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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图称霸英豪齐聚,消磨难五羊大夫(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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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相府落成,百里奚有了新家。可百里奚却高兴不起来,相府再阔气,自己一个孤老头子,孑jié然一身,眼看着黄土都埋到脖颈了,没有个身后人给自己养老送终,有什么可高兴的呢?老伴可以再找,以他现在身份,找个黄花大闺女都不成问题,关键是儿子没处去弄啊。发愁怎么办呢?喝酒啊,俗话说以酒浇愁嘛,他这些年就是这么过来的。这天,百里奚就在相府里请客,宴请文武百官,自己不是孤独吗,让他们来陪着自己。宴会举行的相当隆重,客人们把酒言欢,纷纷向百里奚祝贺,百里奚几杯酒下肚,愁事就忘啦,大家伙儿推杯换盏,一时兴致高涨。乐工们在堂下奏着雅乐,给宴会助兴。

这时,一位在府里洗衣服的老太太凑了过来,小心翼翼地对乐工说:“我从小也弹过琴,让我弹弹行吗?”要是搁在别的官员的府邸里,老太太早就被人呵斥走了,百里奚的相府这一点好,人人平等,由于百里奚自己出身于社会底层,深有体会,一上来,就给人们开了会,相府里的所有人,只有分工不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所以呀,乐工们欣然答应了老太太的请求。再说了,乐工们也好奇,一个洗衣服的老太太竟然也精通音律,敢在这样的场合下要求弹琴,那肯定是有两把刷子呀!于是,其中一个乐工就向百里奚汇报了此事,百里奚一听,好啊,把琴交给那个老人家,让她跟咱们一块儿高兴高兴。老太太接过琴,轻轻拨弄琴弦,琴声悠扬,和其他乐工的旋律融为了一体,一点突兀感都没有。众人不觉都鼓掌叫好。

众人来了兴致,都觉得一个下人能弹得一手好琴,很是稀奇,那干脆再来个独奏得啦。老太太给众人道了个万福:“我再给大人们唱个小曲儿助助兴吧。”众人齐声叫好。百里奚正在兴头儿上,就顺口也让她唱一个。

老太太轻抚琴弦,曲风突然一转,唱了起来:

“百里奚,五羊皮,

可记得——熬白菜,煮小米,

灶下没柴火,劈了门板炖母鸡?

今天富贵了,扔了儿子忘了妻!”

众人都是一愣,这是什么小曲儿啊,从来没听过呀,还提到了百里奚相国?什么情况?

百里奚更是愣住了,五张羊皮换回百里奚,人们都知道,可是,劈门板炖母鸡,很少有人知道啊!百里奚一时陷入了往事的回忆当中,妻子杜氏的音容笑貌,跃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和下面奏乐的老妇人努力地往一起重叠。百里奚愣磕磕地放下酒杯站起来,一边往前走,一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老妇人,他围着老妇人转了好几圈,口中呢喃着:“您是,您是”百里奚不敢相信呀,和妻子分别三十多年,虽然感性上一直坚信妻子还活着,但是理性上又无数次的否定自己,一个妇道人家带着一个孩子,在如此乱世该怎么活呀?现在,百里奚盯着老妇人,老妇人也盯着他,在这一时刻,妻子杜氏的形象,终于和眼前的老妇人重合了,百里奚也顾不得一屋人看着了,和老妇人抱在一起,是放声大哭。

原来这老妇人不是别人,正是百里奚苦苦寻觅三十多年的妻子杜氏。

话分两头,我们再说杜氏,自从百里奚走后,杜氏就靠着自己的双手勉强过日子。后来赶上了荒年,只好带着儿子去逃荒。也不知受了多少磨难,就流落到了秦国,靠着杜氏给人家缝缝洗洗过日子。儿子孟明视长大了,没想到和他爹一样,根本不知道持家养家是怎么回事,就喜欢练武。不过,孟明视却练得了一身好武艺,而且各种兵书战法也烂熟于胸,平日里无处发泄,就和一帮小兄弟上山打猎,那时候,还没颁布《野生动物保护法》呢,所以呀,山上那些野物可着劲儿地让孟明视练手,然后再拿到集市上卖些钱,也算是能贴补家用。

这天,孟明视听小伙伴们说笑话:“你们说我们的国君是不是吃错药了?用了两个老头儿做相国,这两个老头都老得快动弹不了了!更可笑的是,有一个叫百里奚的,是用五张羊皮赎回来的奴隶,他如果有本事的话,怎么会成了奴隶呢?你们说可笑不可笑?”

孟明视当时没有说什么,回家告诉了母亲杜氏,他问杜氏:“母亲,我父亲不是叫百里奚吗?”杜氏说:“是啊,按年纪也能对上,可是天底下同名同姓的人也不是没有,你爹这么多年杳无音信,谁知还在不在人世啊?”孟明视有些着急:“那怎么办?”杜氏说:“别急,咱们想办法打听一下。”于是,杜氏就想办法来到相府做了洗衣工,就是想找机会看一看,这个秦国的相国百里奚,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丈夫百里奚。今天终于瞅准了机会,就上演了夫妻相认的喜剧。

秦穆公听说百里奚一家得以团聚,比百里奚自己还高兴呢,急忙召见了孟明视,见孟明视确实是武艺高强,又能带兵打仗,不由得大为感叹,就拜孟明视为大夫,和西乞术、白乙丙共同管理军事。

秦国采取了蹇叔和百里奚的建议,一方面,努力生产,广开财源,让老百姓安居乐业。老百姓富裕了,对周边国家的民众就有了吸引力,一些吃不上饭的民众纷纷涌入秦国,秦国是照单全收,反正有的是土地,秦国的漫野荒洼多了去了,秦国给这些民众提供优厚的物质和政策扶持。另一方面,孟明视、西乞术、白乙丙哥几个摽起膀子来真扎实干,为秦国出力,一起西征姜戎,夺取了瓜州,又征服了附近的许多小部族。同时,公孙枝等人对全民开展普及教育,用中原的礼仪教化秦国民众,秦国的国民素质得到了很大的提高。

还有一些小国家,一看这阵势,打也打不过人家,秦国的政策又挺好,就主动要求归附了秦国。这样一来,秦国的土地不断扩大,人口不断增加,土地得到了开垦,经济水平不断提高,国家越来越强大。

周襄王一看,鞥,行啊,这秦国还真不是吹的,独处西北荒漠,扛住了戎狄的轮番攻击,为中原各国起到了西北屏障的作用,功不可没呀!一定要封赏!封一个什么好呢?周襄王想了半天,想出一个词来,“西方诸侯之伯”,对!就封秦穆公为“西方诸侯之伯”。什么意思?就是西部老大的意思,让秦穆公统领西方得啦,省得自己再劳神费力!就这样,秦穆公成了名副其实的“西部老大”,开始名正言顺地管理起西方事务来。从此,秦国一步迈入了春秋诸侯强国的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