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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回我们说道,周幽王为博褒姒一笑,烽火戏诸侯,重用奸臣虢石父,废皇后废太子,惹起了众怒。申侯收留了自己的女儿和外孙,为了自保,联合鄫国和犬戎,杀进了镐京,杀了周幽王、太子伯服和虢石父,犬戎部落又掳走了褒姒,烧毁了周王宫。诸侯联合推举太子宜臼为王,在郑桓公之子掘突和秦襄公的保护下,迁都洛邑。
这周朝新生,得归功于掘突和秦襄公的功臣。于是,周平王许给秦国犬戎的土地,只要你打跑了犬戎,你能占领多少土地都是你秦国的!又把郑国新开辟的东边的地方,封给了掘突,国都就叫新郑,就是新开辟的郑国的意思,掘突就是郑武公。
后来,掘突娶妻姜氏,姜氏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叫寤生,小儿子叫段。姜氏生寤生的时候难产,是脚先出来的。寤生这个名字,就是他爹郑武公给起的,什么意思呢?妇女生孩子的时候,头先出来为顺生,脚先出来为逆生,寤生就是逆生的意思。诶,郑武公给儿子起这个名字,就是为了纪念他的这段历史。逆生,在古代妇女的生产中,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民间的叫法是“横生倒养”,你光听这个名字,就够吓人的吧!由于当时的医疗水平限制,这横生倒养充满了危险,即便是高贵如王后王妃也不例外,弄不好,就会母子双亡。不过还好,这姜氏和寤生总算是母子平安,渡过了一劫。按照一般人的思维,人们会觉得这孩子来之不易,就会更加珍惜。可姜氏呢,她却不是一般人,她是二班的,她觉得这孩子是来跟她争一条命的,所以呀,就从心理上和他产生了隔阂,从小就不待见这个寤生。于是呀,姜氏就把全部感情都投入道了小儿子段的身上,总是在郑武公跟前夸奖小儿子怎么怎么好,贬低大儿子寤生,说将来呀,最好还是把郑国的国君之位传给小儿子。郑武公却不为所动,寤生是嫡长子,按当时的规矩是立长不立幼,再说了,周幽王的前车之鉴犹在眼前,郑武公自是知道这其中的厉害。于是,郑武公就找了一个合适的机会,向全国宣布,正式立寤生为太子,好让姜氏早点断了立小儿子段为太子的念想。
公元前743年,郑武公掘突死了,寤生即位做了国君,就是郑庄公。说起这个郑庄公,那可是个不一般的角色,他攘外安内,重农兴商,文韬武略,借助外力清除了郑国前进道路上的障碍,与齐僖公、楚武王并称为“春秋三小霸”。不过,这是后话,这时的郑庄公啊,初登王位,立足未稳,内忧外患是一样儿不少。
姜氏眼瞅着大儿子继位,心爱的小儿子靠边儿站了,觉得小儿子吃了大亏,就私下里谋划着给小儿子找一个好的去处,再偷偷地培植自己的力量。培植自己的力量干嘛呀?从一开始,姜氏就想着小儿子有朝一日能覆手为雨,重登王位。做母亲的就这么偏心,你找谁说理去?可是她哪里料道,就因为自己的偏心,害得兄弟俩反目成仇,最终骨肉相残,导演出了一场人间悲剧。
姜氏找了一个合适的机会,对郑庄公说:“你现在当了国君,你的弟弟就该分封出去了,这本该是你父亲操心的事,但是他还没有安排好就走了,你看,安排你弟弟道什么地方去合适呢?”
郑庄公知道,母亲从小就喜欢弟弟,宠爱弟弟,自己选的地方,母亲指不定就会想歪了。于是反问道:“母亲,您看哪里合适呢?”
姜氏不假 jiǎ思索:“你把制邑封给他吧。”
郑庄公有些犯愁,这制邑在河南汜水西边,是郑国最重要的大城,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在郑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他知道,这送出去容易,再想要回来可就难了。于是,他找了个理由:“母亲,制邑是个不祥之地啊,当年,虢国国君就死在这里,我怎么能让我的弟弟去这样的地方呢?母亲,您还是再挑一个别的地方给弟弟吧。”
姜氏心里暗笑,心说寤生啊寤生,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历史啊,虢国是被郑国所灭,虢国国君死于制邑不假,那是被郑桓公、你的爷爷杀死的,应该说制邑是郑国的发祥地才对,何来不祥呢?姜氏是故意挑选制邑,就是为了试探郑庄公,以退为进,郑庄公要是答应了更好,要是不答应,她就占据了主动,再提出一个方案来,郑庄公就不得不答应了。于是,姜氏装作有些不高兴地说:“既然制邑不行,那么京城也行啊。”
京城在河南荣阳东边,是郑武公时期的国都,对于郑国的意义不言而喻呀。郑庄公又犯愁了,心说,您真是我的亲娘啊,专挑对郑国如此重要的城邑。有心不答应吧,可自己已经驳了母亲一次,不好再驳一次,所以呀,寻思了半天没有说话。
姜氏是心知肚明,一看那,知道还差点儿火候,马上把脸沉了下来:“我看还是算了吧,你这个国君也不容易,得全盘考虑。干脆呀,让你兄弟出去自生自灭得啦,省得拖累你。”
郑庄公一看母亲不高兴了,立马慌了神,赶紧给姜氏赔笑脸:“母亲,您别生气,事情总是可以商量的,您总得容我和大臣们说一声。”
第二天,郑庄公召集了文武百官开会,开宗明义,说要把京城封给他的弟弟段。
大夫祭(zha)足头一个反对:“不行!京城曾经是我们郑国的都城,跟咱们现在的都城一样重要,封给叔段有违礼制!再说了,这话我不该说,叔段被太夫人从小娇宠惯了,性格偏执、贪婪、无礼,要是他得了京城,那将来势力大了,必定会生事。”
郑庄公苦着一张脸:“这是母亲的意思,我做儿子的不能不依呀。”就这样,郑庄公把京城封给了叔段。从此,人们把叔段称为“京城太叔”。
姜氏阴谋得逞,私下里忘不了对小儿子耳提面授:“寤生没有一点儿亲弟兄的情分,京城是我逼着他封给你的。他答应是答应了,但心里很不乐意。你道了京城之后,要好好操练兵马,等道将来时机成熟了,你从外面打进来,我在里面帮着你,里应外合,把寤生拉下来!你要是不能当上国君呐,我死都不能闭上眼睛!”
这位年轻的太叔爷,牢牢地记住了母亲的话。从小就受母亲耳濡目染,登上王位的心思早就在他心里深深地扎下了根,这次外放京城,自然是如鱼得水。他告别了母亲姜氏,带着人来道京城。天高路远,鞭长莫及,叔段开始不断地招兵买马,有逃道京城去的奴隶和犯罪的,叔段一律收留,许以重利,编进军队。就这样,十多年过去了,叔段的势力是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