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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的,我算见识了,这伙该死的穷家丁比我们衙役还贪,一点油水没剩下,这下算是白忙活了!”一个领头的差役一边翻找尸体,一边骂骂咧咧道。
“是啊!不光白忙活,还要给这些死鬼收尸!”另一个差役也怨愤不已,不过仍然啧啧称奇道:“二十来个家丁护院竟然能打的过几十个土匪,你还别说,老子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这真是奇事!”
不过,这些差役也只能各处查看一番,回去向县太爷回报一下了事了,要让他们到各处缉盗,他们可是没有这个本事的,毕竟,生逢乱世,这土匪可是太多了!
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秦岳躺在水磨坊自己那间小屋的床上,尽力的闭上眼睛,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昨天,刘员外回到府上,虽然心里早对裴振雄恨极,恨不得立马除之而后快,可又想到他武艺精强,也只夸说,路上竟然遇到府上武师俞铁山等人勾结外人袭击自己,企图拦路抢劫,真是家门不幸!还好,是秦壮士神勇,拼死救了自己。
还安慰裴振雄说:“振雄,虽然俞铁山是你推荐入府,可老夫也知那是他自作主张,与你无涉,你只管安心府上事务,不必心里有什么负担!”与他虚与委蛇一番,先稳住这只白眼狼。
裴振雄听他这这么一说,又见派去的人没有一人返回,哪能不知发生了什么,心里惊诧秦岳竟然如此扎手的同时,也上前一步抱拳道:“啊,是吗?没想到那竟然做出如此狼心狗肺的兽行!还好老爷安全归来,真是幸甚!多亏了林兄弟了!”
对那刘员外言语中格外恭敬亲切,却已经没了往日那种热忱之心,想必他也知道刘员外的心思,只是以为他暂时拿自己没办法而已。不知这裴振雄作何想法,竟然当做什么没发生似地,仍然留了下来。
刘员外也知这么纵容裴振雄不是办法,对他今天的反应,越想越心惊肉跳,恐怕逼急了会狗急跳墙,只一回到后院,就立马让贴身小厮拿自己书信,飞马从后门驰出,通知天目派尽快派高手前来,维护自己及府中安全。
对秦岳等几个放心之人,也一直让他们随侍左右。经过了这天目山一趟,刘员外对弩技高强的秦岳更是看中了,不过,仍然在第二天早晨,让秦岳像往常一样回家,以麻痹裴振雄神经,隐人耳目。因此,秦岳这才有机会在这危机重重之际回家休息。
秦岳知道,虽然自己艺高人胆大,可是与那些真正高来高去的武林高手比起来,根本不是一个数量级的,现在天目山的高手和裴振雄一伙儿交锋在即,自己能否在这场对峙的风暴中安然度过还是个未知数,兼且,又想到为含冤而死的岳爷爷报仇之事,心中格外压抑,因此,一直寝食难安!
“没想到只是回到了古代而已,竟然惹出这么多烦恼事来,真是该死!”秦岳心中咒骂一句,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正打算做点什么打发时光,这时房门外传来\"哒哒\"敲门声,从那轻巧干脆的手法听来,是柳氏无疑!
自从上次秦岳开玩笑似地摸了她的身子,这柳氏就以为秦岳向他表明了心迹,不光晚上在楼上使劲儿折腾张大叔,呻吟尖叫引诱秦岳,还趁张老汉不在的时候,时常往秦岳的小屋里挤,逗乐时几乎贴到他的身上,那种媚相简直风骚到骨子里,好像非要把他吃了似的,让秦岳一直不堪其扰。
没想到自己医者父母心,却引来一片痴情,秦岳也是哭笑不得,听到这柳氏的殷勤敲门声,更是心里打鼓,心里肯定该是张老汉又外出了。”哒哒\"敲门声又起,秦岳无法,也只得过去开门。
柳氏莲步轻移地进来,手中托着一只白瓷小碗放在桌上,冲秦岳展颜一笑道:“奴家见哥儿今天回来一直唉声叹气,知道定是遇到什么烦心事情,因此,煮了碗莲子羹,来给哥儿去去火气!”
秦岳苦笑一声,只得和她在四方桌前并肩坐了,此时不同以往,秦岳早从衣衫不整的莽汉变成如今风流倜傥的佳公子,柳氏大概因为坐的离秦岳太近的关系,俏脸上都变得红扑扑的。
秦岳端起莲子羹抿了一口,入口清香滑腻,亦苦亦甜,味道馨予,显然这柳氏倒也颇费了一番心思,很是吃了几口。又放下手中小碗,玩味地盯着柳氏半晌,幽幽开口道:“婶婶,可曾想过要生个娃娃!”
柳氏见秦岳对自己调的莲子羹很是喜欢,脸上沉醉之色尽显,又听秦岳忽然这么问,不知想到什么,马上羞得面红耳赤,低眉半晌才羞道:“那个女人家不想有个娃儿膝下承欢,只是,秦哥儿知道,你张叔那话儿中看不中用,不过…”
她身子忽然向秦岳靠近一些,大着胆子羞道:“贱妾虽然是蒲柳之姿,但是…如果秦哥儿愿意,贱妾倒也愿意为哥儿生养一个!”说罢,两只水汪汪媚眼看着秦岳火热。
秦岳见柳氏显然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也是\"呵呵\"一乐,在她粉嘟嘟面皮上揪了一下道:“婶婶想到哪里去啦?侄儿是问,婶婶可想和张叔生个娃娃,不瞒婶婶说,侄儿虽然不懂医道,但是仍然看的出来,婶婶和张叔都不似无儿无女的面相!”
柳氏没想到秦岳提的这茬儿,稍稍怔了一下,立时掩面大羞,嗤笑道:“秦哥儿真是坏死了,怎么不把话说清楚,弄得人家说出心里话!”
这柳氏握起拳头作势在秦岳背上捶了一下,看的秦岳又是\"哈哈\"大笑,那柳氏又娇嗔他一眼道:“不过,说了就说了,反正,奴家心里早已经有了哥儿!”不过,也是正色问道:“秦哥儿刚才说的话,可是当真?”
虽然这柳氏与那张老汉夫妻情分淡薄,可不能生娃也一直是她的心病,此时,秦岳提起她还有生养的可能姓,哪能不慎重对待。
秦岳也正经道:“那是当然,不瞒婶婶说,在侄儿的家乡,这不孕不育之症并不难治,只是暂时侄儿手中并没有那治病的方子,这事儿须得从长计议才成!”
又沉吟道:“张叔和婶婶都对我甚厚,还请婶婶放宽心,侄儿早晚回家乡一趟,讨得那些方子,让婶婶和张叔早得贵子!”
当然秦岳说的并不是要穿越会现代,事实上,他早不抱这种可能性,只是经过这些日子观察,多少也明白了一些张老汉夫妻不能生养的症结所在。他早年练功时曾得过老中医指点过《黄帝素女经》等中医古书,对中医也略有研究,还隐约记得几个现代治疗不孕不育的中医方子,只需假以时日,和这个时代的药材对照即可,到时配出方子也必能对柳氏和张老汉的病症手到擒来!
因此,也是自信满满。那柳氏虽然知道闹了个大误会,几乎羞得自己无地自容,可是听秦岳言之灼灼,想到自己生养有望,也是面露喜色,频频点头不已。
这和柳氏调笑几句,秦岳觉得心里敞亮多了,当下也不再多说,既然睡不着,等柳氏端着小碗出去,索性背了那张神弩出门,找了附近一处人迹罕至的小树林开始练习弩术。
当下他面临重重危机,又肩负为岳爷爷报仇的重任,因此,练习起来,格外认真刻苦。
“嗖嗖\"的箭鸣之声不绝,四周碗口粗细的林木,也不时咚咚震颤,没过一会儿,各种鸟雀,就被秦岳射落一地。有些是在树上未来的及逃走的,有些则干脆是从高空经过,被秦岳瞅准了,一箭射中脖颈落下来的。南宋向来占据广大的疆域,人口却不足二十一世纪的十分之一,多得是多部分未开发的地域,鸟雀林兽丛生,他倒也不用考虑,这些生灵减少了会危害生态环境。
“嗖嗖、嗖嗖\"又是一窜鸣响,五十米开外,一株成人合抱粗细的梧桐树上立即出现一窜弩箭,叠在一起,首尾相接,这是秦岳前生做杀手时惯用的连环绝技,准确无比,力大无穷,专门用来突破铁皮、防弹衣等装备,防护再严实的目标,也往往被其致予死地。
现在他的力量及眼力较前生强的没边,当然使用这招更加得心应手,一窜弩箭射在五十米外的梧桐树上,不忙完全能首尾相连,而且,那强大的力量,早把那一人合抱粗细的梧桐树射个对穿,只有最后一支弩箭,还嵌在树上。
秦岳上前察看一阵,满意地点点头,只是他明明射出八支锥形弩箭,这里却只有七支叠在一起,中间一支却不翼而飞了。想到刚才那个飘过的黑影,秦岳了然于心,却也惊叹于对方轻功不凡,真可以说是神出鬼没。
只是,显然来人武艺高超如此,却也并无伤害自己的意思,那自己也不妨与他玩玩,想到这里,秦岳装作无奈地摇摇头,不动声色又抽出八支弩箭,只是全都带有隐蔽的锐利倒勾。
“噌噌噌\",空气中一阵剧烈嗡鸣声响过,这次秦岳安上瞄准镜,朝百米外的一棵巨树射过去。果然,那个刚才的黑影好像要接受他的挑战一样,不时在视野中迅捷无比地飘过,左冲左突,飘忽来去,只是结果这次的八支弩箭却整齐地重叠在百米之外的树上,显然那个黑影这次是无功而返。
秦岳见自己诡计得逞,“嘿嘿\"一笑,向那树林里扬声道:“阁下,既然来了,不妨现身一见如何?不瞒阁下说,阁下轻功超绝,可谓举世罕见,秦岳真是佩服之至!”
秦岳语声刚毕,一个稍显稚嫩的男声马上在树林中响起来:“哼哼,小爷我为何要与你见面?阁下竟然耍诈阴谋暗算与我,似乎行事并不光明磊落!不过,小爷我真怀疑,阁下真的只是猎户或者护院武师那么简单吗?哼哼,罢了,既然来了,那不妨见上一面的好,省的某个花痴说我没有办成事情!”
声音飘飘渺渺,让人听不出是从哪里发出来的,嘹亮稚嫩中夹杂一丝内力传出,真有几分东方不败千里传音的效果,让秦岳听得心中一凛,没想到对方除了轻功绝顶之外,还会使用这么古怪的功夫,想来对方功力必定深厚无比。
正想执晚辈礼请对方出来相见,刚要抱拳,却见一个十四五岁的英挺少年已经站在当场。以秦岳的眼力竟然看不出对方是从何处掠过来的。只见这少年双手拢在身后,俊脸向天,傲然道:“阁下请了!在下天目山萧凌是也!”
秦岳虽然早就猜出来人是以轻功著称的天目派高手无疑,却也没想到这个自称萧凌的小子,年龄如此之小。看他小蛮靴、朝天冠,红带紫衣、颀长身材,白净面庞,粉嘟嘟小脸笑眯眯的甚是可爱,也是顿时起了亲近之心,“呵呵\"笑道:“好说!在下刘府武师秦岳,今日能得见萧凌小兄弟,真有相见恨晚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