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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前世的岳发祥也没有真正尝过什么美酒,作为一个屌丝男,一个小小工厂的助理工程师,平时和同事喝酒也就是几十块的便宜白酒,跟着领导偶尔出去,档次稍微高点,也就二三百块的精装酒而已,再高档次的也就是看看广告,靠自己的想象力脑补一下而已,然后便如阿q般自己安慰下自己,“好酒也就那么回事,喝到嘴里会辣的,咽到肚里会烧的,然后脑袋会晕的。”几十块和几百上千块的酒又有什么区别?
结果穿越过来进入了一个十二岁的身体,还因为一瓶果酒差点要了命,无论年龄还是身体都不允许自己随便喝酒,更加不会想要研制美酒了。
现在听张九成一说,感觉需要自己大显身手了,虽然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成功研制出来。
所幸自己是把现在的酒加工一下,要是从粮食开始,以自己对酿酒工艺的理解,还真不一定能酿出好酒来。
现在的白酒其实度数已经有三十多度了,只是在蒸馏提纯的时候火候一般都不到位,所以出来的酒口感到度数再到清澈度都要差些。
岳发祥现在要做的工作就是把现在的酒稍微再加工一下。
设备并不复杂,需要的其实就是一些空竹打通,再加一口大锅,这些不是什么难事。意料之外的是加工过的酒居然有些青竹的香气。
入口更加柔和,但度数肯定更高了,只是没有设备检测不出具体度数多少,自己尝了尝,应该在五十度左右,再加上淡淡地青竹香气,岳发祥都有些佩服自己了。
由于准备仓促,只是产出比有些低,几十斤一大桶的酒也就加工出十多斤来。
不过晚餐喝酒的人不多,足够了。
刘铁高奉义李力三人每天全部值夜班也有点过分了,今天岳发祥宣布留一人值守即可,三人大喜,一轮猜拳过后,今日值班是刘铁。岳兵是管家,晚上没事也可以喝些酒。
张九成、王玥、呼延若兰、王伦、高奉义、李力、岳兵加上自己,一共八人饮酒。
王玥今天很是郁闷,本来今天来是想好好和岳发祥一起庆祝一下,结果二人连独处的机会都没有,反倒是陪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呼延若兰一天。
所以一开席,王玥主动找上了这个呼延若兰开始拼酒,岳发祥赶紧让秋月劝着自己家小姐,别人家没事,自己先喝多了。
呼延若兰却并不应战,而是总想找岳发祥喝酒,岳发祥还有事在身,让王伦挡着,自己找张九成喝酒去了。高奉义、李力、岳兵三人自己是一个小圈子,谁也不理,品尝着美酒,聊着军中趣事,快乐无比。
岳发祥见其他几人热闹无比,不再理会,笑着对张九成道:“老哥感觉今天这酒比昨天如何?”
张九成少了几分平时一本正经治学的呆板严谨,却多了几分烟火气,竖起大拇指笑道:“老弟真是大才,此酒是我喝过的第一好酒,入口虽柔和,入腹却是一片火热,但又不让人烦躁,更加美妙的是饮后口中居然满嘴青竹香气,妙哉!如果昨天饮此酒,我当千杯不醉!”
岳发祥笑道:“老哥千杯不醉,老弟我可是没有这么多酒给老哥喝呀!”
两人一起抚掌大笑。
又慢饮一会儿,岳发祥慢慢转入正题,问道:“老哥与赵相是何关系?”
张九成道:“赵相是上届主考,我高中状元,虽是天子门生,但赵相却是我的恩师。你也知道老哥我脾气不太好,对看不惯的事情都会直言不讳,因此刚入仕途时便与正职大吵一架,一怒之下便辞官回乡。赵师一直想着我,前段时间向皇上举荐,我才做了这个太常博士,这次又向皇上推举我考核你,如不是他,我还不能结识你这位少年天才啊!”
岳发祥赶忙谦逊几句,又问道:“老哥既然与赵相相熟,那你可知赵相为何会力主议和呢?”
张九成听岳发祥如此问,脸色暗了下来,“人人都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但人在庙堂,便能由得了自己?赵师虽说门生故吏遍布朝野,但正因为如此,所以被皇上所忌,是故宠信秦桧,顺便打压赵师,这就是为君之道。现在皇上与秦桧主和,赵师如不附和,恐怕他会被直接拿下,如若他自己倒也罢了,拍拍屁股走人便是,可跟随赵师的上上下下数十朝廷要员,可都要跟着倒霉啊!”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又道:“那时候,秦桧一家独大,对局势何益?况且一旦朝廷动荡,金军顺势南下,我大宋危矣!”说到这里,瞟了王玥一眼,“我知道你与王庶走得近,可王庶此人太过古板,如他和你父岳飞、韩世忠、刘光世等抗金将领结成一派,足可与赵师、秦桧分庭抗礼,这样一来,朝廷成三方鼎足之势,而赵师或可与王庶联手,把秦桧打压下去。结党营私自不可取,但结党为公有何不可?”
岳发祥大喜,“老哥此言大善,当浮一大白。”
两人一饮而尽,同时大笑,欢畅无比。
岳发祥又问道:“那老哥你可知皇上与秦桧为何一心求和?”张九成听了此问,脸上笑容收敛,四下看看,见其他人正闹哄哄的,没人理会这边,压低声音对着岳发祥道:“如若不是我与老弟一见如故,我是不会回答的。你可知秦桧的真正身份?”岳发祥淡淡道:“不就是金国派来的奸细吗?”
张九成瞪大了双眼,一脸不可置信之色,半晌才道:“如此绝密信息,你是如何得知?我还是赵师与我闲聊中他无意说出,这才知道的。”
岳发祥道:“你就别管我怎么知道的,先说说刚才的问题。”
张九成长吁了一口气,似乎想把心中的郁闷吐尽,才道:“既然老弟有如此手段,那我也就直说了。其实秦桧是金国派来的奸细,皇上也是知道的。”这次轮到岳发祥吃惊了,不可思议道:“这怎么可能?明知是金国奸细还要如此重用?”心中却想,这个历史书上没有记载就不能怪我了。
张九成道:“其实叫金国奸细略有不妥,金国使者或更为合适。”又问岳发祥道:“你可知秦桧在金国是谁的手下?”岳发祥现在对史书所写也不敢尽信了,犹豫道:“可是四王子兀术?”张九成道:“正是。金国四子兀术不像他父亲和三个兄长,他父亲和三个兄长侵我大宋,只是为了劫掠物资女人,所以当初掳走徽钦二圣,以及后来侵我大宋一直到建康,都是以劫掠为主,并不派重兵看护,当年你父岳飞收复失地时,极少兵力便可以打败金军,固然你岳家军能征善战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和金军并不恋战有关。但自从去年金兀术掌权后,情况便大不相同,他先是把刘豫杀了,让齐国重归金国治下,这样金国便可直接威胁我大宋。虽然以前齐国也让金军借道,毕竟不如现在得心应手。他先摆出一副随时南侵的姿态,然后秦桧便被派了过来,为了掩人耳目,秦桧被说成是从金军军中逃出。”
说到这里,似乎口有些渴,抑或是要想想要不要继续说下去,与岳发祥喝了几口酒,道:“本来这等机密大事我是不应该说的,但不知为什么,在老弟面前,我有种不吐不快的感觉,如不对你说,可能会后悔终生!”下定了决心,又道:“秦桧回来时,带了两封书信给皇上,一封你知道的,就是徽钦二圣劝皇上不要妄动刀兵,毕竟父母兄长都在金国,同时要他重用秦桧。另一封则是金兀术写给皇上的,信的内容不甚清楚,但皇上看完此信后,长吁短叹,忧思数日,随后不多时便拜秦桧为左相,且态度坚决地要赵师与秦桧尽快联系金人,商讨议和一事,起初赵师想反对,但口风稍稍一出,皇上便脸色大变,厉声斥责,赵师只好虚与委蛇,想着等待好时机再行劝谏或另想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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