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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顾醇载笑载言,多少有点厚脸皮。
他心知这一窟窿宝贝已然是爹爹的心病了,却偏被五爷强霸着。
就是不知你?有没有透话给五爷。
或者说,到了那一天是不是你要站在五爷那边去?
费润听来惊了,这找死的差事你跟我说什么,又拿脚趾尖扒拉鲁语故,你淡定点,我一准不答应。
鲁语故知道,也就是瞟一眼温三通,站似青松,昂首撂眼,这是躲都躲不过,可主人什么时候说过,只报一个结果就行?
五爷有时候就偏爱问些日常琐碎吃喝拉撒,瞧着自己一手给了崽子们怎样的享福日子过,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哈哈我都有点听糊涂了,温兄您说这事还是那……”费润打岔,抬手都找不着北了,转了一圈手指,才问:“邙山铁路段那个?”
温顾醇拍了桌子:“就是啊!我一猜您就是当回事了搁心里头揣着呢,劳您再给动动嘴冲五爷言语一句。有您这一句话就行,剩下的都不用您费心,小弟我还得大大的重谢您呐。”
这么记忆犹新,好啊,我就猜你是已经说了。
所以盗墓那谣言五爷真能是冲我温宅来的?那可不妙。
谢就不敢当了,还是脑袋重要,费润一哈哈竟是副泄气的样:“还是这个事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您要说道……”
费润的小圆手在自个脖子上划那么一下,温顾醇真心有点尴尬,又想起他家新添了这么个真凶幕后的风言风语,撇嘴哎呦一声,“您费大少爷还信这个?”
这堵添的,冲我温宅来?杜茂名,你等着。
费润撂实话给他:“那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所以我爹早就放话了,您家这个事?费宅不掺和。”
温顾醇一啧,费润拽过他胸襟耳语一句:“这事?您找邹伯伯说去呀,二爷灵通着呢,在五爷那都倍有面儿!”
甩锅一下,费润挺美。
温顾醇是真愁得慌:“二爷脸面是有,可脑子也得正常转才是啊,你说那城外的谣言戳的不就是他的脸,他还能跑出去一天不回城,这任谁能放心和他拉生意呀?哪像您费宅能把酒行打理的精心还体面。你看看他家的茶行。”
要是再想起那天他爷俩个,哦算上自家老子三个,都吵一堆去了,还指着邹宅?没戏。
当然了,你?我也没想巴望。
温顾醇知道温宅的思路必须换了。
指着五宅几位爷自相残杀我再从中窃取?
没那甜头不说,兴许哪天还会有谁蹿到这边来捅我一刀!
腹背受敌?我可不想。
所以这几位少爷里有谁已偏向五爷?要我夹缝中生存,我可得好好寻思寻思。
费润却觉得邹荣光的苦?你别说尝了,瞅着一眼就懂。
倒是邹盘之啊二哥那难处嘿嘿嘿。
“哎呦茶行这不正是淡季嘛。瞧您这疑人不用的挑剔劲啊我可没辙了,反正干爹那我是打死不去。”
有这两字碰出来温顾醇眼都亮了。
‘干爹’倒不是刚知道你们名义上是什么关系,但你这声叫的——
凭着费润在干爹那讨巧卖乖的本事。
他那嘴巴一嘟,两字一吐,让个大男人都听着麻酥酥的。
鲁语故提了嗓子,温三通倒瞥眼桌案一笑。
温顾醇识相地见礼请辞,不用想了,他可不光是能跟五爷说上话的人,这份亲近?该能卖命,那就早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费润反应不及,我没说什么!
鲁语故一副阴沉,他知道你是主子的人了。
这谁不知道?
费润翻他白眼,又立马觉得坏菜了,紧忙追出去。
你想从干爹那抢东西,你跟干爹对着干去,你可别想着拿我下刀,还没轮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