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骊姬凭借着自己的美貌和妖媚,很快,便把晋献公迷得五迷三道,其他夫人呐,全都靠边儿站了,正夫人齐姜因此也生病而死。骊姬逐步博得了晋献公的信任,慢慢地就开始参与起朝政来,晋献公看她是那块料,也就越来越倚重她。后来,就立骊姬为夫人,封少姬为次妃。但是,仅仅这些,并不能使骊姬满足,她想的是离间晋献公和几个儿子之间的关系,让他们反目成仇,进一步废去太子申生,立自己的儿子奚齐为太子,到那时候,她就能独揽晋国朝政,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晋献公有个宠爱的伶人叫小施,骊姬私下里早已经和他勾搭成奸,骊姬就问小施:“我想立奚齐为太子,就是担心申生、重耳、夷吾诸公子反对,该怎么办?”小施想了想说:“把他们早点安排好,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地位已经到了顶点,这样就会产生轻慢国君的心理;这样,就好对付了。”并且,小施建议,实施这个计划,就先从太子申生下手。
公元前666年,骊姬买通了晋献公的两个男宠、晋大夫梁五和东关嬖bi 五,让他们说服晋献公,让太子申生和另外两位公子重耳和夷吾离开京城。于是,梁五和东关嬖bi 五合计了一番,就对晋献公进谗道:“曲沃是君王的宗邑,蒲地和二屈是君王的边疆,这些地方都不可以没有强大的地方官。宗邑缺乏有力的主管,百姓就不会畏惧;边疆没有有力的主管,就会勾引起戎狄侵犯的念头。戎狄有了侵犯的念头,百姓就会轻视政令。这些都是国家的祸患。如果让太子主管曲沃,重耳、夷吾两位公子主管蒲地和二屈,就可以使百姓畏惧、戎狄害怕,而且,可以表彰君王的功绩。再说了,狄人的土地广漠,如果都归属了晋国,晋国就可以开疆拓土,这不是挺好吗?”晋献公一听,有道理,这真是一举多得之计呀!这年夏天,就让太子前往曲沃,重耳驻守蒲地,夷吾驻守屈地,其他的亲枝近派,也都给打发到边境上去了,只有骊姬和少姬的儿子留在都城绛城,以伺机废立。这段历史,史称“二五害晋”。
骊姬已经成功地迈出了复仇的头一步,再往后就是慢慢渗透,逐步水到渠成了。小施又教给骊姬一招,于是,骊姬半夜三更的就在献公面前哭诉:“我听说,申生很会收买人心,恐怕要对您行凶,夺取王位啊!”这时的献公,还对自己的儿子深信不疑:“诶,申生忠孝纯正,哪会爱他的百姓,却不爱他自己的父亲呢?”骊姬知道,献公仍然信任太子,但骊姬的目的并不是一次就让献公相信,她只是在献公的心里埋下一颗仇视的种子,于是,急忙给自己打圆场:“臣妾只是听到外面有这样的传言,所以告诉陛下,陛下小心一些,总是没有坏处。”
又一日,骊姬劝晋献公召回太子申生,说是太子远驻曲沃劳苦功高,要犒劳犒劳太子。申生回来见过献公,又去拜见骊姬。骊姬请太子吃饭,言谈甚欢。第二天,太子入宫谢恩,骊姬又请他吃饭。当晚,骊姬就向晋献公哭诉,说自己好心好意宴请太子,太子却趁机调戏于她,还明目张胆地说“我父亲现在已经老了”。晋
献公听了骊姬的话,还是半信半疑,在他的心目中,太子申生根本不是这样的人。可是,他又有些犹豫,因为他自己就曾经勾搭自己父亲的小妾,一切还都历历在目,自己种下的种子结出的瓜,如果随了他的天性做出这样的事,也算是在情理之中。骊姬在旁边冷眼观瞧,一下便看穿了献公的心思,就哀怨地对献公说:“臣妾知道陛下信自己的儿子,不信我这个外人,这样吧,明天我让太子陪我去园林游玩,如果太子的淫心不死,陛下躲在高处一看便知。”
第二天,骊姬叫太子和她一起郊游。骊姬事先在头发上涂了蜂蜜,不一会儿,蜜蜂蝴蝶就闻着味聚集过来啦,在她的头顶上下盘旋。骊姬故作害怕的样子,向申生请求说:“太子,您帮我赶走它们可以吗?”太子申生急忙在她身后用袖子驱赶蜜蜂蝴蝶。晋献公远远地看着,那无声的画面,俨然就是申生在调戏骊姬,立时勃然大怒,就想把太子申生给杀了。骊姬又装腔作势地跪下来恳求:“是臣妾叫太子回来的,可太子回来却被杀了,那岂不是我害了他。陛下,皇宫里的这些事,外人不会知道,就忍忍吧,不要骨肉相残。”晋献公一看,骊姬这是完全站在自己的角度替自己着想啊,很受感动,立刻把太子赶回了曲沃。
但是,太子的形象,已经在晋献公的心中一落千丈,从这一刻起,献公心中有了废太子的念头。也从这一刻起,献公开始暗中派人盯着太子,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劣迹,一旦收集起太子更多的罪行,便伺机废掉太子。
晋献公还私下里试探骊姬:“我想废了太子,让奚齐做太子,你觉得怎么样?”骊姬一听,眼泪来得也快,又哭上啦:“太子被立,诸侯都已知道,而且他数次领兵,百姓都拥护他,怎么能因为我这贱人的原因而废掉嫡子去立庶子呢?您一定要那样做,我就去自杀。”要是搁到现在,这骊姬一准儿能获得奥斯卡影后,这就是一个表演天才呀!骊姬的一番倾情演出,感动的献公无以复加,更加坚定了复立太子的想法。
骊姬的复仇计划在一步步深入实施。公元前661年,晋献公扩大军队编制,自己率领上军,让太子申生率领下军。大夫士蒍就清醒地看到了这其中的弊端,私下里对人说:“申生可能不能再做继承人了,把都城分给他,而又让他做卿,这让申生到达了顶点,又哪里能立为国君呢?”公元前660年,晋献公又派太子申生带兵攻打东山皋落氏。大夫里克是太子申生的坚决拥护者,他一看苗头不对呀,立刻劝谏晋献公:“太子是负责祭祀宗庙、社稷和早晚照顾国君起居饮食的人,因此称为‘冢子’。国君因事外出,他就要守护国都,如果有大夫留守,他就随从国君出征。随父出征叫‘抚军’,留守国都叫‘监国’,这些都是传统。率军作战、出谋决策、发号军令,这些都是国君与正卿来策划的,不应该由太子来担当。太子擅自发号施令,就是不孝,国君的嫡子只能坐朝,不可以外出征战,君侯还是不要派太子出征为好。”
晋献公能听里克的话吗?太子申生的命运将何去何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