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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肚子里出来的,先后不过一分钟左右的时间,居然有一个不是自己的血脉。上官华和韩双天都塌了,他们当然知道豪门血脉狗血之事,当即着手去调查,是当时上官家的管家利欲熏心使了调换之计,这也是为什么韩双生产完,管家便以自己老婆也已生产需要看护为由辞职了的原因。
管家和他老婆早就密谋好了,以为完美犯罪这辈子也不会有人发现,潜伏者期待上官许成年继承家产的那一天好坐收渔翁之利,没想到先等来了巡安上门。
那个男婴早已不知所踪,是死是活也不清楚,谁也不知道管家是为了活命才说的随意丢弃还是怎样,不过呱呱坠地的婴儿丢弃那和谋杀并没有区别。
这算是家族丑闻了,从知道起就封锁了所有消息,那个生存渺茫的男婴也只能当他从未出现过。
上官许在判刑那天看到了他的亲生父母,他知道是因为这十几年的养育之恩在,上官家仁慈,所以最终只判了他俩无期。
上官许很不理解,这居然会是他的父母?他是这样一对人渣的孩子。
他选择自杀,选择逃离。上官格格那段时间就负责把他摁在地上打得他满脸是血,让他断了这些念头。
“你觉得欠我们家的就弥补啊,学别人一走了之吗?老娘又不是夏若溪!你觉得占了别人十几年的生活就好好赎罪,我爸爸妈妈没死呢,你有大把的时光当个好儿子。”
上官许不再自杀了,却很快得了抑郁症,上官格格又是暴力执法,她们一家都还没抑郁呢,上官许天天这半死不活的样子给谁看?
可以说上官格格是上官许活下来的炮仗,上官许释然了,好好的当着他的上官许,只是往后变得越来越花天酒地,默默成为了每日自甘堕落的纨绔子弟。
邬冀可能也是恨铁不成钢吧,不知道如何表达,在上官许酩酊大醉的时候,在大家都在的时候,摔碎了上官许递过来的酒。
“一个杀人犯的儿子递过来的酒也让我喝?你只是一个鸠占鹊巢的废物,都这样子了还每天浑浑噩噩?”
上官许拦下了暴起的上官格格,独自一人走出了酒会。
邬冀嗫嚅着嘴角,他想表达的并不是这个意思,他也心疼上官许,可刻薄的话语却实实在在的像一把利刃伤害到了人心。
那天因犹豫未追上去的步伐在今后也迈不出去了,两人就这么尴尬又平和的交际着,随着心智的愈发成熟,他们都能明白对方的意思,却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可能邬冀说的也没错,他本来就霸占了别人的人生,还不好好珍惜,可是他打心眼里的自轻自贱已经让他无法再完全做回从前的那个上官许了,他只能用这种愚蠢的办法惩罚着自己。
他们也明白上官许心中所想,他是个废物,那继承的事情也就理所应当的和他无关了,往后也就不用再想办法在传媒面前如何做戏。
他的内心告诉他,他这样的烂人,本来就该生活在沼泽地里。
所以现在虽然还是吵吵闹闹的,基本都是上官格格全方位压倒性的胜利,也是在那段挨打的日子里对上官格格骨子里有了臣服,往后喊他全名的时候都会寒毛乍起。
风泠也明白为什么明明上官格格长相魅惑,眼尾上挑看谁都是那副勾人的聪明模样,刚见上官许是却是那副只会吃喝玩乐的蠢材之样,眉眼平缓隐藏着斑驳情绪,他们长得确实完全不一样。
“你们在聊什么呢?”上官许走过来。
“没什么,就是说快散场了,不然明天上学起不来,最近校庆,校领导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出现了。”
“哦对,都这么晚了,先回去吧。大家没事也都先散了吧,都很晚了。”上官许一拍脑门,带上官格格起身,“我给你叫车先走,我和风泠收拾完再回。”
“你收拾没有服务费啊。”风泠低头收拾着一地狼藉。
“自愿的。”上官许挑眉,“不过说实在的,你真的要一直干服务员吗?”
“其他我能干的你也给不了我钱啊。那需要我去你们集团什么公司那看场子吗?只能放学后啊,我也要上学的。”
“额,那确实还是这里好点。”
“上官许。”风泠正收拾着,突然沉下声,很正经很平静的问他,“如果,那个男孩找回来了,你会去哪儿里?”
“你有他的线索?他还活着?”上官许心脏猛烈的跳出来,他不可置信。
“你别激动,我突然想问一下。”
上官许静默下去,低着头摆弄面前的酒瓶,半晌,带着浓厚的鼻音:“如果他能找回来,爸爸妈妈他们都会高兴疯吧?”
“你高兴吗?”
“我不配。”
风泠沉默,这么多年,这也成了上官许的心魔,一个懵懂出世的小婴儿,就算福大命大没有惨死,想要活下来那是吃了多少苦啊,明明一生该平安顺遂的。
因为最近也在忙,到了迪城才顾及上,不过基因检测报告就快出来了,是不是皆在一念之间,风泠的猜想很快就能得到验证。
只是越靠近答案,风泠反而害怕了,如果不是,那希望又破碎了,可能那个孩子永远不在了,如果是,那这突然的变故又会引起怎样波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