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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元昌和薛氏怎么也没想到这个镯子居然是陆泽言送的,沐云一直戴在手上,很多人都见过,如果再不同意这门亲事,到时候毁的将是沐云的名声。
无可奈何的夫妻俩只能认了这门亲事,双方交换了庚贴,这事算成了。
陆二夫人见事已办妥,一颗心也放肚子里,只是弟妹那人,怕是这孩子也要受苦了。
“沐云,请听我解释。”陆泽言拿着镯子追了出来。
沐云听到他的话,却没有回头,知道她戴这个镯子的人太多了,如今这个镯子又是他送的,她除了嫁给他没有其他的路可走,如果说这中间没算计,怎么会如此巧合?
姐姐才刚走,他就要娶妻,是有多迫不及待?
陆泽言见沐云没有停步的打算,就追上来,边走边解释:“娇儿自从跟你通信之后,开心了许多,每天还按照你说的认真读书识字,我想着应该感谢你,正好我身边有这个镯子,就寄给你了。”
“为什么不署名?”听到娇儿,她有些心软,但如果当时署了名,她怎么会戴着招摇?说到底是自己太肤浅了,竟然都没有向哥哥求证,就收下了价值不菲的东西。
“这次是我的错,下次绝对不会这样,对不起!”陆泽言拉住沐云,站在她对面,真诚向她道歉。
来云州之前,他也曾犹豫过,想着要不放弃算了。只是他又总是想起沐云,第一次是七年前陪秀云回门,她躲在门外偷看。第二次是岳父四十生辰,那时候依然是个孩子,只顾着吃喝。第三次是在家里,已经是个大姑娘了,长得温婉秀美不说,还带有锋芒。
经过深思熟虑,对于娶沐云这件事,他不光不反感,还有些期待,只是委屈了她,让她嫁给一个年长好几岁的鳏夫做继室,年纪轻轻做了后娘。
“这事是你愿意的吗?”去年在林州见他的时候,一脸颓废,脸上还有胡茬,如今清清爽爽,看起来精神很多,只是这样的人却是薄情之人。
“我自是愿意的。”
“那姐姐呢?她在你心里还有位置吗?”年纪轻轻香消玉殒,如今夫君又要续娶,还是自己的妹妹,估计姐姐在地底下心里也不好受吧!
“采月是我的结发妻子,这点我不会忘,至于其他,我会保护好娇儿!”陆泽言觉得这也是采月的心愿。
沐云听了心里发凉,没有一个字提到对姐姐的感情,果然是凉薄之人啊!
可她的下半辈子,也要和这样的人拴在一起。
“镯子请收回去吧,太贵重,我承受不起。”沐云掩饰内心的失望和悲愤,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陆泽言看着沐云的背影,没有再次追上去,攥着镯子的手紧了紧,朝着相反方向离去。
“言儿,你岳父岳母已经松了口,如今你和江家的亲事已经板上钉钉,要不明日我们启程回林州?”一向当隐形人的陆二爷见到陆泽言,就提出回家的打算,他一个老爷们,要不是为了给侄子撑场面,他才不会来。
“好!”既然亲事已定,也该回程,至于沐云,或许需要的是时间。
翌日,前厅派人来传话,陆家人要回林州,让沐云过去道个别,沐云当作没听到,春燕见小姐半晌不见起身,便以其他理由推脱了。
不一会儿,传话的丫头又过来,这次带来的是那个镯子,传话人说是陆姑爷要求转达给三小姐。
“小姐,您看这……”春燕知道小姐特别喜欢这个镯子,平时都小心翼翼,生怕磕了碰了,只是没想到这送镯子的人是大姑爷。
“收起来吧!”戴是不可能了,既然选择留下,那就收起来。
“好的,小姐。”春燕跟随小姐这么多年,小姐的心思她看得明白,就是可惜这么好看的镯子了。
接下来,沐云每天不是去医馆问诊,就是窝在院子里看书养花,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江元昌和薛氏也来过几趟,见她没有什么不对劲,夫妻俩也慢慢放下心来。
只是他们依然不明白为什么要选沐云?按陆家的地位,想要给陆泽言找个门当户对的继室轻而易举,何必舍近求远找江家,而且姐妹同嫁一夫,并不是什么美谈!
“依我看,是老太太搞的鬼。”薛氏一想起来,就恨得咬牙切齿。
“老太太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这可是陆将军亲自要求他们来提亲的。”江元昌觉得老太太是有这个念头,但她一介妇孺,怎么能让陆将军听她的。
“不是她还有谁,当年她就是这样逼迫我做了填房,如今又设计沐云做填房。采月是她孙女,她心疼孙女遇不到好后娘我能理解,可是陆家这孩子跟她差多少辈了,她为何还要这样做?难道在她眼里,我们母女都是做继室的命吗?”薛氏越说越气,最后控制不住哭了起来。
江元昌一看薛氏哭了,顿时心疼不已,忙不迭上前哄她。当年的事他知道,那时母亲不放心把采月交给外人,就坚持逼亲妹妹把女儿嫁给他,好在他们夫妻情投意合,恩恩爱爱过了这么些年!
“我看那陆家老四也不像那混不吝,那日一见,对沐云倒也挺上心。”
“你懂什么?坏人脸上会刻字吗?再说了,那私生子比采月生的那孩子还大,沐云一进门就要给两个孩子当娘。”薛氏知道事情没有了转圜之地,但她不说出来总觉得堵得慌。
江元昌也心疼不已,可是没有办法,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知州,而陆家他又得罪不起,如今连儿女的亲事都做不了主。
如今沐云已经定了亲,陆家想在沐云及笄之后迎娶,那秀雨的婚事也要操办起来,毕竟秀云比沐云还年长两岁,总不能在妹妹后头。
江元昌一想,三个女儿,一个英年早逝,还有两个今年就要嫁出去了,突然伤感不已,过了今年,这个院子就很难听到孩子们的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