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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栋支吾道:“你说我把林芸芸带去灵山,我再也没有把她带回来。你的话,让我理解为,我丢弃了她,她被人谋杀了。”
“你这样解释很牵强,”罗菲盯望着陈栋闪烁不定的双眼道:“呃……是你意识里有了林芸芸被谋杀的概念,你才脱口而出的吧!”
陈栋有些泄气道:“无论林芸芸怎么样了,都不关我的事。”
罗菲道:“那我给你讲讲那只鞋的故事,你就不会不承认,林芸芸的死亡,跟你没有关系吧!”
罗菲先是把他怎么知道林芸芸的鞋子一节说了,陈栋暗暗吃惊,果然是星星烤全羊店的那个女人,最后出卖了他……不,不是人出卖了他,是老天让那只该死的羊出卖了他。羊死了也就罢了,不想老板娘的侄女掺和进来,发现了那个埋葬林芸芸的土堆。他感觉这是上天冥冥中安排好的,不然怎么会突然跳出一只不会说话羊到他的车轮下呢?就因为那只该死的羊,阴差阳错地让人发现了他的秘密。
罗菲道:“星星烤全羊店老板娘的侄女发现的那个土堆,不仅埋着你的婚外情人林芸芸,还有你的孩子。”
陈栋听到“孩子”两个字眼儿时,好像还动容了一下,但没有对罗菲的话做出回答。
罗菲继续道:“我说你谋杀林芸芸,是有动机的。林芸芸是你的婚外情人,并有了你的孩子,而且她执意要把孩子生下来,从她从五月花旅馆离职看得出,她要把孩子生下来的决心。她离职那段时间,也正是你太太怀孕的时候。妻子和婚外情人同时怀孕了,你为了省麻烦,你肯定建议过林芸芸把孩子做掉,有时候女人爱上一个男人,会不顾一切的,她固执地要把孩子生下来。
“这时,你起了杀意,于是把林芸芸骗到灵山,带到那个山顶上的天然花圃那里杀害了,并草草埋了她,可能因为紧张,一时疏忽,忘记埋掉林芸芸那只蓝色运动鞋了。如果没有那只鞋的话,烤羊店老板娘的侄女,也不会联想到那个土堆埋了人。我去看了那个土堆,似掩埋牲口的,不像是埋人的坟墓,说明你当时埋她时的慌张和随意……只有凶手让人不正常死亡,才会那样埋人,所以我肯定那里埋着冤魂。
“而且,林芸芸失踪的时间,跟你去灵山撞死烤羊店的羊的时间差不多。我去林芸芸生前工作过的旅馆和租房管理处了解到,她是离职退了出租房不久,跟你去了一趟灵山,就消失了,时间上的巧合,也可以证明你去了灵山,并杀害了她。
“再者,你能拿到于铁的画,只有通过林芸芸,而且你们要关系不一般,才可能通过林芸芸拿到于铁的画,因为于铁到辉煌镇接触最多的人,就是在旅馆住宿遇上的服务员林芸芸。不过,我不明白的是,你拿到于铁的画,为什么会不知道那画是他的?”
陈栋听罗菲的推理,让他无可辩驳,不过他还想做最后挣扎,说道:“你没有十足的证据,就说我杀害了林芸芸,我可以告你诽谤。”
罗菲道:“目击证人都有了,还能说什么呢?你是去年十二月四日,撞死星星烤羊店的羊的,十二月五日烤羊店的主人的侄女发现山顶上那个天然花圃里新堆的土堆。而且羊的主人也说了,她记得你去时,车上还有一个人,回来时,车上却少了一个人,况且你开车去的方向,是没有人户的,这所有一切的证据,不就证明你是杀害林芸芸的凶手吗?”
陈栋默然……想说什么,却又未能说出口,可能是酝酿好的台词就算说出来反驳,可能又觉得那是无力的!
“那个天然花圃里的尸体是不是林芸芸的,如果你极力否认的话,警察会用现代技术检测出来的。”罗菲望向刘彪,“这个是你们警察的事了!”
刘彪重重地点了点头。
陈栋耷拉着脑袋,似夏日午后被晒蔫的菜,罗菲的话就像那烈日,让他没有了辩驳的底气。
罗菲再次望向警察刘彪,“灵山上的那具可怜的尸体,是不是林芸芸的,就靠你们警察去确认了,因为那里也是属于你们管辖!”
刘彪还是没有说话,只是不可思议点了点头,一副决心要抓住凶手的神情。
罗菲威严的目光落回到陈栋身上,说道:“让你成名的画作,是于铁先生生前的遗作,这件事,我会给于铁的太太张女士解释,并求情,说你是无心把于铁的画署名了,之前你并不知道那幅画是于铁的。所以你得告诉我实话,于铁的那副画,你是怎么弄到手的?那样我才可以帮你,让张女士不再追究那幅画署名的事,保住你的名声。你是一个画家,靠画出名,若是背负盗画的恶名可不好!”
罗菲说起画的事,陈栋面色涨得通红,怏怏地说道:“那幅画我得到时,我确实不知道是于铁的。”
罗菲严肃地追问道:“你是怎样得到那幅画的?通过林芸芸是不是?”
陈栋绝望的点了点头。
罗菲道:“那就是说林芸芸是你的婚外情人,怀了你的孩子,并让她年轻的生命断送在灵山,是事实了?”
陈栋把怎样爱上林芸芸一节讲了,然后说了他怎样拿到林芸芸掉的画,当时他没有多想,只是觉得那幅画画的很有水准,就随手放到包里了。
罗菲问他明明知道画是别人的,为什么还在画署上自己的名字?
陈栋叹气道:“突然有个契机,有美术比赛,想着林芸芸不在人世了,所以就拿她的画去参赛了。我画了那么多年的画,没有出名,不想那副画给我带了名声,让我成了知名人物,为此引来了这么多麻烦。早知道这样,打死我都不会鬼迷心窍地把画署上自己的名字。”
罗菲道:“说来说去,你以为那幅画是林芸芸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