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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斌走到柳茹面前蹲下,伸手入盆中,帮她捏起了脚,并问道:“福伯说您找我。”
“嗯!与那县令可是已经谈好贡酒之事?”
“谈好了!之前让福伯找您支取了二百两银子,就是送与县尊大人的!”
柳茹点了点头,满是欣慰地看着李斌,道:“总算是长大了!都会跟官场上的人打交道了!”
“婶娘不心疼钱吗?”
“嘿,你个臭小子,那钱再重要,能有你重要?老娘是喜欢钱,但有些钱该花还是得花!再说了,在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县太爷那就是天,不把他哄好,你的白酒生意还怎么做下去?”
“还是婶娘厉害!”
李斌嘻笑着竖起了一个大拇指。接着又拿起一旁的毛巾,帮柳茹把脚上的水渍擦拭干净。
柳茹收回脚放在床上,说道:“给你找的那两个丫鬟,可是老娘给你精挑细选出来的,你可别犯浑一个都不碰!那老娘的钱可就真白花了!”
李斌闻言大囧,本来酒后微红的脸,这下更加红了!
“男欢女爱天经地义,有什么好害臊的?别人家孩子十六岁就已经成婚,你先收两个暖床丫鬟再正常不过!”
柳茹见他这样,翻了翻白眼。
“那个,婶娘,我脑袋有点晕,就先回去睡觉了!”
李斌一个现代人哪受的了这种思想冲击,连忙找了理由告退离去。
“嘿,你个臭小子!”
柳茹看着他逃跑似的背影,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出了东厢房,李斌长长地松了口气,守在门口的丫鬟翠儿见了,欠身行了一礼,道:“少爷!奴婢已经跟厨娘吩咐过了,醒酒汤做好后会端去少爷房中!”
“嗯!”
李斌点了点头,抬步往自己房间走去。
小兰和小竹已经在房门口候着,见李斌回来了,连忙欠身行礼。
李斌看着面前的两女,又想起柳茹的话来,脑海里瞬间做了无数次思想大战,最后尴尬地低下头,抬步往房中走去。
两女疑惑地对视了一眼,跟着李斌进了房中。
不一会有丫鬟送来一碗醒酒汤,待李斌喝完后。小兰又打来一盆热水,将毛巾拧干了递给李斌,然后蹲下身子去帮他脱鞋。
而小竹则羞涩的脱了自己的绣花鞋,又脱了外衣,上床钻进了被窝。
用热毛巾敷着脸的李斌,正一脸享受,全然不知小竹的动作。等到毛巾凉了,拿着毛巾擦脸时,眼角突然瞧见被窝里的小竹,心不由得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紧张地问道:“你干嘛呢?”
“主母吩咐的,给你暖床!”
小竹脸颊羞的通红,忙用被子捂住脸。
“不用了!别听婶娘瞎说,我一个男的,一身火气,哪用女孩子暖被窝啊!没事就回房休息去!”
李斌真是被闹的有些哭笑不得!
“少爷,主母吩咐,我们不敢不从!我跟小竹商量过了,今晚由她负责照顾你,明晚换我,我俩轮流换班!”小兰正帮李斌捏着脚,红着脸说道。
“真不用,听我的!你们晚上不用守着我,好好回去睡觉,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李斌一会看看替自己洗脚的小兰,一会看看替自己暖被窝的小竹,也有些紧张了起来。
两女却是不答。
小兰拿过另一条毛巾,为李斌擦干了脚后,这才说道:“主母让我们这事不要听你的!”
然后端着水盆出去将水倒掉,又回来将房门关上。
接着来到床边对着李斌欠身行了一礼,进了一旁的耳房,又将耳房的门也关上了。
“这么有个性的吗?”
李斌看着关上的耳房房门,是一脸的懵逼,嘟囔道:“这婶娘也真是的,这不是逼人犯罪吗?”
随即看了看将脑袋死死埋在被窝里的小竹,心里觉得好笑,用手隔着被子拍了拍她,道:“好啦!别把自己给闷坏了!也不知道透透气!”
小竹这才露出脑袋,脸蛋上已经红的像两个红苹果,偷瞄了李斌一眼,见他在看着自己,忙又把眼睛给闭上。
她这副娇羞的模样,在李斌眼中显得十分娇俏迷人,忍不住伸出手,刮了刮她的鼻子,道:“好了!去休息去吧!你再躺着少爷我还怎么睡?”
小竹这才反应过来,感受了下被窝里的温度后,说道:“那少爷你上床睡吧!”说完从被窝里爬了出来,穿上了外衣和鞋子,乖巧地站在床边候着。
李斌见她没走,不解的问道:“你不用回去睡觉吗?”
小竹摇了摇头,小声嘀咕道:“哪有主人没睡,下人去睡的嘛?叫主母知道了,明天肯定得骂我了!”
“呵呵,那我家就是第一个,赶紧去睡吧!”
李斌见她依然一动不动,忍不住嘀咕道:“这婶娘是给你们灌了什么迷魂汤,连我这个少爷的话都不听了?”
小竹听了,不由得撅起嘴,显得有些委屈。
李斌见了,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了,也不再为难她!叹了口气,道:“算了,不管你了!你不睡,那我睡了!”说完自己进了被窝,顿时一股淡淡少女的体香被吸入鼻孔,忍不住又多吸了两口。
这一天他也确实是够累的,早上打理生意,中午搬家,下午又陪徐知县吃饭,再加上喝了酒,躺在床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直到半夜,李斌在睡梦中,忽然听见女子断断续续的呢喃声。
“娘亲…不要离开女儿…不要…不要打我…我会听话的!”
李斌迷糊的睁开眼睛,在漆黑中摸到床边烛台上的火折子,吹燃后,点燃了蜡烛。在烛光的映照下,就见小竹抱着双臂,卷缩着身子,靠在床边,满头冷汗,虽然闭着眼睛在睡觉,脸上却是惊惧之色,嘴角还不停在说着梦话。
“我不要去青楼…我会勤快的…呜呜呜,不要打我!”
李斌哪还不知道她是做噩梦了,连忙出声喊道:“小竹,快醒醒!你是在做噩梦!”
听见有人呼喊,小竹这才从噩梦中惊醒过来,抬眼瞧见是李斌醒了!心里害怕不已,连忙跪俯在地上,颤抖着身子,哽咽着说道:“对不起,少爷!小竹吵着您睡觉了!您打我吧!千万别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