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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既白的眼底泛着微微的暖,不明显,他却看得真切。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梅既白揽着肩带到车边,紧接着直接塞进了副驾驶,在对方收伞上车坐到驾驶座时,他都没缓过来神。
他的语气相当冲,搞不明白这是在干什么,“我是不懂古典乐,没他跟你有共同语言行了吧?我好不容易想明白了兴冲冲地过来,结果你拒绝我就算了,还站在他那边什么话都不说,由着他嘲讽我,行,可以,我先动心我输你一成,我认了。你不是说要送他回家吗?这是干嘛?!”
“瑾年一样不懂古典乐,也不欣赏,甚至会和你一样把古典乐当催眠曲。”
梅既白淡定的语气倒给顾倾噎住了,他怎么记着没死之前自己还在古典乐方面牵强附会过,毕竟他是要主动讨好对方的,不得不强忍着无聊去欣赏,难不成是他不知道的时候睡着了?
不会吧,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但这位又不会故意拿余瑾年开玩笑。
梅既白却没再继续,他找出毛巾搭在顾倾头上,启动车子打开了暖风,见对方没动作就抬手用毛巾给人擦了擦脸上的雨珠,“把头发擦干,湿外套脱了,小心着凉。”
被毛巾糊一脸的顾倾攥住梅既白的手,追问道:“所以能先回答我的问题吗?你这么出尔反尔,杨帆要伤心难过了。”
“听我说话妨碍你擦头发?先脱外套。”
听出梅既白的坚持,顾倾慢吞吞把大衣脱了丢在后座,一边用毛巾揉着湿透的头发一边提醒道:“可以说了吧。”
这股劲儿倒像个闹脾气还不愿意服输的小少年。
梅既白将毯子披在顾倾肩上,踩下油门,“他的车送去保修了,我只是出于礼貌送他回去,不过我并没有答应亲自陪他,明涛已经足够。”
顾倾放下毛巾,扯了扯肩上的毯子,从后视镜里瞥见跟在后面的车,他怔了怔,靠在车门上扭头看向梅既白,“我来的时候你是不是就已经决定了?”
梅既白扫了顾倾一眼,“在确切来讲是在你说……‘喜欢’之后。你没谈过恋爱,第一次总是值得保护,比起他,我更放心不下你,别因为赌气就做可能会让自己受伤的事情,雨冷,真不怕感冒?”
“我才没那么弱,淋点儿小雨就生病。”
梅既白没接这句,即便车子在本身基础上又做过隔音处理,依旧能听到雨滴砸落在车顶的声音,雨势不小。
车里安静,只有暖风运行的轻微动静,雨声显得十分明显,顾倾自然也意识到了。
他有点囧,想到梅既白的明确拒绝就没说话,反正以后时间还多,滴水穿石、聚沙成塔,他真不信“余瑾年”轻而易举做到的事他花十倍的工夫做不到。
半晌,梅既白缓缓开口,“我和杨帆只是朋友,交情一般,他的小提琴确实很出色,国内一流,国际上也有一定影响力,音乐方面我们确实有共同语言,但不是非他不可。
“如果我的爱人介意我和他来往,我自然愿意疏远,他远及不上我的……爱人,我不需要通过故意让人吃醋的方式来确认彼此之间的感情。”
所以这还真非余瑾年不可?
顾倾身上暖和起来,情绪跟着缓和了不少,他瞥了梅既白一眼,“你这话的意思就是我没资格呗,我现在确实没立场,不过我会努力的。”
“我已经说了,我不会爱上除他之外的任何人,我能给的感情只有那些,已经全部给了他,没有多余的给别人。”
听着给自己的……表白,顾倾的心情不能说不好,就是很微妙。
他的声线微微扬起,“那我们就试试看。”
就算难度翻了不止一倍,他都要试试看,当然,最好是梅广麒跟余家的事儿没大关系,那眼下的困局自然迎刃而解。
闻言,梅既白沉默下来,一直到车子停进车库,在顾倾打不开车门转头看他时才道:“如果你想试试,顾倾,我期待看到你的诚意,机会不是凭空落在手里的,是争取来的。”
顾倾眼前一亮,这是答应给他机会的意思!“那肯定啊,道理我懂!你就等好接招吧!”
梅既白眼里是无奈而纵容的笑意,顾倾虽然没有表露出来难过的情绪,但对方眼角眉梢的微表情他太熟悉了。
顾倾把毯子扯下来,从后座拿了外套下车,心情非常非常好,把梅既白提醒他披好毯子的话抛在耳后,都进车库了还能吹风着凉么,他又不是小孩子,自己的身体能没点儿谱?
然而打脸来得太过迅速,让他猝不及防。
在被梅既白盯着喝了驱寒姜汤又泡了热水澡后,第二天早上他还是没能好好爬起来,他是没感冒,但发烧了,温度直逼四十度。
他浑身软绵绵的又酸又疼,脑袋晕乎乎,呼吸都不顺畅,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吃了药之后他蜷在被窝里沉沉睡去,他梦到了很多之前的事情,睡得并不安稳。
坐在床边守着人的梅既白在听到顾倾小声喊妈妈时,眼神沉了下来,他最近想找个合适的机会最后确认一下,虽然顾倾生病是意外,但这样半睡半醒、丝毫不设防的迷糊状态,不失为一个……绝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