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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使楚国不辱王命,战列国赫赫威名(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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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令官带着田穰苴的命令来庄府催促庄贾速到军营,庄贾一听就来气啦。庄贾一直被齐王和王后宠着,向来骄横,现在又贵为监军,根本没把田穰苴放在眼里。再加上,现在又是酒精上头,只见他一手举着酒杯用力挥舞着,一手指着传令官的鼻子,脖子一梗,眼睛一翻:“什么狗屁将军!小平头当将军,总把鸡毛当令箭!呵呵呵呵,时间,嗝,时间重要吗?你说,时间重要吗?嗝,过了又,又怎么样?”

传令官有什么办法?他不过是个跑腿儿的,回去后还不敢原话儿原说,只得硬着头皮向田穰苴复命:“嗯,监军大人说了,再等一会儿,他送走了客人就来。”

别说传令官没有办法,田穰苴也没有办法,谁叫人家是监军呢,是自己请来的监军呢。无奈,他只得吩咐下去,让队伍继续进行操练,随时等候出发的命令。

又等了两个时辰,眼看太阳就要落山了,田穰苴焦急万分,他把副将叫到跟前:“烦劳将军亲自到庄府去一趟,务必当面告诉监军大人,出征将士已经恭候他多时了。”

副将来到庄府,一看,桌上是杯盘狼藉,地上是横七竖八。庄贾一见副将,摇晃着身子站起来:“大胆!你是何人?竟敢私闯,嗝,监军府?”副将扶住庄贾,告诉他,自己是田将军的副将,奉田将军之命,前来请监军大人去军营监军。庄贾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田将军?哪儿来的,什么狗屁,田将军,事儿真多。你回去告诉他,我马上就到。”

副将回到了军营,将自己看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向田穰苴汇报,田穰苴眉头紧锁,把心里的火儿往下压了又压。这时,他的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心说:庄大人,庄监军,我正愁没有机会立威呢,好,你这是来给我立威呀,这么大一份礼,我不好好收着,怎么对得起你的一片真情啊!

终于,在人们的翘首期盼中,一辆马车悠闲地向军营而来,来到营门口,只见庄贾一溜歪斜地从马车上下来,然后,晃晃悠悠地进了军营大门。田穰苴疾步上前,刚要问话,突然“咴溜溜”一声战马嘶鸣,一名探报快马赶到,未等战马停住,便飞身跳下马背,“噔噔噔”跑到田穰苴跟前:“启禀将军,甄城刚刚失守!”

田穰苴听着军情,再看旁边没有人形的庄贾,心里压了已久的火儿是“腾腾腾”直往上冒啊,他走到庄贾跟前,脸上阴沉似水:“监军大人,为何不按约定时间来到军营?”

庄贾满嘴喷着酒气,嘻笑着说:“嘻嘻嘻嘻,几个朋友送行,陪他们喝了点小酒,因而来迟。”

田穰苴又质问他:“你可知道,将领在接受命令的那一刻,就应该忘掉自己的家庭;军队宣布纪律的时候,就应该忘掉自己的父母;拿起鼓槌击鼓作战的时候,就应该忘掉自己的生命。你可知道,敌军已深入我齐国境内,国家危在旦夕,百姓生灵涂炭,大王寝食难安!就在你晚到的这几个时辰,我们又丢了一座城池。如此生死存亡的时候,你作为监军,还说什么送行?”

庄贾还是那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儿:“嘻嘻嘻嘻,不送行,怎么能走?”

田穰苴冲旁边的军法官喊道:“军法官,按照军法,将领不按时到军营的,该如何处置?”

军法官答道:“应当斩首!”

田穰苴一挥手:“来人,将庄贾拿下,就地正法,祭旗出征!”

送庄贾来的家仆一看不好,掉头就往回跑,给齐景公送信儿去啦。等到齐景公派使者拿着符节快马加鞭来到军营的时候,庄贾的人头早已经落地啦!使者厉声质问田穰苴:“为何不等大王的命令再行刑?”

田穰苴都没拿正眼儿瞧他,问旁边的军法官:“没有主帅的命令,在军营中鞭马疾跑,该如何处置?”

军法官回答:“按律当斩。”

使者一听就有些怂了,但还是强作镇定:“我是大王的使者,你敢!”

田穰苴面无表情地看了看他:“君王的使者不可以处死,但也不能坏了规矩!来人,将使者的随从斩了,再砍断车厢左边的一根木头,以代受过。等我出征回来,再向大王请罪!”

使者哪见过这么油盐不进的主儿啊,吓得屁滚尿流,一边喊着:“田穰苴,你,你等着!”一边慌忙跑回了王宫。

田穰苴告示三军,然后一声令下,队伍开拔出征。

士兵们全都吓傻了,心说,这主儿是天不怕地不怕呀,连大王的面儿都敢不给,咱们可都得小心着点儿。同时,人们也看到了希望,看到田穰苴说话算数,治军有方,有法必依,铁面无私,算是真的心服口服了,一个个精神振奋、斗志昂扬,三军用命,将士齐心,齐军的战斗力焕然一新。

晋国和燕国的军队听到这个消息,无不胆战心惊,心里直嘀咕:齐国还有这么强横的主儿?此消彼长,这一交手啊,就见了分晓,齐军大胜,晋军是节节败退,形势立刻来了个逆转。燕军一听晋军败了,几个将领一商量:咱还等什么呀,本来咱们就是打酱油的,晋军都败了,咱还在这里逞什么能啊,撤吧!不等交战,急忙从黄河南岸退到了北岸。齐军乘胜追击,收复了所有失地。

齐军凯旋而归,齐景公率文武百官到郊外迎接,按照礼节慰劳全体将士。这时,还有人不知眉眼高低地嘀咕庄贾死得冤、田穰苴藐视齐景公呐,齐景公脸一沉:谁再挑拨我们君臣的关系,一律处死!

从此,齐景公拜晏婴为相国、田穰苴为大司马,将相和谐。齐景公虚心纳谏,听取并采纳晏婴、弦张、田穰苴等人的建议,在短短的几年时间里,齐国由乱入治,人民生活得到了很大的改善,综合国力得到了很大的提高。而晋国和楚国,无论从名声还是势力,反倒不如齐国了,齐景公经常按照霸主的规格插手别国的内政,成了中原诸侯的准霸主。

可惜的是,坐稳了江山的齐景公不再从谏如流,而是忠奸并用,他既要晏婴、田穰苴等忠臣为他治国安邦,又离不开梁丘据、裔款等奸臣的阿谀奉承。再到后来,齐景公贪图享乐、不顾百姓死活,厚赋重刑,将百姓收入的三分之二供自己享用,致使民不聊生、怨声载道。有这样一件事,足以说明当时的民生艰难。

齐景公为了震慑那些忤逆、欺君的人,专门设立了一种叫做“刖足”的酷刑,就是把人的双脚砍掉。再到后来,动不动就施行这种酷刑,以至于社会上出现了一种专门供受刖刑的人穿的鞋子,叫做踊。

这天,齐景公问晏婴:“先生住在市场旁边,想必应该知道市场的行情吧,你可知道最近物价的贵贱吗?”

晏子回答:“当然知道。”

齐景公问:“那么,什么东西卖得贵,什么东西卖得便宜呢?”

晏婴回答:“踊贵履贱。如今好多人都没有脚,所以假脚供不应求,天天涨价。而健全的人越来越少,鞋子卖不出去,天天跌价。”

这样一来,齐国的内忧外患可就都来啦,齐国很快又衰落下去。后来,晏婴这样评价齐景公:“圣贤的君主都有益友,却没有酒肉朋友。景公做不到这一点,所以,两种人都用,他仅仅能做到不亡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