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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容几位舍友都不是省油的灯,”爱妮娅将包括赵尧尧在内都一网打尽,“对了,既然蔡幸幸惹的祸,索性把周小容送到她家!”
“这个……”
方晟觉得此举未免报复性太强,转念又想蔡家贵为国企老总、厅级干部肯定做足安保措施,倒也不失为临时栖身之处。
晚上十点多钟,于舒友接到省长秘书电话,赶紧收拾屋子,顺带着把刚应酬回来的蔡幸幸抱怨一通。
蔡幸幸终于意识到建议周小容夫妇到省城是步臭棋,闷不作声,在客厅转了两圈后打电话了解情况。
又被于舒友劈头就骂,说你没长脑子啊?有爱省长介入,还愁查不到内幕?你要做的是赶紧联系律师,明天上午设法见到房晓真通个气,然后商量下一步怎么做!
好,好!以往在家里颐指气使的蔡幸幸被训得没脾气,连声应道。
半小时后一辆黑色商务轿车送来满脸憔悴的周小容,随身行李只有旅行包,里面是被勒令五分钟内离开屋子时匆匆收拾的几件衣服。
“幸幸,我是不是天底下最不幸的女人?!”
见到蔡幸幸后周小容伏在舍友怀里哇地放声大哭,声音之凄惨连于舒友都感到眼眶湿湿的。
蔡幸幸无言以对,只能轻抚她肩头以示安慰。
按常规连战两场都疲惫不堪,早就紧紧搂着进入梦乡。然而今晚方晟哪里睡得着?等樊红雨入眠后,他披上外套站在阳台,看着浩瀚夜空一根接一根抽烟——考虑健康原因,他已戒烟大半年了,但周小容的事实在令人心烦,不得不抽烟解压。
将近零点,爱妮娅终于打来电话,一点睡意都没有。
“房晓真捅大漏了,很有些棘手,”她说,“人是省经侦大队抓的,我已要求嫌疑人必须得到公正待遇,不准严刑逼供、不准耍手段等等,明天上午我的秘书会会同周小容、律师与房晓真见面。”
“棘手在哪里?”方晟问道。
“有人看中房晓真的镇店之宝——虢文公辞鼎,想花八十万元收购,遭到拒绝;后来涨到一百四十万,还是不肯……”
“我不太懂古玩,上百万收购一尊鼎应该算有诚意了吧?”
“房晓真的理由是那尊鼎乃祖传宝物,根据家族史料记载已在房家流转四百多年,向来只放在店里招揽生意,出再高价钱都不卖。”
“听起来也有道理,买卖嘛必须双方都有意向,哪有强买强卖的?”
“关键是买家来头很大,招惹不起啊,”爱妮娅叹道,“怀壁其罪,你该知道这个道理的。”
“在朝明还有爱省长忌讳的人物,难道涉及到窦德贤?”
爱妮娅又深深叹气:“要是老窦倒好理论了,偏偏不是……买家姓唐,叫唐巧!”
“沈直华的爱人!”方晟失声叫道,心里掠过深深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