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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国对吴国这个死对头早就提di溜着心,防备的就是吴国在这个时候会趁火打劫。现在探马得知吴国果真动手了,立刻做好了应对之策,你不是包围我的六lu城和潜城嘛,来而不往非礼也,楚国马上出动军队,一下子便断绝了掩余和烛庸的后路。
这下可倒好,掩余和烛庸是进不能进,退不能退,让人家给包了饺子。
公子光得知了这个消息,急忙去找专诸,对专诸坚决地说:“我们要把握住这个机会!我才是真正的王位继承人,就算是我的叔叔季子札回来,他也能明白这个理儿,不会把我废掉。”
专诸说:“好!现在吴国母老子弱,两个弟弟被楚国围困,自身难保,而国内又没有正直敢言的忠臣,现在的王僚正是最虚弱的时候,我觉得这件事可行!”
公子光一听专诸这样说,这是十拿九稳了呀,撩衣服就给专诸跪下了:“我的身体就是您的身体,您身后的事都由我来负责,您就放心吧。”
一切准备停当,公子光去见吴王僚,对他说:“大王,我有一个从太湖来的厨子,他最拿手的菜就是烧鱼,他做的鱼啊,那真是色香味俱全,甭提多好吃了!大王,这些天您也够操心的了,哪天去我家,就当是放松一下,散散心,尝尝我家厨子做的鱼味道如何,怎么样?”吴王僚一听吃鱼,立马就把烦心事都放下了,痛快儿地答应了公子光的邀请。
做到一定位置的人,一般都会生性多疑,不会轻易相信别人。这吴王僚也不例外,就怕别人行刺他,平时外出,就会在王袍里面再穿上一件细软甲,这细软甲别看名字不怎地,样子也是又轻又薄,可这却真是好东西,一般的武器根本刺不透。
吃鱼的这天,吴王僚同样是这身打扮,还带了一百名卫兵,以防不测。那一百名卫兵像铜墙铁壁似的保卫着吴王僚,厨子每上一道菜,都先要让他们搜查一遍,然后再由卫兵跟着端上去。等到专诸端着一条糖醋鲤鱼走上来的时候,吴王僚“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专诸手中的鱼,大声地说道:“好,好啊!你真有一套!”
公子光立时吓得脸儿都白了!这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呐,公子光心里装着心事,被吴王僚冷不丁地这一嗓子,好悬没把魂儿给吓出了窍,还以为是他这个弟弟看出了什么端倪呢,可他哪儿知道呀,这不过是一个吃货的真实内心表白。这鱼还没端上来呢,吴王僚那灵敏的鼻子就闻到了鱼香味,再顺着香味看过去,立时就被那金黄色的鱼身勾住了眼睛,色香味俱全呀!因此而大声叫好。
专诸倒没什么,表现的十分镇定。卫兵把专诸浑身上下搜查了一遍,什么都没有,才让他把菜端上去。
吴王僚始终就没坐下,眼睛一直没有离开专诸手中的糖醋鲤鱼,还站在那里大发感慨:“嗯,我一闻见味儿,就知道这鱼烧得不错!”
专诸端着那盘大鲤鱼走到吴王僚面前,刚要把鱼放下,突然,就从糖醋鲤鱼的肚子里抽出了一把短剑,一挺身,就刺向了吴王僚!专诸手中的这把短剑,就是有名的“鱼肠剑”,锋利无比,削xue铁如泥。专诸的动作太快啦,众人还都没看清是怎么回事,专诸手中的鱼肠剑就已经穿透了吴王僚的细软甲,准确无误地刺穿了吴王僚的心脏。
吴王僚根本来不及躲闪,因为他还没有从对美味的抒情中回过神来呢,就大叫一声,瞪着一双不可思议的眼睛,手捂着胸口,一屁股便坐在了座位上,头向旁边一歪,嘴里便喷出了血沫,只剩下出的气儿,没有进的气儿了。
卫兵们这才明白过来,一拥而上,一顿乱砍,立时间就把专诸砍成了肉酱,再去看吴王僚啊,已经就断气了。
就在这个时候,公子光和伍子胥带着自己的士兵冲了上来,经过一阵厮杀,将吴王僚的卫兵全部杀死。然后,公子光和伍子胥一鼓作气,就占领了吴王宫。紧接着,伍子胥带着士兵保护着公子光上了朝堂,召集众大臣,对他们说:“吴王僚不遵守先王的命令,霸占了王位,照理,早就应该治死。”
公子光接着说:“我暂且管理朝政,等我叔叔回来,就把王位让给他。”
众大臣面面相觑,有的人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呢!现在听伍子胥和公子光这么一说,才知道,哦,敢情吴国已经城头变幻大王旗了。人们听公子光说得句句在理,让人无懈可击,纷纷接受了这个事实,那有什么办法,胜者王侯败者贼,谁当国王自己还不是听命干事啊?
季札从晋国出使回国,面对君王更迭的现实,也只能接受,他说:“只要对先君的祭祀不废止,人民不至于没有国君,社稷之神能得到奉祀,那他就是我的国君。我敢怨责谁呢? 我只有哀悼死者,事奉生者,来对待天命的安排。祸乱不是我自己制造,我就应听从新立之君的安排,这是先人的原则啊。”于是,季札来到王僚的墓上,对着王僚的坟墓汇报了自己完成外交任务的经过,痛哭了王僚一番,然后回到朝廷中自己的位置,等待新君的命令,也就是承认了公子光吴国国王的合法地位。
还有些不服的人,一看季札都这样了,也就真正地顺服了。就这样,吴国便安定了下来。
季札几度让国,即便是这次公子光弑君夺权,他也只是表现出了哀伤,而并无半点怨恨。有些人对他的行为十分不理解。其实呀,季札的行为,才是真正的大智慧。季札的心里跟明镜似的,王僚既然已经死了,事情已成定局,还有什么必要再去追究责任,再去匡正挽回呢?继续抱怨追究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只能增加人们的精神压力,而于事无补,说不定还会让吴国变得四分五裂。光也好,僚也罢,都是自己的侄子,哪个好哪个不好?只要是对先君的祭祀不废止,只要是让人民不至于没有国君,只要是让社稷之神断不了奉祀,那么,谁来做这个国王都一样,这才是正理。季札作为一名大贤,太清楚自己的定位了,以他自己这种谦谦君子的品行,根本不适合在春秋乱世为君,他不能带领着吴国走上争霸图强的道路,做不到能让吴国在乱世之中求生存。吴国需要强者,而非他这种仁者,这时,公子光适时地表现出了强硬和霸气,季札也就顺势而为。季札这样做,完全是为了吴国的前途考虑。
公元前515年,公子光改名为阖闾,正式成为吴国的君王,而他与伍子胥的同盟协定则正式生效:你帮我夺取王位,我帮你报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