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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白脸天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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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拉不知如何施救白狐,一时六神无主。就见先从藤蔓洞口退出去的众蓝色小兽们排成队形,急急忙忙地奔了回来。

心想难不成又寻到什么奇瓜异果,它们感激自己,特来相引?

“喂,你们回来做什么,又帮不上什么忙。”不拉对它们说道。

蓝色小兽们嗷嗷而叫,直跑过来躲在不拉身后倒下的藤蔓里,小眼紧张地看着洞口。不一会,一个身穿红衣的少女风尘仆仆地从中出现,她一眼瞧见“珊瑚树”上空空如也,脸色瞬间大变,也不见她如何施展轻功,双脚只在沙坡上点了两点,人已飞身上树,捧着那株空落落的果枝,呆呆出神,几要泪下。

白狐见状对着来人嘤嘤叫唤,使劲摇晃着身体,似是害怕,又似是在哀求,不住地用尖嘴去拱金沙,想要挣脱沙子站起来飞奔到少女身边。

那少女愣了一会,转头对着深陷沙里的白狐破口大骂:“你这没用的畜生,我叫你来守着这颗朱果,你干啥来了?朱果呢?被你吃了?”说罢跳下树来,落在白狐跟前,伸手摸了一把白狐的嘴巴,在鼻下闻了闻,反手啪的一响,打了白狐一记耳光。骂道:“果然是自己吃了,你的胆子可真大啊,你不知这果子对我有多重要吗?”这一记重手,直打得白狐“嘤”的一声厉叫,头一歪,晕死过去。

不拉急忙止道:“喂,你是谁,干吗出手伤它,打它之前不得先问个清楚明白。大人怎么比小孩还要蛮不讲理!白狐的果子是我给的,吃也是我吃得最多,和它一点相干都没有。”

“很好,原来是你这小子,既有胆量招认吃了我的果子,就得承担相应的后果,这就纳命来吧。”少女说完,一晃之间,已然欺近不拉身边,出手便掐住不拉的脖子,单手将他双脚离地提了起来。

不拉想不到这少女竟有如此大的力道,急忙反格其肘,两腿跟着连环踢出。少女的另一只手迅捷点出。不拉只觉得被点之处脚筋一抽,双腿立马僵硬如柴,动弹不得。

少女嘿嘿冷笑两声,将他扔到白狐身边。拍了拍手说:“你胆子不小,敢吃我的朱果,坏了我的大事,那便用你的血来偿还好了。我要在你颈间割一口子,不大不小刚刚好,放出血来,每天供我啜饮一杯,以偿朱果之失。我白脸天狐也不是一点道理不讲,万一你经受不住血竭而死,我会令人好好安葬于你,不至于让你暴尸荒郊野岭。”

不拉脚不能动,嘴巴和手却活动自如,当下忿然说道:“这颗朱果是你种的不成?”

“不是我种,却是我的,一点不差!”

“不是你种便是野生野长,既是野生野长,谁先看到便可采摘尝鲜,管谁吃都不算偷,既不算偷,你就不能饮我的血,不然就是不讲道理。”

“放你家的小狗屁!这朱果虽不是我种,但一百多年来,却只有我吃它的份,别人休想染指半颗。它每十年结一次果,从开花到结果现到长成,仅用三天时间,可谓分秒不漏。从成熟到蒂落更是只有短短的半个时辰,不吃它就落地腐败,化入黄瑛沙中,消失无形,暴殄天物了。再想吃它,便要苦等十年。至于十年后是那一天,我不说别人轻易算不到它长果的时节,就算知道,也不知它有驻颜生肌的功效。要说它的味道,更有比它好了去的,谁那么傻,没得巴巴等上十年。既然之前没人吃过,我先采摘,便是我的。一百年来,没人敢有异议,难不成现如今你这乳毛未干的小子反而有了异议。我认定是偷,你便是偷,再敢大放厥词,我先将你舌头一寸寸割下来,再慢慢放干你的血,杯饮而尽,直到我周身皮肉回春之时。”说着摸了一下玉肘,不禁微露媚态。倏忽却又顿觉失情,脸颊顿时起了片红晕,不曾想更添娇媚。还好不拉小孩心性,并不晓事儿。他往地上吐去触地时不小心吃到的沙子,想着她这番话难免强词夺理,大有蛮横之态,一时却也无力反驳。瞪着眼前这个粉面含春的红衣少女,听她自称白脸天狐,突然想起魁山老婆婆讲过的三煞金独枭曾师从一个人,学得制毒功夫,那人便是叫什么白脸天狐的,难不成就是她?一百年,这看着人也太小吧?恐怕不到二十来岁。难道她真能长生不老?倘若是她,我岂不是一不小心又掉入了贼窝里。

白脸天狐见不拉不敢再言,想是怕了自己,嘿嘿又是冷笑两声,往白狐颈上一点一拍,白狐“嘤”声醒转。

白脸天狐喊声:“起!”一掌朝白狐肚子旁边处的金沙拍去,但听嘭的一声大响,黄瑛沙四下飞扬,白狐应声而起,抖了抖身子,往洞口跑去。不拉但觉一只手向自己身上抓来,前胸衣衫一紧,已被白脸天狐抓起,立马跟着她腾云驾雾,尾随白狐,飞进漆黑的藤洞,一路朝洞底飞去。

两人一狐,直纵飞了大半个时辰,仿佛穿过几座大山,这才冲出洞外。一出洞外,只觉寒气入骨,两颊生霜,便如进入了另一天地。耳朵听得不远处涛声拍岸,雾气氤氲,月光之下,一条大河激流翻滚,在夜色中向南奔流。白狐朝对岸仰头连声尖叫,须臾但听嗖的一声,一支利箭带着一根手指大的红绳从对岸破空射来,声势骇人,“锵”的一声,直入山壁,拉起了一条绳弦,在波涛之上横跨两岸。

白脸天狐知道此箭仍是门人多珂所射,右手抓着不拉,翻身踩上红绳,右脚勾绳,左手前弓,向对岸如电般滑去。那白狐眼见主人上了绳子,跟着扑通一声,跳入水中,在洪波中狗式前泳,紧紧追赶主人。

两人一狐行至距离对岸尚有十几米,不拉忽然听到前方有兵刃相交之声。白脸天狐大叫一声:“不好!”脚下绳子为之一松,带着不拉往下急坠。对面岸边这时方才传来一声:“主人小心,绳子要断!”已是慢了半分,眼看白脸天狐与不拉就要一起跌入江中,就在电光火石之间,恰好白狐在水下赶到,浮出头颅。白脸天狐左脚往它头上一点,借着脚劲,提着不拉纵上岸去。人在空中,只见两个黄衣人各自持着双斧在崖前空地上,砍杀一个白衣人,他的背上负着一把强弓,正是自己的门人多珂。其脸上身上均是血水,模样着实恐怖,被杀得退至岸边长草之处,倘若再退半步,便要落入河中。一见到白脸天狐从天而降,如遇救星,脸上大喜,急道:“主人,就是他们砍了小的放出的渡河绳索…”

白脸天狐看到一根木桩上剩下半截草绳,又见两个黄衣者正是之前阻碍自己的赶路之人,不由得怒从胆边生,大喝道:“又是你们这两只兔崽子,早上被你们没头没脑的一顿纠缠,害得我错失朱果,正悔不该轻饶你们,这倒好了,主动送上门来!”言毕一个辟空掌朝着两黄衣人就是猛打。

本来抓着的不拉一下子被她抛在路边,屁股摔得老疼,哎呦叫道,抬头见两黄衣大约二十来岁,一高一矮,一瘦一胖。两人见到白脸天狐,立马舍了白衣人多珂,举起四把厚重的利斧向白脸天狐齐声砍到。多珂见到主人已到,深知以主人武功不至有贻,便趁机退在一旁先拿药止血再说。

黄衣人中长得高的那一位一边避过白脸天狐这一掌,一边大声笑道:“哈哈,没错,正是我们,居然没淹死你这妖女!”矮的说道:“早上被你逃脱,让你多活了一天,现在又回来寻死,可见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好大的口气,与贼师一样的狂妄自大。”白脸天狐身子灵动,在利斧间寻隙进攻,口中说道:“当年上宫贼人不自量力,自负学了几招三脚猫的功夫,便跑到天狐门声声口口要娶我师姐。”

“见了我不规规矩矩,竟然口无遮拦,意存轻薄。死贼人,被我几句奚落,又恼羞成怒,不但满嘴更多污言秽语,还想动手动脚,大加调戏,真是恬不知耻。瞎了眼的狗东西,他也不打听打听,我们天狐门岂容他人随便撒泼。没上十招,便被本姑娘打得屁滚尿流,落了个半身不遂,哈哈哈。如今近十年过去了,师姐早已不知去向,我以为他也早死了。没想到啊没想到,人没死,还收了你们这两个脓包,妄想一报当年自取其辱之仇。哈哈!胆小如鼠,自己不敢来,却派了徒弟来,当真有脸!快报上名来,能死在我手下,也不冤了。”

白脸天狐说一句,进一招,一招更比一招辣,与早之前急着摆脱他们的纠缠,想要快点脱身前去采摘朱果不同。这一次,压根想要俩人的命以泄失果之恨。若不是他们从中阻梗,自己就能快些赶到朱果树下,摘得朱果,想起他们才是自己错失朱果的罪魁祸首。她银牙咬碎,每一招都暗含凌厉的杀着,七八招一过,直逼得两人手忙脚乱,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不拉躺在地上心想,十年前,按你现在的年纪推算,那不得是个小孩子,难道就如此厉害了?

两人听白脸天狐一口一个贼字,直骂自己的尊师,早气得两眼直瞪,面如土色。高个子气喘吁吁叠声道说:“一派胡言、一派胡言,我师父和师娘两情相悦,恩爱有加,分明是你从中作梗,妄想破坏良缘!今日我李笑叁绝不饶你!”他鼻翼上长着一颗大黑痣,身高七尺,厚唇薄耳,一脸苦相。

“什么?你说什么?”白脸天狐突然脸色煞白,像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你师娘是谁?”

“嘿嘿,师弟,告诉这妖婆,俺师娘是谁。”

“俺师娘便是天狐门的嫡传掌门,大名在外的俏天狐是也。师娘恨你恨得入骨,吩咐我俩先将你杀了,再到玉瓶宫拿回祖师留下的“饲颜玉书”、“驯云心法”、“飞鎏银舌”三宝。” 李笑叁的师弟袁建君冷冷说道,他人比李笑叁矮了半截,长得脸大脖子粗,肩宽背圆,主攻敌人下盘。

“啊!”白脸天狐一声惨叫,左肩受了李笑叁一斧,小片肌肉带血横飞,身子斜纵开去。以她的武功,两人本来不能伤她,只是一听到自己的师姐竟然仍是嫁给了当年的贼人,犹如五雷轰顶,知道师姐对她的误会,比海更深了,这一疏神便中了招。

多珂抢上前去,想要替她抵敌,被她一掌拍开。

她一边抵住李笑叁和袁建君的进攻,一边喃喃说道:“十几年没见,以为躲到哪里去了,却原来还是…师姐啊师姐,你终是不信这贼子调戏我在先,如今还与他狼狈为奸。想师父在时不敢来取,师父这才兵解几天,便要叫人来抢夺师门之宝,怕不是妄想用“饲颜玉书”为那没用的贼子续肢再造,这算盘未免打得太过如意了。”白脸天狐脸色铁青,想通了这一节,冷笑了几声,手里啪的一声,赫然多了一条九尺来长、一指来宽、不知是何种金属打就的银丝带,森然说道:“想要抢夺“飞鎏银舌”,取我性命。嘿嘿,恐怕没那么容易,“飞鎏银舌”在此,不要命的便可来取!”说罢手臂抖动,手中的“飞金银舌”瞬时变得银光灿灿,寒气逼人,这是非杀了这两人不可了。

李笑叁师兄弟见之又惊又喜,惊的是“飞鎏银舌”寒气逼人,不可小觑;喜的是宝物便在眼前,只要将这“少女”杀了,便唾手可得,不用费脚皮去玉瓶宫翻找。当下大喊一声,双双舞起一片斗大的斧花,将白脸天狐整个罩住,不拉只觉一团白影冷气森森,眼看就要将白脸天狐剁成肉浆。

白脸天狐脸色一沉,轻声喝道:“来得好!”李笑叁师兄弟突然觉得眼前寒星点点,两人心知不好,已然躲闪不及,眼睛均是一痛,几乎同时中招,各有一只眼珠子被白脸天狐的银舌点中,刹那间血流如注,半边漆黑,立马招式大乱,跟着袁建君又是一声惨叫,半截手臂滚落在地,粘满了沙子,五根手指紧紧握着一把斧子,也不知是被白脸天狐的银舌绞下来的,还是误中了自己师兄的利斧。

李笑叁慌忙抱着袁建君急跃而退,于几丈开外落地站好。

二人神色惨然,互看了“一眼”,悲愤交加,两人不但各自伤了一只右眼,袁建君更丢了一条左臂,俨然已成了残废之人,均想:落得如此下场,今日就算杀不了白脸天狐,拼了一条烂命,也要砍她个重伤半死,否则回去还有什么颜面面对恩师。当下怒吼一声,正待死命纵前二次厮杀,突然岸边半人来高的长草中,射出几道白光直击白脸天狐的脸门。白脸天狐“咦”的一声,手中银舌猛地抖动,只听咝咝咝几声细响过去,沙地上落下十几颗白花花的瓜子。

白脸天狐正待喝问来者是谁,就听长草中嘻嘻哈哈、咯咯哇哇的笑声响个不绝,只听一人说道:“六弟,你的南瓜子打鸟儿还可以,打别的好像不得行,想蹭人家粉脸儿,却连人家的衣衫角儿都没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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