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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扰亳无惧色:
“是不是只要民女证实,这两人绝非是大皇子所杀,大人就会放大皇子离去?”
然赵方休却不信:
“这二人死于大皇子之手,可是众人亲眼所见,任你如何狡辩也没用!”
不扰对着朝廷一品要员居然不卑不亢,这让萧若寒更是另眼相看。
之前他看到的女子都是装着一副弱不禁风我见犹怜的模样,暗地里却尔虞我诈的使阴招,这让他很是反感。
于是萧若寒转而对赵方休道:
“看赵大人如此坚决,萧某人只好去请皇上来看看,赵大人如何断案了。”
赵方休拿着惊堂木的手不禁紧了紧。
这萧若寒要请皇上到场,那是轻而易举的事,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赵方休口气便稍微软了些:
“如此,那就请这位女大夫瞧瞧,这二人到底是不是大皇子所杀?”
计划得如此周密,想必她也找不出什么破绽来。
只见不扰略施了个礼:
“大人英明。”
说完,便走到刚被诊断死亡的孙呈旁边,捏开孙呈的嘴巴看了看,然后又翻开眼瞳瞧了瞧。
在外人看来,实在不知道她做这些有什么作用,但不扰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不扰起身,对着赵方休淡淡的说道:
“禀大人,此人本就患有心疾,刚才病发只是他今日尚未服药,加上情绪激动所致,大皇子只是碰巧撞在他发病的当口上而已。若是不信,请大人传他的贴身之人上来问话便知。”
赵方休自然是知道孙呈患有心疾的,但不扰只一眼就瞧出了症结所在,心里不免感到有点忐忑,但话既已说开,也只得下令了:
“传钱大石。”
这钱大石便是孙呈的贴身跟班了。
刚好,钱大石就在队列里,于是应声出列:
“回大人,属下在。”
赵方休还是端着一副公正的模样说道:
“为了体现我们的公正,你要如实回答这位大夫的提问。“
钱大石立马回应:
“是,属下明白。”
接着他又向不扰行了一个礼:
“不知这位姑娘想要问什么?”
赵方休看着一本正经的钱大石,心里有一丝不好的预感,因为钱大石并未参与到他们的计划中来。
不扰自信的说道:
“患有心疾的人,丹药是随身带着的,而这位大人今天一定是没有带丹药,他在出门前就已经感觉到不舒服了 ,这位大人,我说的没错吧?”
钱大石心想,这世上还有这等厉害的大夫,看来谎话不能乱说啊,以免惹祸上身。
于是钱大石便如实的说来:
“孙大人的情况确如姑娘所说的那样,本来今天孙大人是准备先去药铺抓药,然后再去办公的,谁知路上遇到了大皇子和听弦姑娘的事,这才把抓药的事耽搁了。”
不扰看了看仵作,又说道:
“相信仵作也知道,有心疾的人发了病,若是不能及时服药的话,会有性命之忧,而刚才孙大人看着是因大皇子的话而激动,实则是因为病发才表现出来像激动的样子,不知仵作是否也认同我的说法。”
仵作一听,自知在这位女大夫面前,一切狡辩都是徒芳的,况且出尘医阁的大名他早有耳闻,于是十分恭敬的禀报赵方休:
“赵大人,这位姑娘所言不虚。”
然赵方休却仍想狡辩:
“这孙大人明明就是死于大皇子之口,这乃是众人所见之事,容不得你们胡扯!”
看来赵方休是铁定要歪曲事实了,拿不下冥昭,他是无法向东方雪交差的。
萧若寒自是也看出了他的意图,于是站了出来:
“在一个命案当中,如果连仵作的话都不能信,请问赵大人,还有谁的话能信?”
这话一出,堂外又起了一阵哄闹声:
“萧公子问的对,请赵大人给个说法。”
“对!”
既然老百姓都发了声,赵方休也不敢再揪着冥昭不放了,心里不禁骂道,真是一帮墙头草!
但地上不是还有一个听弦吗?
于是赵方休又打起了听弦的主意:
“就算孙大人的死可以搪塞过去,但这听弦总不会冤枉他了吧!“
一说到听弦,刚才还置身事外的刘妈妈又跟着闹了起来:
“对,咱家姑娘的死还没给个说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