,崔石益了如指掌。不知不觉,童凯就被崔石益带到赌场。朦胧中,他记得崔石益说公司想换窗帘,让他过来看看。
那熟悉的躁动气氛,迅速唤醒沉睡已久的细胞,并蠢蠢欲动的东张西望。
崔石益善解人意地递过一些筹码说:“玩两把?”“咱俩?”“当然。”崔石益沉着地走上赌桌。
此时童凯已把看窗帘的事抛到九霄云外。在酒精的作用下,他亢奋地在他对面坐下,熟练地抓起牌。
赌,是上瘾的。只要是能上瘾的东西,都很难戒掉。即使是因为一时条件不允许,比如没钱,或用顽强的意志力控制住自己,一旦条件允许,或放松警惕,都很容易重蹈覆辙,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很快,沈蜜就发现了他的诡异。首先,他不敢正眼看沈蜜。他知道她讨厌他赌。她说过她绝不会跟一个赌徒生活在一起,更不会跟他合伙做生意。虽然现在他被赶出家门,他认为那是她一时生气。为此,他们常常讨论、争吵,一般都是他理亏的沉默,她发泄一通后,两人再云雨一般也就过去了。这次,只不过时间要长一点而已。
但,现在,他触到了她的底线,能不能过关,他心里没底。
其实现在,他过得挺滋润,一个不大的公司,一切都按部就班,不需要操心,就有一份足够生活的收入,有貌美女友的陪伴,心里还揣着挚爱的女人,看着她幸福的生活,很欣慰。这就够了,他很满足。
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不长的时间,沈蜜竟然恋爱了,而且领了结婚证,准备婚后随男方去别的城市生活。他一下子懵了。
男人他认识,是公司合作的一家公司老板,丧偶,一直对沈蜜有好感,他知道。可沈蜜对他没兴趣,常笑他长得矮小,武大郞级别的男人,现在她称是袖珍版的男人。现在沈蜜愿意,就是因为这个男人给她所需一切。你不给,有人给。他知道,他将失去她了。
其实这个男人一直在追求沈蜜,沈蜜也一直拒绝。男人还不及沈蜜高,常常在和童凯站在一起时,沈蜜暗暗打量,觉得好笑,一个气宇轩昂,一个虽然也有成功商人的成稳、自信,但那坯子,就是个小土豆,跟他,那就是天方夜潭。再说和童凯共同生活了这么多年,不能说没有感情,对她也很好,如果有那一纸的庇护,他们就和许多夫妻一样,也能过下去。可他始终不愿意要那张纸,这大大伤害了她的自尊。她自然知道他心里所想,现在又开始了赌,她曾亲眼看到他输光以前所有的财产,现在,如果她制止不了怎么办?
她把担心告诉了蓝薏婷,蓝薏婷说,人品比长相更重要。一个男人如果人品不正,将是你一生的隐患,你永远提心吊胆地过日子。而长相,当你习惯了,就只代表着一个人。你我是因为长得漂亮才成为朋友吗?而且,她诡秘地一笑,长得不漂亮的人,安全系数高。你看现在,有钱的老板有几个不是三妻四妾,在外彩旗飘飘,家里鸡飞狗跳。
沈蜜也诡异地笑问,鲍总也这样啊?蓝薏婷翻眼看着她,自豪地反问,你认为呢?鲍总是奇葩。沈蜜酸酸地说。说着两人都笑了。同时,蓝薏婷也感觉到沈蜜浓浓的醋意。
因为已认识了几年,又是关系密切的合作伙伴,彼此都很了解。所以沈蜜一答应,男方就提出结婚。如果沈蜜不想享受恋爱的感觉,结婚没有问题。再说,沈蜜也怕自己动摇。有很多次,她想离开童凯。可童凯几句甜言蜜语,再加上床上运动,她立即改变主意。
从民政局出来,男人立即带她去首饰店买了个大大的钻戒,歉意地说:“对不起,弄反了程序,应该先买戒指求婚,再拿结婚证,我不懂,你体谅。”
第一次有人给她买这么贵重的礼物,沈蜜感动地流下眼泪。小男人紧张地说:“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任打任罚。”沈蜜更感动,也是第一次,有人把她放在手心里。见此,小男人更慌了,他拿着她的手凑近自己的脸说:“你打我吧,你打我吧。我只急着把你绑定,没想其它。”沈蜜破涕为笑,小男人才松一口气。连一旁的营业员小姐也松一口气,羡慕地看着他们远去。
这一天,他们一直在一起,她的喜怒哀乐时时牵动着小男人的神经,享受着小男人殷勤周到的呵护,感觉自己就是女王,就像她常羡慕的蓝薏婷那样。
很快谈到了婚后的生活。她把她公司现状,和童凯嗜赌的恶习告诉他,并表示不想再干,但童凯没能力担下她一半的股份,是卖给别人,还是怎么办?
小男人喝一口小酒,正正声色说:“我这样想,童凯吃不下你那一半,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要,卖给别人很麻烦,也需要时间,不如全部送给童凯,随他以后怎么处理,和他去办个赠予公正就行。这样,他欠你的,以后也不会找你麻烦,你也心安理得。怎样?”
“那我就身无分文了,只有一幢别墅。”沈蜜不情愿地说。
“我有,”小男人眼里闪着得意的光,“那些布,都是我家工厂生产的,还有其它生意。我的就是你的。”他安慰她。
“真的?”沈蜜欣喜地瞪大眼睛。这完全出乎她意料。一不留神,嫁给富豪了。说句不该说的话,她真要感谢童凯的赌博,让她痛下决心,没想,真走上了康庄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