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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氏躺在地板上瞪着萧母,厉声道:“萧元漪,你敢打我,就连你那个竖子也敢打我。你们大房真是好的很阿。”
萧母看着她道:“今天我不光要打你,还要休了你。”
葛氏瞬间起身,喊道:“休想,当初程家穷困,全靠我们葛家。你们敢如此忘恩负义。”
萧母霸气道:“那又如何,如今程家势大,葛家势弱,我想打你便打你,想休你便休你,你又能把我怎样。”
葛氏声嘶力竭,道:“你敢,我阿父对程家有恩。”
萧母问道:“什么恩,资助粮草吗,县里乡里哪家大户不曾献过,我们护卫乡里周全,
使得众乡亲,不至沦落刀枪战火之中,保全了多少阖家姓名,不就出些粮草财帛吗?也算是恩德。”
葛氏突然起身想反抗萧母,谁知萧母拽住她的领口,像提着小鸡崽子似的,狠狠道:“你这个三心二意愚蠢不堪的妇人,也就是二弟仁厚才容你至今,
你以为都是你的功劳,他怕你吗?我们三日之后就搬家,你就乖乖的在此地,等着葛家来接你吧。”
葛氏不敢相信,瞪大眼睛问道:“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你竟要通知我娘家休了我。”
萧母冷哼一声,讽刺道:“你不是几次想改嫁都嫁不成吗,我不过是助你一臂之力而已。”
葛氏服软道:“我知道你这么对我,无非是要为你女儿报仇,可我并未加害她,是她自己不争气。你恨错人了。”
萧母冷冷看着她道:“我萧元漪从不轻易恨人,也绝不会恨错人,你嫉恨蒙心日劳心拙,
我又怎会不管不察放纵了你,你所做的一切,我都清清楚楚。你这十几年,对嫋嫋做的事情,我全都知道。”
葛氏知道事情到了这一步,她没有任何退路了,道:“那你又拿我如何,大不了我带着姎姎回娘家去。
你萧元漪不过运气好些,有个好丈夫,还有个好儿子,不过风水轮流转,你早晚有一日也会如我这般下场。可怜我因为那窝囊废,受你如此欺负,至今还无子嗣。”
萧母走了两步,看着她笑道:“我夫君如今因功封侯,儿子更是功盖其父,
如今程家一门双侯,富贵之极,你是看不到那日了,就连我也被圣上封为兰英君。
至于姎姎现在是程家子,自然就是程家的人,但你得走,我须让你知道,当年你假托老神仙之名,逼我抛下嫋嫋时,我心里的滋味。”
原来当初,萧母诞下龙凤胎,但是葛氏却在背后使坏,篡掇程老太假借老神仙的名逼迫萧母留下孩子。
程老太受到葛氏的蛊惑,以为若是不留下此孩儿,她便要有血光之灾,便逼迫程父萧母留下孩子。
虽然程父萧母不肯,但出征在即,已经没有时间继续和她们掰扯了。
正是那孤城之战,霍家全族战死,程父本要立刻去宰了那江湖术士,可圣上军令已下,萧母没办法,选择了女儿留下。
虽说哪有母亲不爱自己的女儿,但是终究是有了取舍,才导致了后来嫋嫋所受到的苦难。
萧母说着说着眼泪便要掉了下来,道:“你也不必恨我,还要谢我才是,若是等我家三郎出手,你以为你还能活着出这都城吗?”
萧母红着眼睛对门口的武婢道:“没有我的命令,她不许出此屋半步。”
说罢转身离去,独留下葛氏在屋里似哭似笑,好似疯了一般,拍打着自己,当日她做下如此之举,便就该想到有今日。
萧母出门对着回来的青苁道:“二叔呢。”
青苁道:“家主陪着呢,女君放心。”
萧母道:“多派人看着葛氏,眼下就要迁居了,别让她坏了我们的黄道正气。”
青苁听出了萧母的意思,戏谑道:“女君放心吧,不是我瞧不起仲夫人,便是现在给她把刀子,他也舍不得自戕。”
萧母看着青苁道:“家门不幸,不是什么好事,莫要喜形于色。”
青苁回道:“女君说的是。”
萧母走了两步感慨道:“若是她安分些,我自会留下这老宅,与她养老终身,如今看来,是用不上了。”
却说萧母收拾葛氏的时候,程少宫正带着嫋嫋把皇帝赏赐的东西往她的房间里搬。
他果然没看错程老太,若不是她们及时赶到,程老太真的将所有的东西都搬到她自己的屋子里去了。
最后还能顶着嫋嫋的大白眼,振振有词道:“我是替嫋嫋保管一二,以后还不得都给她。”
直听的程少宫也想翻个大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