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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云瑾声音冰冷。
糟老头一到，府里的暗卫就冲出来把糟老头团团围住。
糟老头拿着桃木剑指着宋如珂，目的明确：“臭小子让开，你身后这个女娃娃是个妖怪，我今晚要替天行道。”
要是没病着的宋如珂肯定认得这个糟老头，可是现在的宋如珂却固执的认为眼前这个糟老头是女扮男装的宿敌，她摊开双手做出平沙落雁势，朝着糟老头挑衅一笑：“老女人，放马过来！”
糟老头一下子怒了：“老子是男人！”
“哦？那就把裤子脱了看看。”宋如珂觉得这个老女人越活越回去了，竟然喜欢cosplay老爷爷。
“你！你不要脸！”糟老头的脸因为生气而涨红，不过天黑，看得不是很清楚。
想他纵横鬼界数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不要脸的女娃娃，张口闭口就要人脱裤子，他是你们随便的人？
“反正老子就是带把的，爱信不信，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
“哼！我就知道你不承认，”宋如珂一脸我早已预料的模样，“我认识你多年，你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还妄想跟我斗。”
这回糟老头就不理解了，他拿剑的手微微颤抖，粗话也爆了出来：“放屁！老子又不认识你！别乱攀关系！”
“你十年前和道长一起钻小树林的事别以为我不知道。”宋如珂翻了一个白眼，“还说不认识我。”
“狗屁！谁钻小树林了？”
宋如珂看他笃定的样子，眉头轻皱：“难道是八年前？”
“滚！”
“你不钻小树林，我怎么看到你屁股的胎记？”宋如珂第一次对自己的记忆产生了怀疑。
糟老头憋的满脸通红，“老子屁股没有胎记！”
“那你脱裤子给我看看。”宋如珂不信。
“我说你这个女娃娃是不是脑子有病！”糟老头吼道，“动不动就要人脱裤子。”
“那你脱啊，废话那么多干嘛！”
糟老头咽不下这口气，夜风吹来他打了一个激灵，也清醒了不少，他今天是来替天行道的，为什么要脱裤子，想明白后的糟老头又提起剑指着宋如珂：“别废话，你且看招。”
“不行，你不脱裤子我就不跟你打。”宋如珂固执道，“这是人与人最基本的礼貌，我同意跟你打架，但你也要同意脱裤子。”
这回糟老头是一口气提不上来，“我为什么要脱裤子？”话题又回到原点。
“我只会跟老女人打，毕竟她是我一生的宿敌，如果你要和我打，就必须证明你是老女人，而证明的最直接的办法就是脱裤子，无论一个人的容貌怎么变化，她屁股上的胎记是永远不会变的。”宋如珂很认真道。
糟老头已经被她的逻辑给绕晕了，“这什么鬼！我不管，你要搞清楚，我今天是来收你的，不管你同不同意！”
“好，那你脱裤子吧。”宋如珂回答。
糟老头：“……”
这个梗还过不去了是吧。
云瑾看着吃瘪地糟老头，轻咳一声，找回了主场：“在打架之前，请问你为什么要私闯民宅？”
糟老头白了他一眼：“不私闯民宅怎么收这个妖怪！”
“你以为你是法海啊。”宋如珂怼道，“女人，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认识你真是我的耻辱。”
“说了老子不认识你！”糟老头突然觉得很无助，他今天就不应该出来，现在的妖怪是肉身，所以他的那些收魂的五件对她没有用，虽然不知道这个妖怪借尸还魂有什么阴谋，但他相信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因为他相信他的第六感。
“哦。”
糟老头：“……”好气哦。
“既然是私闯民宅，就应该立马出去。”云瑾站在宋如珂的面前，对着糟老头下逐客令。
话音刚落那些护卫就逼近，糟老头重重哼了一声，“臭小子，这女娃娃她不是人啊，她迟早会吸光你的精血。”
“你听谁说的？”听到糟老头怎么说自己的妻子，云瑾的脸色越发的阴冷。
“书上都这么写的。”糟老头嘚瑟道。
宋如珂：“……”妈的智障！
云瑾：“……”真·他们的智障！
系统333：“……”这年头捉鬼师都这么随便的吗？
云瑾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虽然糟老头武艺高强，但也耐不住众多护卫的连番上真，他认清形势后，心里一合计，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当下便使用轻功飞走了。
宋如珂呸了一声：“就这点出息。”
云瑾却是不赞同：“以后再遇到他，绕道走就好了。”他觉得这个糟老头不是善茬。
“拉倒吧，下次我见到她一定打得她满地找牙，以前我能打过她，以后也能。”宋如珂自信道。
云瑾不知道这个女人拿来的勇气，手无缚鸡之力还那么夸海口，不怕到时候打脸？不过他现在选择沉默，因为他知道只要他一开口，宋如珂一定会跟他理一个所以然出来。
毕竟病人的思维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看待。
“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宋如珂突然抬头，笑眯眯地看着云瑾。
云瑾被盯得浑身不自在：“怎么了？”
“我思来想去了很久，决定了。”宋如珂笑了笑，“虽然你只是一个身份低微的洗脚婢，连暖床都机会都没有，但我也不是那么苛责的人。”
云瑾听得头晕，“所以呢。”
“所以，我决定给予你一点小赏赐。”宋如珂郑重道，“你看上哪家姑娘，我帮你纳进来！”
云瑾眉心直跳，他深吸了几口气，才显显压住要躁动的怒气，“我不需要。”
“别矜持，毕竟本座的赏赐别人可得不到，你应该高兴。”宋如珂觉得他不好意思，便宽慰道：“是袁惠云还是梁佳蝶，还是两个都要？也对，小学生才做选择，大人当然全都要啊！”
云瑾咬牙切齿道：“我——真——不——需——要。”
“唉，你……”宋如珂不理解了。
“滚。”云瑾恼道，他刚刚就应该让那个糟老头把这个女人给收了，省的继续祸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