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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龙这会想起了他是要来缅甸发大财来着,机枪丢给了小豆丁,然后迫不及待的在死人堆里翻找东西。
死啦死啦不停的喊着:“都注意啦,好东西三七分成,上缴团部。”
换成以前,迷龙肯定不干,但是李乌拉提前打下来规矩,他只能遵守。
烦啦一脸不屑,也可能是不敢,靠近死人的尸体,很可能感染了伤口,离的远远地。
郝兽医则是反复的唠叨,“迷龙啊,你们看仔细咯,还有没有会喘气的,咱现在有药了。”
老爷子的话,总是让人心理破防。他以前送走的伤员,并不是他医术太差,而是没药。如今,进入丛林,伤员一个也没有复发,多亏了老爷子的细心照料。
李乌拉则是笑着说:“放心吧,兽医,我们会认认真真的查看的。”
他粗莽地推开挡了他道的郝兽医,去那边路上的一个死人身上摘下一支钢笔。李乌拉一手拉住了兽医,另一只手直接一把抓住里迷龙,死死的盯住他。
“痛痛痛,干啥玩意?”
“给老爷子道歉!你要发财,我们不拦着,但是任何人,不能对老爷子动粗。”
郝兽医连忙说道:“莫事!莫事!”
迷龙似乎是意识到自个的不对,刚刚是着急了,为了一支钢笔,好像是推了兽医。
“老爷子,对不起啦,是我错了。这样,回去以后,我上黑市给你多弄点好药。”
郝兽医连忙说道:“乌拉,可以了,没多大的事情。”
李乌拉这才放手,他是渣渣,但是渣渣也应该有底线,有自个的敬畏,否则和死人有什么区别。
死啦死啦视而无睹地走,其他人尽量装成没看见,还有一拨人,继续和迷龙一样,搜索着财物和枪支。枪支可以留下,但是子弹需要尽可能的带走,谁知道前面还有多少日军呢。
多余的物资带不走的,集中堆放,交给李乌拉设置诡雷。
迷龙总是忘不了暴发户的个性,双手带满了手表,满满当当的,也有人矜持着,小兵可不敢挑战他们的威风,老老实实背着自个的东西。
每个班大约半小时轮换一次收缩物资,老规矩,三七分成,当然,你真私藏,也没有人在意。走到了天黑,所有人的东西都满满当当的,发了财。
阿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我觉得,我们这样做,会被军法从事的。”
孟烦了拿过几支钢笔,歪着脑袋问道:“到家了,谁管饭呢?”
阿译张张嘴,没有勇气说出来,他也知道,这些人回去之后,还是炮灰,可能又是和收容站一样的命运,没有人关顾,直到下一次的大战到来。
这个仿佛就像是规律一般,平时打仗,拉壮丁,拉溃兵组合成其奇奇怪怪的团,然后呼啦一下子上去,能打死几个算几个,正好吃几顿。仗打完了,就没人管了,任你自生自灭。
溃兵敢生事端,全副武装的宪兵请你吃鞭子,或者直接花生米。
李乌拉要改变这种状态,他没办法做到现代军队的纪律,那就采用古人的办法,从死人上拿财富。
是同胞,留一份颜面,衣服绝对不允许破坏,私人的隐秘不准拿走,还要拿个防水袋给他套好,有条件的立碑。没条件的,只能曝尸荒野。
是日军,统统扒光,破话泄愤也无所谓了,留个裤衩,证明它不是国人。
死啦死啦小跑过来问道:“乌拉,能生火吗?”
李乌拉转头,看看后面:“生火,安排轮流值班,安排隐蔽的夜哨,他们敢追,咱们就敢打。”
死啦死啦想了想:“行,听你的。”
“都停下,都停下,生火,做法,今晚就在这里过夜了。”
很快大家把一口口的帐篷支起来,行军毯子也铺好了,还有专门寻找之前水源的。后勤部队就是辛苦一点,不要直接作战,奖励也少,作战部队可以轮流搜刮财物,而且要值班,作战。
两百多人的队伍,居然用一百来了宁可呆再辎重连,重赏都没用。
死啦死啦也是真正见识到了,那样的队伍,拉着再多也是白搭。他经常找李乌拉研究各自战术,训练士兵的技巧。
李乌拉有时候烦透了,他有时候甚至怀疑这货是不是袁朗套着龙文章的皮,他的很多战术都是仅限于单兵作战或者是单兵种作战,而不适合打大规模的阵地战。
如果是正面交锋,大部分军官都能对付他,但是这家伙总喜欢兵行险着。李乌拉也明确告诉他,要完成他的战术要求,必须要老兵,而且要训练充足,这需要大量的资金和物资。
这正是龙文章没有的,所以他要狠狠地收刮物资,贿赂上峰。
李乌拉也明确告诉他唐基和虞啸卿的立场,就目前而言,这两货是最适合突破了,毕竟其它的部队,八竿子打不着,没关系,走不通。至于准还是不准,看他自个。
死啦死啦算是彻底放开了自我,李乌拉费了好大劲才让他认可,迷龙不适合扛机枪,而是理财。甭管手段如何,虞啸卿有唐基理财,他死啦死啦就用迷龙。
孟烦了在一旁旁听,这都是什么妖魔鬼怪,但是他能憋在肚子里。
李乌拉悄悄地去安排岗哨的时候,烦啦就找到了死啦死啦单独说道:“您不觉得乌拉和咱不是一路人吗?没看见迷龙都不带他玩了吗?”
“看看他选的人,满汉,泥蛋,当初看押我们的宪兵,罗金生,崔勇,重机枪手,还配迫击炮。人家走的是正规军的路子,咱们是炮灰,杂牌,懂吗?”
死啦死啦满脸笑容:“这么说,你认可咱们是一伙的,对吧,烦啦。”
烦啦一脸无奈:“咱们说的不是一码子的事情,我什么时候和你一伙的啦,我是说,你别和李乌拉搅和一起,那小子精着呢。”
死啦死啦嬉皮笑脸:“搅和怎么了,事情做对了,不就可以了吗?”
烦啦一脸无奈,他很想解释,但是又无法解释。总之,现在的状况是大家都不是大家了,越来越偏离了轨道。他很恐慌,不知道一个李乌拉,一个妖孽,会带着他们这帮老兄弟走向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