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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雀,你干嘛怪黑影,又不是他做的。他听到了也好,至少我不是最后被通知的,为我高兴吧。”颜秦表现的非常淡定,她知道躲不过的不如接受它。
黑影说:“姑娘,是我的错。要不我们带姑娘逃走吧。”
“能逃到哪里去?他们不会放过我的,你们不用这么做。”颜秦拒绝黑影的提议,说道:“青雀,陪我去宋园。”
“姑娘……”黑影和青雀异口同声的叫到,他们不希望颜秦过去。
颜秦干脆的在前面走着,回头说道:“没关系,早晚都要面对。走吧……”
这样就有了书房这一幕,颜秦到外面就听到了他们的话,更加坚定了她主动出面的想法。因为到最后不管她愿不愿意,她都要去做不是吗?
“颜姑娘想来是知道宋姑娘被申屠衍抓走的事情了,公子需要你帮忙。”阮翼说着,他看着颜秦,一副让她不得不同意的样子。
墨离泾脸上全是焦急和愤怒,她早就知道她又要做好为她牺牲的准备了。无所谓,祖母尚且如此,他又岂会不同呢。沉默了一会,她缓缓的说:“知道!”
“谢谢颜姑娘。”阮冀对颜秦说道,又对墨离泾说:“公子,我们这就去准备。”颜秦已经答应了,他们得赶快行动,生怕晚些有变。
等他们出门后,墨离泾才说:“秦儿干嘛要答应,你可以不答应的。”
“我有选择的余地吗?”颜秦只是这样说了一句,便转身回了药庐。很快,李青给颜秦送去了一套衣裳。据他的说辞:是宋夫人常穿的衣裳,为了让颜秦扮演的更像而找来的。
当她换好衣服后,墨离泾已经来药庐等她,他们一起坐上了马车向城外而去。马车上两人并排而坐,并没有说话。他千头万绪不知道从何说起;她突然觉得不想再说什么。墨离泾还是忍不住了,开口打破了这种情况“秦儿你知道为让你穿这件衣服吗?”她只是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
墨离泾继续说着:“当年离国太子宋恒之和申屠衍第一次见到清湖前辈时,她就是穿了这种锦衣。当时我父王母妃也在场的,与一众贵女比起来,穿着非常素静,却凭着与众不同的气质和聪慧同时赢得了宋恒之和申屠衍的青睐。如果这样的人在面前,秦儿会喜欢。”
“会。”
“为什么?”墨离泾知道这不是颜秦的心里话,她一向对外貌没有太看重。明明自己外貌出众,也从没有见她为此费什么心思。大概这就是颜秦与众不同的地方之一,也是他不愿意舍弃的地方。
“人皆爱美,我也不意外。”“秦儿就是这样的美人,只是别人还来不及看见就被我藏起来了。”
墨离泾看着秦儿,想从她脸上看出她在想什么,哪怕恨他,大骂他也好。可惜他什么也看不出来,在她眼中似乎他们之间就只是这一场交易。他很烦躁,想停下来问问她怎么想的,可又做不到。他不能拿玉苓的性命来赌,只能快速的解决这件事情再向她请罪。
申屠衍选择了离城五十里的荒山上面,马车行至山下就得徒步爬上去。
“公子,申屠衍果然老奸巨猾,等公子爬上去体力消耗不少,对战完全没有胜算。我能公子一起上山去”李青说。“你带领在山下等着,玉苓从山上下来,马上送去禹王府。”
“公子。”
“要我再说一遍吗?一起被抓来的还有边祈,我并不是单打独斗。”
墨离泾吩咐完李青,走到秦儿身边为她披了一件白色狐裘,对她说道:“秦儿,我们走吧。”
“好。”又是相对无言的一路,他会时不时的看她需要帮助。她模糊的记忆中显示出,从小就喜欢跟着哥哥在山上到处跑,这点山路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大概一个时辰,他们便来到申屠衍要求来的地方,是山中间很平坦的一处,只有平坦处过后便是悬崖,不知几深。
天空中又开始下起了雪花,山周围树木凋萎,也不见各种鸟儿的踪迹。果然申屠衍就坐在附近一块石头上,闭眼休息中。被申屠衍抓来的宋玉苓和边祈被点了穴,坐在一块石头上,相互依偎着。这一幕在他眼中就是天堂,他嫉妒了,他也想这样与秦儿在一起。
他看看旁边,她还是原来的样子,没有任何情绪,眼里都没有他。他感觉有点难以呼吸,更让他没想到的是,她一直看着申屠衍。他忍不下来,走到秦儿的前面挡住她的视线,向申屠衍说:“申屠前辈,我来了,可以放人了吗?”
“你没有按照我说的来做,我让你一个人来,你却带了一群人。”申屠衍说完话后才睁开双眼。
“离十七,你干嘛来这里犯险,还带着”“这不是怪你么”墨离泾打断了玉苓的话。玉苓知道是自己太任性,也就不再开口说话。
墨离泾继续说道:“申屠前辈你先看看我带来的人。”说完便让开了,申屠衍看了看秦儿,哈哈大笑起来。
申屠衍走近对秦儿说道:“像,很像,你的神态比你祖母更像她。可你容貌沾染了你父母的样子,细看便不像。”
秦儿并没有说话,来到这里之前,她便没办法选择,接下来会如何她更没办法做主,不想说话。
见她不说话,申屠衍继续说着:“你祖母当年和她一样的容貌,知道为什么她却只能做她姐姐的影子吗?因为她没自己,她也喜欢宋恒之,愿意为他做一切事情。可宋恒之可是很讨厌这样的事情,他追求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你祖母羞愤之下来到凉国便嫁了你祖父,一个特别平凡的男人。她要是自己能放下,凭她的家世,完全可得一如意郎君。何止于年轻就守寡,只是她对自己她儿子的态度以及对你的态度让我太不明白。”
秦儿看着眼前的人,江湖中人说的疯子“这有什么呢?前辈的做法不是也一样不得别人的认同嘛,这大概是你们大家的共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