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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对林雅意发自骨子里的想念直冲脑际,让他想起小时候,因为太过依恋妈妈,每次睡觉睁眼来,看不到妈妈的身影,会莫名地感到害怕、孤独,不知所措。
他无助的目光扫视四周时,才发现床头柜上有一张便条,便条用一个像古董的钟压着,时针正指向上午9点。
周悟凡拿起便条读出声来:悟凡,你今天那也别去,准备好我们进山要用的用品,等我回来。
留言的签名是罗菲。
什么意思?
难道罗菲要进山寻找那个牛角形的地方?虽然说牛角形深山在海边。海那么大,要到海边找到一个形状像牛角的山谈何容易?他要这样找到牛角形的山,跟愚公移山一样艰难!
关于这点,他得去跟罗菲好好谈谈。看留言条他是要出去的,最好他还没有出发,他要打消他不切实际的行动。
客房里已经没有了罗菲的身影,床铺整理的一丝不苟,真是一个爱收拾的男人,周悟凡嘀咕着去饭厅,打算问问用人马大娘,罗菲去那里了?
饭厅的饭桌上摆着两份早餐,其中一份已经被吃光,空的牛奶杯放在空的盘子上。
唔……罗菲已经吃完了早餐,想必已经出发。
另一份显然是用人准备给他的,一杯牛奶,加上面包、火腿和煎鸡蛋,他正要坐下来吃时,用人马大娘从外面进来了。马大娘是一个精瘦的中年女人,说话做事风风火火的,毫不拖泥带水。那双精明的眼睛,焕发出精通人情世故的光芒。
“马大娘,我家的客人呢?”周悟凡放下端起的牛奶,迫不及待地问道。
“你是说那个侦探呀?他很早起床,出去溜达了一会儿,回来吃完早餐就出去了。”马大娘说。
“他去那里了?”周悟凡问道。
“他没有告诉我。”马大娘如实道。
“你应该问问他去那里了。”周悟凡又端起牛奶杯。
“他是你家的客人,他不告诉我,我不方便问他的行踪。”马大娘为难道。
周悟凡喝了一口牛奶,“那他有告诉你,他什么时候回来吗?”
用人道:“这个我问了,因为我好把握做饭的时间,他说他不确定他什么时候回来,所以今天的午饭和晚饭都不用等他。”
“他单独行动,是干什么去了呢!”周悟凡自言自语。
“你的客人看起来是一个体面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他出去的时候,穿了一件破了很多洞的衣服。”马大娘用不解的语气说。
周悟凡望了望试图从他口中知道答案的马大娘,说道:“你没有问他为什么要穿一件破衣服出去?现在这么好的时代,就连乞丐都不穿破衣服了。那真是一个奇怪的家伙。”
“我有说他的衣服破了,是不是他自己没有发现,他说工作需要,要穿破的衣服。”马大娘说道。
“你应该直接问他为什么穿一件破衣服出去。”周悟凡紧握着牛奶杯说。
“周先生,他是你的客人,我只是你的用人,我要对你的客人打破沙罐问到底,会不礼貌。”马大娘看周悟凡很想知道客人在搞什么把戏,她却没有帮他了解更多的信息,充满歉意地这样说。
“……”周悟凡低头吃早餐。
……
马大娘正要进厨房时,周悟凡叫住了她,问道:“马大娘,你的老家在乡下,就是说你之前是生活在山里的?烦请问一下,我要去山里的话,要带一些什么东西?我可能最近要和朋友去乡下的山里野营。”
马大娘面对她熟悉的问题,神采奕奕道:“我从小在乡下长大,让我记忆最深刻的是,山里面的人家,不像城里,通宵都有路灯,住户关了灯,会有路灯的光照,不至于漆黑的不能辨别方向。可乡下就不一样,晚上只要关灯,屋子里就会变得乌漆墨黑,伸手不见五指,所以准备一支手电筒是非常必要。其次,就是山里温差大,早晚穿的厚薄衣服不一样,最好是把四季的衣服都带上一套,随时根据温度变化更换衣服,那样不容易着凉感冒。再就是山里有无数喜欢骚扰人的蚊虫,所以一定要带好驱蚊的药物。最为重要的是,乡下的厕所,不像城里人的马桶这么先进,是那种原始的粪坑,所以你要去乡下的话,最好带一个马桶去……你们城里人有车,带一个马桶不费力的。我侄媳妇是城里人,每次去我们乡下,不仅自己带上被褥,还带着一个白亮亮的马桶哩……”
周悟凡道:“马大娘,你不用说了,我大致知道要带些什么东西去了……”然后津津有味地吃起早餐来。
……
自从林雅意失踪后,周悟凡都好久没有这么有胃口地吃东西了。眼下,他不再仅仅沉浸在对林雅意无法自拔的爱恋中,罗菲用他独特的侦探思维,把他带进了一个充满猎奇的世界。经过罗菲的分析,他对林雅意的身世和失踪真相、香囊护身符暗语的终极秘密、假的成凝懿在周家的真正角色,以及真正的周太太被谁杀死,有着空前的好奇……这一连串的疑惑才是他当务之急要去挖掘的,这也是他振作起来的理由,他不再像之前那样浑噩,虚度时光,这样不仅改变不了现状,还让他颓丧难受。
不仅仅是这些古怪的真相他要去解读……罗菲这个年轻的侦探,也值得他去深究。
罗菲身上天生的积极磁场和过人的智慧,让他平生第一次试图去读懂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男人。
咦……罗菲在搞什么鬼把戏呢?穿着破衣服自个儿出去了,还莫名其妙地留言让我准备进山的东西。
周悟凡边吃边嘀咕!
3
深夜。
圆月高挂。
微风拂过周悟凡的面部,似轻柔的纱从他脸上托过……但没有托走他脸上的细汗,因焦急紧张从毛孔里涌出的汗水,混杂着清爽的夜露。
他在罗菲回来的必经之路的小道上,从晚上八点等他等到了凌晨一点,如此执着的等待,却没有看到他回来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