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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
“我也有哦,是一把伞,不是武器,只是一把、刚好替我挥去满天血液的伞。”尾崎红叶一下子像是想起了过去的悲哀的事,但神情很快恢复正常,她看向中也,“你的这份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对小辈的照拂,所以,无需顾虑,安心收下便是。”
“……什么啊。”
没办法拒绝尾崎红叶言语中的好意,中原中也拆开了礼物,出乎意料,是一条简约的黑色choker。
比森先生送给他的兰堂贴身物——帽子,还要私人。
但是……
它发着光,耀眼的,有一股想要马上带上的冲动。
一个月后,中原中也终于忍不住,带上了那条choker。
简约的款式和少年麦色的脖颈非常相配,搭扣在光源下闪着光泽。细带贴着脖颈,些微的束缚感在试戴半天后很快消失无踪。
尾崎红叶看到后,微妙地弯起眼:“夫人传召了我,我要去见她,你呢?要一起见一见吗?”
“你不是一直很好奇她吗?用你的眼睛,亲自去确认一下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前两句还在打趣诱哄,第三句已是不容拒绝:“啊,她想见你。”
中原中也:“……”
他往外扯了扯choker,忽然感觉有点紧。然后,他跟随尾崎红叶,乘坐电梯来到隐藏的楼层。
和楼下别无二致的夫人办公室中,女性站在窗边,俯瞰整座城市。
淡金色的光点披在身上,轮廓近乎透明,有一种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的错觉。
中原中也怔怔地站在,脑子里乱七八糟,无论是最初还是修正后的,夫人在他心中的形象都是天然的暗色。
与眼睛看到的截然不同。
眼睛会欺骗人吗?
她伫立着,但回首望来时,背光状态下眸色压黑了,又像是最契合这个世界的人。
她看到他们,目光远远地落在中原中也的身上,缓缓地、亮起了一点。
她微微一笑:“红叶,还有……”
“夫人叫这小鬼中也就好。”
“中也君。”
声音也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完全不是那种坏女人的声音,要更轻柔,像是风吹过柔软的绸缎。
“……”
“……夫人。”
第一次的见面,中原中也又得到了港口黑手党夫人的第二件赠礼,那是现场购置空运而来的一条十字结领结,原因是她觉得中也穿的衬衣白的单调。
“……”
太奇怪了。
即使是从小生活在擂钵街没有正常世界常识的中原中也,也觉得被组织的夫人接连两次赠送私人的贵重物品,实在是太……
下一次,还是不要再来了吧?
总觉得他有变得不像自己。
出门后,中原中也刚要开口,就听见尾崎红叶感叹说:“夫人看起来很喜欢你。”
“……?”
“自从先代首领死后,夫人已经一年没笑过了。她总是这样站着,能这样看几天几夜。”
琢磨着怎么减少接触的中原中也:“!”
在刚才,他好像有看到夫人……笑、了?
“是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夫人笑,小鬼,你身上是有什么奇迹吗?明明只是问了你几句话,那里面有什么让人高兴的事?”
中原中也:“!!”
“对了,你刚才想说什么来着?”
良心突然一痛。
他憋出一句话:“……下次再来的话提前告诉我。”
……取悦上司,或者说上司的夫人,也是职场工作的一部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