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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长老面露难色,再经过内心无数的挣扎后,叹了一口气,抬头看向庄主岳怀山。
“我们来之前,已经商量好了,再怎么说两个孩子都是我们月灵山庄的嫡系弟子,且不说这个传言是否会成真,终究是不忍下手,大长老的意思是将其中一个孩子,带回族内禁地抚养,有我们几个长老看守,对外只得宣称生了一个小姐,待孩子们成年后,如果没有发生任何不好的事情,那么到时再将孩子送回山庄,万一万一这期间有什么变化,我们我们也只得当机立断了,不过我们也不知道哪个孩子会成魔,所以为了月灵山庄的未来,我们做出决定,由我和三长老此次将二小姐带回禁地,毕竟二小姐因为晚出生,导致有些体弱。”
二长老说完喝了口茶,静静的等着月怀山夫妇的回应,三长老全程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喝着茶水。
月怀山转头看了看千媚雪,只见夫人红着眼睛,默默的掉着眼泪,月怀山知道自己夫人的不舍,可自己又何尝不是呢,但是他不仅仅是一个父亲,还是一族之长,他不能只想着自己的小家。
“二长老,我想和夫人好好说一下,既然孩子要回禁地,也请给我们几天的时间,给孩子多准备些东西,二位长老在此多逗留几日,可否”
两位长老互看了一眼,三长老对着二长老点了点头,表示可以。
“那好吧,你们好好和孩子告个别,只要中间不出任何的问题,十六年而已,总能相见的”
月怀山让福乐将两位长老带下去休息,便带着夫人回到房间,两人关上房门,各自坐着,一时间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这让月怀山即愧疚又无奈。
不知过了多久,月怀山还是打破了这一室的寂静
“雪儿,我知道你的不忍,但是你应该知道的,月灵山庄不能有事,我们祖祖辈辈的心血,不能毁在我的手中,二长老他们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是十六年,这期间只要不发生,我们的女儿还是能回到我们身边的。”
“是,孩子会回来,可是这十六年的亲情缺失,回得来吗?她不在我们的身边长大,她一定会怨我们的,难道就没有别的方法吗,她还那么小,不能等她大一些”
“雪儿,族里的决定,我们改变不了的,你多为她做一些准备吧,我去给她安排一些人好照顾她”,月怀山开门出去,抬头看了眼天空,挥去心里复杂的情绪,走出了雪苑。
“夫人”月怀山刚走,月霜和月如就带着两个小姐,来到夫人的房间。
千媚雪回头看着门口,看到是带着孩子过来的月霜和月如,示意她们将孩子抱进来,看着月如手中还不足月的小女儿,千媚雪伸手抱过孩子,认真地看着孩子的小脸,想要将她的模样深深的印在心里。
“月如,你可愿意陪着二小姐去禁地生活”,说完这句话,千媚雪抬头看向月如,她知道自己做出这样的决定,有些自私,毕竟让月如去照顾小女儿,就意味着月如的青春将会在禁地度过。
“月如,不管你是否愿意,我都不会怪你,从我嫁入月灵山庄,就一直是你和月霜两个人陪着我,照顾我,你比月霜更细心,处事更为谨慎,我希望你可以代替我养育她,不过你考虑下,我不会勉强。”
“夫人,我愿意,我会保护好二小姐的,会教育她成为和夫人一样的女子”,月如毫不犹豫的应下,然后对着千媚雪磕了个头,一旁的月霜看着月如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千媚雪看了一眼月霜后,吩咐月如下去收拾一下,在整理些出发需要用到的东西。
“月霜,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夫人,还是奴婢陪着二小姐去禁地吧,月如她 ”
月霜低头想了想,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月霜,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月霜鼓足了勇气,抬头说道:”夫人,月如和齐管事两情相悦,前段时间我还偷偷听到齐管事和月如说,等他这次巡店回来后,就来向夫人提亲,要娶月如姐的”
“这是好事,也是我没有考虑周到,你起来吧,你带大小姐去休息吧,二小姐我带着,晚些时候,你让月如来找我吧”
月霜称是,便抱着大小姐回去隔壁的房间。
被抱着的小仙儿,眨巴着小眼睛,看着便宜娘亲,想着自己要是现在开口说话,会不会把便宜娘亲吓到,从见到刚才的长老们到现在,把他们说的话,都听进去了,看来是因为自己是后出生的,体弱他们怕自己可能活不了多久,所以才选了自己,这倒霉的体质哟,如果自己被送走了,那是不是就不能见到那个好看的小包子了,哎,突然有点忧伤了。
千媚雪看着怀中的小女儿,不吵不闹的样子,心疼的不行,明明还是个小婴儿却懂事的让人心疼,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怎么哭过,完全不用人操心,比起大女儿不知道要省心多少,可就是因为这样,反而要被送去禁地生活,虽然没有去过月族禁地,但想来只要是禁地,环境肯定没有家里舒服的,也不知道小女儿能不能坚持十六年,想着又忍不住开始落泪。
晚间用过膳后,千媚雪刚把小女儿哄睡着,月如便敲门来了。
“夫人,你还是让奴婢去照顾小姐吧”,说着便跪下了。
“月如,你这是何苦,我已经听月霜说了,你既然和齐管事两情相悦,就好好过自己的日子,我对你和月霜没有什么大要求,只希望你们能找到属于你们自己的姻缘,你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不要放弃,二小姐我会再安排其他人去照顾她,你不用担心。”说着让月如赶紧起来。
“不,夫人,还是月如去吧,二小姐自打出生以来,一直都是奴婢在照顾的,二小姐出生以来不哭不闹,总是省心的让人心疼,奴婢想要陪着二小姐,此去十六年,奴婢自愿的,求夫人成全”,月如对着千媚雪重重的磕了个头。
千媚雪将月如扶了起来,看着眼前这个不过才十五的姑娘,摸了摸她的头发。
“月如,还记得我刚进门的时候吗?那时怀山让我挑选几个婢女好贴身服侍我,我在众多的家奴中,一眼就相中了你和月霜两个,最后也只选了你们,我一直以来都是将你们当成姐妹,近两年,我也问过你们好几次,是否有自己喜欢的人,可你们两个总是说等遇到了一定会告诉我,我信了,现在你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就这么放弃了,我不想你错过,齐管事人不错”
“夫人,我知道,齐峰是很好,可是没有我,他也可以过得很好,可是二小姐要是我不在她身边,我真的不放心,就让我去吧,如若说缘分,我和二小姐何尝不是一种缘分呢?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认定了,还请夫人成全吧”
千媚雪看着眼前的傻姑娘,她取下自己手上的一个玉镯,亲自戴在月如的手上,眼中有泪心里有感激,她答应了,让她先下去吧。
这一准备就准备了半个月,两位长老带着二小姐,启程回月族了,这一天月灵山庄的大门口,乌泱泱的一大群人,被月如抱着的小仙儿,看着眼前的场景,这个欢送的方式还挺正式,在这个家还没有待满一个月,就要离开了,再见了便宜爹娘,还有那个爱哭的便宜姐姐,以后咱们不一定还能见啦,拜拜了您吧。
仙儿挥着自己小手,出发出发,看着怀里挥小手的小婴儿,月如冲她笑了笑,转身上了马车,一群人出发前往月族居住地,虽说离的不远吧,也还是有一天的路程需要赶。
随着马车一颠一颠的,小仙儿上车没一会儿就睡着了,那睡得一个没心没肺的样子,看着她的月如也放松了下来,祈祷禁地的生活不会太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