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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明天，可以出来碰面吗？上午的话。”
她将双脚抬起放在椅垫上，整个人蜷缩在一起。顺势把电话换到左手边，用手轻轻抚摸着脚踝处那道红色的疤。
她心里正想着伤疤的事情，嘴里却无意识的说了出来，喃喃道，“秘密交换”
“嗯？”
轰焦冻不明所以的疑问声拉回了夕雾的思绪，意识到自己刚才无意识地念叨了什么，她慌乱之中有些不知所措。
一紧张碰到了桌上的笔筒，在‘哐啷’声中，她没空管笔筒，赶紧懊恼地解释起来。
“啊啊！那个，果然还是算了吧？轰同学现在一定觉得我很奇怪或者说很缠人吧？其实刚才想到伤疤的事情，所以才想到秘密交换什么的，呜哇我在说什么！不过明明我们还不是特别熟，就说这些隐私话题”
夕雾觉得现在她可能是太过于主动了，攻势太快什么的，轰焦冻肯定会觉得奇怪，而且还不小心差点暴露了自己的内心小心机。果然还是经验不足
“不是，没有关系的。明天一整天我都有空，可以出来碰面。”
轰焦冻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打断了夕雾混乱的语句。他的语气没有太多起伏，夕雾却能听出他有点笨拙的安慰意思。“我并没有觉得你很缠人。不用太介意。”
“真的吗？？”她放下双脚踩在房间地板上，身体朝前，手臂撑着书桌，一只手的手指胡乱地摆弄着桌上那只从笔筒里滚出来的橡皮，“那轰同学心里对我的印象是怎么样的”
“哎？”
他少见地发出诧异的语气词。这个问题令轰焦冻有些为难。
空气中一片沉默，夕雾心中期待又忐忑，玩弄橡皮手指随着时间慢慢停下来。静静等了几秒，手机另一头还是毫无动静。
这个问题让他感到为难了吗？
夕雾的手指屈起，用力将圆滚滚的橡皮弹开，咕噜噜，橡皮滚了几圈，在桌上划出一道圆弧，笨重地撞在笔筒上，停止滚动。
“实在说不出也没关”
“不是的。”轰焦冻打断了夕雾的话，他的声音略微迟疑片刻，再次开口。“刚开始的时候觉得真人果然很可爱，很温柔。体能测试觉得你很弱，个性不明，这样真的能够进英雄科吗？后来主动跟我搭话，我当时蛮高兴的”
“真的吗？”
“嗯。”
“很开心嗯~呵呵~”
听到那头夕雾轻笑的声音，轰焦冻感到自己的耳尖发热。很庆幸现在双方是隔着电话，看不到他窘迫的样子。
“那我就放心了。”夕雾回答道。
她此时已经躺到柔软的床上，听着轰焦冻的回答，高兴地在床上滚了滚，然后趴着身体，又换了只手拿手机，开始跟轰焦冻聊起明天碰面的时间地点。
定好约定后，两人又聊了一些其他的日常话题。
“时间不早了，那就明天见啦。晚安，轰同学。”
每天入睡的时间到了，夕雾毫不迟疑地跟轰焦冻道了晚安。
“晚安。天宫同学。”
跟夕雾道别，轰焦冻挂断电话后，盯着手机屏幕有点出神。手机在他停止操作后很快进入待机状态，漆黑的屏幕在灯光下模糊地照出着左眼处的红色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