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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梅既白的唇边划开一丝微涩的笑意,“我不爱你……你想让我如何爱你?”
顾倾的脸色一冷,梅既白说这话……还是只喜欢“余瑾年”?感情给了别人又怎么能再给他,说的没错,是他太乐观了。
恍然。
之前他总以为梅既白喜欢“余瑾年”,他一定有办法让对方喜欢上他,可他到这一刻才明白一件事,或者说才把两件事联系到一起。
那半年时间他是压抑着、故意去接近和讨好梅既白的,对方喜欢的是那样乖顺的性情吧,根本不是真正的他,他这段时间的挣扎,他自以为是说要追人,像个笑话。
梅既白极有可能根本不了解真正的“余瑾年”,喜欢的只是他装出来的表象。
他心情烦,没忍,直接问道:“你说你喜欢余瑾年,你喜欢他什么?喜欢他乖巧听话?乖的多了去了。”
梅既白贴在顾倾唇边,轻声回道:“早在他找我帮忙之前我就喜欢他了。我不喜欢他乖,但不介意他装乖。”
太近了,过近的距离让梅既白的话像是气声一般的呢喃,顾倾听着,眼眶不由得红了,在他主动找去之前,那是……是一身刺的他。
他的嘴唇颤了颤,“恶劣。”
老宅庄园里的景观灯散发着橘黄的暖光,将两人的面容笼罩进一片暧昧迷离的薄光里。
梅既白弯起嘴角,并不否认顾倾的话,他近乎妥协一般吻住了被困在座位里的人,“有时候我会觉得你就是他,你们很像,你告诉我,是不是他回来了,嗯?”
梅既白的尾音消失在紧密贴合的唇瓣间,顾倾慢慢睁大眼,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他像“余瑾年”?
他根本就是啊!
梅既白说喜欢上“余瑾年”是在他主动凑上去之前,那应该对他的性格还比较了解,往后推,现在他以为的……梅既白对他有的一点好感是因为他像“余瑾年”?
他心里酸涩得不行,似乎应该为梅既白对他的感情而开心,又无端地憋闷。
是不是除了承认他是“余瑾年”之外,他想和梅既白在一起根本没可能?
如果不承认,他甘愿一辈子当替身吗?梅既白对替身能和对“余瑾年”一样吗?
他脑子里一团乱,挣扎不开就直接咬在梅既白嘴唇上,等人稍微退开一点,又把对方往外推了推。
他呼吸还没喘匀就道:“我今晚上不回去,住另外的地方,我想静静。”
顾倾的情绪波动很明显,梅既白默许了,他们其实都需要单独待一会儿,“可以,别自己开车,你现在的情绪不适合,明涛送你去,放心,我不会问他你去了哪儿,安顿住先吃晚餐,不许不吃。”
顾倾胡乱点点头,推开梅既白从驾驶座下来,坐到了后面,没再看对方一眼。
等车子离开,梅既白目送着,半天都没动,他垂在身侧的手抬起,用指尖碰了下被顾倾咬破的嘴唇,而后慢慢蜷起手指。
顾倾是怎么想的呢。
是担心他父亲真的和余家的事有实质性牵扯,还是没有真的相信他?明明他的话已经如此直白,只要承认了,这一切都是“余瑾年”的,为什么不要。
顾倾对他的喜欢又到哪种程度?
他不确定,但对方亲口承认的时候就代表放下了过去,与过去握手言和,那些他永远没办法再触碰到的、属于“余瑾年”的童年、少年,都能得到和解。
过程或许很漫长,但他愿意等,不过不会是空等。
他转身望着灯火通明的梅家老宅,当年的事、他的父母,这些他应该做更多,他以为自己的母亲已经让步,现在看来并非如此,是他低估了叶婉容对余瑾年、对顾倾的偏见。
联姻是错的?
不,让他爱的人为难才是错。
顾倾懒散地窝在后座,闭着眼皱着眉,整个人烦躁得都快炸了,又是恼怒叶婉容对他的偏见、轻蔑,又是梅既白把他当“余瑾年”替身这事儿,虽然说到底还是他,但感觉上就是不对。
屮,他一脚踹在副驾驶椅背上,睁开的眼里满是戾气。
矫情!
矫情到家了!!
承认他是“余瑾年”就能解决,但他根本张不开这个口,万一梅广麒真跟何瑞松有合作,到时候他怎么办,原谅?不可能。
隐瞒就是最好的,不是“余瑾年”,他和梅既白各自都有退路。
替身就替身,无所谓,反正是自己的替身。
而且……他望向窗外,盯着映在窗玻璃里的这张脸,他抬手摸了摸脸颊,“余瑾年”身上背负了太多,被质疑、被排挤、被谩骂,他是在满满的恶意中长大的,母亲是他唯一的牵绊,是那段岁月里唯一的依靠。
母亲走了,那十几年只留下了晦暗难言的伤痛。
而这个身份可以让他有一个全新的开始,就好像等到报了仇,他就能和那段阴暗过往做个告别,开始新生活。这些原因叠加在一起,他怎么跟梅既白坦白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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