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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对师尊教学，才栽了这一遭。
他被绑在石柱上，十指都被割开一道口，血滴答滴答的落下，像是在给他的生命进行倒计时。
昏迷的最后一刻，他被人抱了起来。
……后来，后来发生了什么？
“重无言！你骗我！你骗我！”血色晕开，云殊猩红着眼，大声嘶喊。
“为什么要骗我啊…？”眼泪一离开眼睛就溶于水中，满目的恨，满目的难过。
龙鱼眨眨眼，他说的那个名字没听错吧？
居然是现任魔尊，重无言。
这小娃娃居然还交友挺广泛的呢。
“重无言？云殊怎么会认识重无言？”司渊不解道。
“哎哟，你家这位记名弟子之前就是个凡人，最多算有点运气好的凡人，许是在你看不见的地方遇见了魔尊吧。”龙鱼有点酸，柠檬树下我最酸。
“这下好了，你除非封闭他的记忆，不然这心魔怕是难过喽。”
就在司渊准备动手的时候，风旋变小，云殊眼底的猩红也散去了，慢慢合上眼，心魔不再，似乎一切都过去了。
司渊把云殊捞起来，灵力运转周身，衣服也烘干了。
“喂哎，虽然不知道虐鱼……咳咳，虽然不知道这小娃娃是什么情况，但是他魂魄不稳，下次晋升的时候心魔还会出现的，除非尽早拔除。”龙鱼拍了拍尾巴，目送两人离开。
转而看着脏兮兮的霜寒泉，没好气的扔下一块石头，让它净化这处泉水，等后面再融入新水就好了。
前面两人刚从霜寒泉离开不久，就又有人走了进来，携带满身檀香，并不厚重，反而极为轻薄。
“暮雨，那两人走了？”方才他心上一缩，迫使他提前结束了红尘间的修炼，转而想起了悟道仙宗有位剑尊借了他的霜寒泉，这便来看看。
他从黑暗里走出来，一身纯白袈裟，脖子上套着一串檀木珠，是圆润的一颗光头。
也是个长得秀气文雅的光头。
“呐，刚走不久，你现在去前面还能赶上，因为植入离火的那个晕过去了。”龙鱼看着恢复寒气的霜寒泉，努力从这个小坑跳到大池子里去，舒服的转圈圈。
“不必，此间错过，便说缘分未到。”子书期双手合十，淡声道。
缘分…嘁，佛子每次都爱这么说，缘分这东西贼玄了。
“可是……那两个人里有一个人和你房中挂的那副画中人很像。”龙鱼也是后来才想起来的，那个睡在水里的人…具体好像叫做云殊，他和佛子一副画像上的人有八九分相像。
“——吱。”鞋底在地面上短暂的擦了一下。
“哪副画像？”子书期顿了一下。
“就那副有人的画像。”子书期的画像很多，多是山野花丛，只有一副上面是一个人。
话音落下，子书期连忙转身，他呼吸急促，舍不得去猜测。
他红尘的劫，早在千年前就有了，一直都没能度过去。
而劫的源头，就是那个人。
明愉书，你看，连名字都那么相像，可最后，他在眼前死去，而自己没能赶上最后一眼。
所以，魂飞魄散后，你还是回来了吗？
“小僧心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