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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布巾拿来，哀家帮他擦头发。”
萧泓懿听见她答应，激动得在原地跳了一下。
“太棒了！小九超喜欢母后的~”
凤昭擦头发的动作很轻，伴随她嘴里正在说的《龟兔赛跑》的故事，把萧泓懿哄的昏昏欲睡。
“乌龟虽慢，凭借自己的努力，也还是赢了骄傲自满的兔子……”
萧泓懿打着哈欠，眼角溢出泪花，被凤昭半推到床上歇息。
“母后。”萧泓懿拉着凤昭的衣袖，“母后，小九就是那只乌龟，没有大皇兄跑得快，但小九会努力长大保护母后的……”
凤昭身体微僵，继而嘴角掀起一抹极深的笑意，“好~哀家等小九长大。”
“嗯，母后等小九长大！”萧泓懿嘟囔着，闭上眼睛睡着了。
他睡着后手心还攥着凤昭的一片衣角，凤昭扯了扯没扯开。连翘拿着剪刀过来，问凤昭要不要剪开。
“罢了，他喜欢拽着就让他拽着吧，也只有喝醉的时候，他才肯这般与哀家说话……”
清醒的时候因为各种各样的顾忌和束缚，就算凤昭尽可能的去保护他，也有洪流把他越推越远。
“睡吧小九。”凤昭摸了摸他的脑袋，“好梦。”
清晨，墙壁上的凌霄花沐浴着第一缕阳光舒展腰肢，有露水从它的花瓣滴落。
萧泓懿在此时睁开眼睛，宿醉的头疼让他很难受，察觉到床边一个支着脑袋睡着的人后，他先是下意识用手去摸凤英之前赠予他防身的弩箭。等意识回笼，发现对方是谁，又用手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朕在昨日都干了什么？”
萧泓懿躺回去，用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完全罩住，连根头发丝都不露出来。
凤昭听见床上的动静醒来后，就看见小包子把自己遮起来的样子。
活动酸痛的脖子，她轻轻拉了拉棉被，“小九醒了为何不起身。”
“……”
奶包子在被子里喃喃说了几个字，凤昭没听清，“什么？”
“小九没脸起，让小九憋死算了！”
呜呜好丢人，他已经五岁了，还这样粘着母后太丢人了！他昨天把一辈子的脸都丢光了，呜呜呜~~
萧泓懿丢人丢得已经不想活在世界上，看起来要把自己活活憋死。
凤昭没多劝，只说，“小九昨天还说要保护哀家，今天就想去死了，原来你昨天说的全是假话？”
“才没有！”
萧泓懿掀开被褥，就看见凤昭坐在床边静静的注视他，一瞬间萧泓懿包子脸红透了，红到耳根和脖子都带有薄红。
“母后……”
“终于肯出来了？”
“……”
“沐浴更衣，一会哀家给你做兔子糕。”
凤昭宣门外的宫女进来伺候，在她们进来前，凤昭弯腰很认真的对萧泓懿说。
“小九不用不好意思，哀家等你，就像昨日龟兔赛跑的故事一样，但哀家不觉得你是一只乌龟。”
萧泓懿紧跟她的思绪，也想起来昨天晚上的那个故事，“母后觉得小九像什么？”
“你以后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