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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复性的动作最容易引人发呆,晚嘉机械式地往里填纸,人有些怏怏的,提不起劲来。
忙完手头最后这点事后,她关了电脑,开门出去。
对面书房开着,里面漆黑一片,数数日子,已经快一周没被用过。
也好几天,她没见到祝遇清。
视频有过,电话也打过,但十有八次没接到。
回过去时,他要么开会,要么飞行模式。
两人分明在同一片时区,作息好像错开了似的,
偶尔顺利接通,电话里交谈几句,也没太持久。别别扭扭的对话,似乎有什么被抽走了。
夜极深,晚嘉拿了片面膜,打算往脸上贴。
她站在洗手台,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
卸妆之后,眼珠成了脸上最重的颜色,黑滴滴,但没什么神采。
膜纸被展开,牵着拓到了脸上,晚嘉按了按边角固定住,又往镜子里看了一眼,微微怔住。
有些情绪好像确实出没过,但伸手一抓就消失,根本容不得你确认。
浴缸的水已经放好,她解掉浴巾,坐了进去。
水温恰到好处,液体漫过胸廓,稍有加压感,再一寸寸浸湿四肢躯干。
毛孔舒张开来,皱巴巴的一颗心,好像也在慢慢伸展。
晚嘉掀眼,看到挂在架子上那件宽大的男士浴袍时,突然有了打给祝遇清的冲动。
她起身去找手机,可一看时间,又立马被理智枪决。
又或许,是被心里那一点点的拧巴给阻止住,总之最后,还是沉默地躺回了水里。
带着一份无处安放的彷徨,很快到了周六。
晚嘉起了个早,开车把邹芸母女接到茶楼。
邹芸还是淡淡的,表情虽然略微有不自在,但总体还是老样子,不怎么跟这个儿媳妇说话。
图热闹,她们坐在大厅。
这间老板是粤省人,楼里许多陈设都跟广府的老式茶楼一模一样,有布菲档,还有点心车在推着。
祝如曼也还是活跃气氛的那一个,咭咭呱呱,满脸跑眉毛,比之前还要上劲。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巴不得当黏合剂,快点把这个妈甩给当嫂子的,好开溜去玩。
半途说累了,她匀口气,在凤爪笼子里拣了颗花生米,吃完又挟一件榴莲酥,边吃,边看晚嘉冲茶。
秀窄的手,白又洁,鲜净匀长。
怪不得会所招茶妹要看手,这么一双手,摆弄起物件来,确实赏心悦目。
再看人,眼观鼻鼻观心,安静在泡茶。
妆不重,话也不多,偶尔的呆气,却胜过无数个平庸的漂亮时刻。
眼一转,祝如曼想到她哥。
男人一个德性,要说找老婆不是先看的脸,她才不信。
杯口靠近,有茶添过来,祝如曼点了点桌面,跟晚嘉说声谢谢。
香气析出到水里,汤色清透,入口不涩,还有些鲜爽。
“口感真不赖。”祝如曼咽下茶汤,嘻嘻地看邹芸:“妈,您说好喝不好喝?是不是您上回喝到的那滋味?”
邹芸拿眼梢瞥她:“少吃点炸的,热气。”
“哪儿来那么多热气啊……”祝如曼嘀咕,立马又赔笑:“您放心,我多喝茶就冲掉了。”
她端着茶杯,几口把茶吹着喝完:“嫂子,还有吗?”
晚嘉搭手,在酒精炉坐的水壶上空试了试热气:“稍等一下,水很快好了。”
周末的大厅比平时吵闹,点心车推过,后面跟了两个小朋友,肩膀餐桌那么高,嘴里喊着霍霍的拟声词,正在打闹。
走近旁边时,右边那个忽然把手里玩具一挥,动作幅度太大,水壶立马被碰倒。
茶水滚烫,一下泼到手背,晚嘉很快抽回了手。
“艹!”祝如曼嘶地站起来:“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