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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菲侦探系列第十五部《缠绵悱恻的爱恋》的内容简介:
一天,噩梦醒来,我发现义父吴青先生在他的乡村别墅卧室里离奇地死亡了。来参加他葬礼的只有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男子手上戴的戒指与我手上的一模一样,这使得我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了。但男子很快又消失了。接着别墅里唯一的佣人也失踪了。整个别墅隐藏着种种不详、阴谋和暗杀,使得我不得不选择离开。正当我提着行装离开别墅追寻那男子时,一个神秘女人突然出现,完全控制了我的命运;使我卷进了传说中神奇鳞茎的诅咒中,几欲自杀……
第一章
圆月高挂。
我走在一片草地上,一丝风也没有。草地的尽头是一弘银色的海水,犹如镜子的海面静静地任月光爱抚,美不可言。
猛然间,我回头一看,从我脚边延伸的常春藤,一股股、一绞绞地爬过草地,并侵入我身后的别墅。我于是顺着常春藤回到别墅的大厅。惨不忍睹的一幕跃入我的眼帘:我的义父吴青先生直挺挺地站在大厅的正中央,七窍流血,扭曲的面部表情硬僵僵的,像雕刻的石面像。眼睛空洞深邃,无神地盯视着我。我抑制住恐惧,竭力冷静地问:“义父,你怎么了?”
吴青先生有气无力地伸出手,指着门外一群面目狰狞的人,愤恨地说:“就是那群人伙同起来把我杀害了。你看,我的喉部还有一个血窟窿。”,
他痛苦不堪地仰起脖子,一个给他带来巨大痛苦的血窟窿,像一颗玻璃渣子在我毫无防范的情况下飞入我的眼眶,刺痛的我泪水涟涟。在我痛的神志不清时,“我好恨”的声音在大厅里疯狂地回荡,像地狱的冤鬼在喊叫,一声比一声大,直到把我从梦中惊醒——
梦中那个用利器捅过或子弹打穿的血窟窿,深邃得足以让人的魂魄离身而去……即使我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了,这个血窟窿还历历在目。
我惊恐地从床上坐起来,一种令人难以忍受的灼烧感席卷了我整个身心——全身已是汗水涔涔。昏暗的月光夺窗而进,打破了屋子的黑暗。
我有气无力地下了床,肃然站在窗子前,眺望远处,苦痛地判断视野里的一切;发现世界的万物都是空洞的躯壳,不再具有生命。此时,我只是一个有呼吸的活物——一个全身正颤抖的活物。
窗帘在微风中微微拂动,偶尔还发出轻微的响声,像海底动物的低语。
我试图上床睡去,希望用睡眠忘记刚才的惊吓。可这是徒劳,梦中的惊吓使我全然没了一点睡意。我于是坐在床沿上,随手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天天播报》,浏览了一下上面的图画,因为我没有任何心思看文字。不小心看见烟灰缸里的烟蒂,促使我有了抽烟的冲动。我点燃一根烟,心不在焉地吸了,又吐,望着那缕缕青烟,刚才离奇而恐惧的噩梦就像受惊的老鹰在我脑海里肆无地盘旋……
我猛吸了一口烟,以为可以让神经镇定一点;可是我的手还在不断发颤,额头也在无休止地冒汗。看来,无论我选择什么样的方式来忘记刚才的噩梦都是徒劳。
我忽地站起来,忘记平时的习惯,随意把烟头丢到地上,而不是烟灰缸里。我破门而出,我觉得我应该去看看义父吴青先生,证实一下我的噩梦。我犹豫地站在他的卧室门前,长呼了一口气,伸手轻轻地推门,推开一条缝,一股带有血腥味的风吹得我睡衣沙沙作响。卧室的窗帘和帷帐呼呼拍打着,这风搅的到处不安宁。但周围的气氛却是越发宁静。卧室里面漆黑一片,拉紧的窗帘,把月光抵挡在外面。
一股股刺鼻的血腥味,刺激的让我整个人像要飘离地球。
我害怕极了,像要就此窒息死去。我摸索着打开灯,战战兢兢地四处打量,并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这是一间陈设考究的房间,每件家具都透着古典的气息。一副吴青先生的肖像挂在他的床头,画面上的他看起来比平时精神、和蔼。但那双睁大的眼睛与他平时孤独眺望远方时一样空灵。
此时,他穿着灰色的睡衣,蜷缩在他肖像的下面。被子掉到了地上。他仰面凝视着天花板,纹丝不动,像一个没有任何活力可言的木头人横在床上。
他面部有一种不自然的扭曲,额头上有一个血手印,像骷髅的手留下的。可怕的阴影笼罩着我,我像树叶颤抖地走近床前,小心翼翼地推了推他的胳膊。
我抑制住内心的恐惧,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你好吗?”他没有回答我,依然硬僵僵地躺在那里,嘴唇紧闭。
猛然间,我发现墙壁上有血点——血点像是喷射上去的——呈星状。血腥味越来越浓了,像坟墓里散发出的腐尸味强烈地刺激着我的嗅觉。再仔细看,吴青先生喉部上的窟窿在汩汩流血,像泉眼里的细流。那血窟窿跟我刚才梦见的一模一样,深邃的令人绝望、令人窒息。
我跌跌撞撞地在房间搜寻导致吴青先生死去的迹象,发现门窗完好无损,不像是有人进来过。也不曾找到致他死亡的凶器。
不经意间,我看见琥珀色和黑色相间的地毯上有一支女式烟头。
吴青先生深居简出,事事都要讲究,处处都要挑剔,不会随便与人打交道。跟外界的女人来往,更是从未有过的事情。然而这个房间会有女式烟头,这完全驾奴了我驰骋的想象力。
在惊惧中,我撕心裂肺地大叫了一声,感觉天旋地转,这真是令人沮丧的一刻。
我奔出卧室,慌忙叫醒别墅里唯一的佣人李婶。
李婶耷拉着一对大耳朵,对吴青先生的死亡摆出一副无动于衷的架势。
我小心翼翼地问李婶,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切?她用不屑的眼神望了望我,用平常的冷漠对我说:“你应该问我,接下来该怎么处置这一切。”嘴角上挂着那种带刺的冷笑,使我浑身有一种发冷的隐痛。
我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只是沉浸在痛苦中,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或做什么。李婶又说话了,“接下来应该让吴青先生入土为安。”她的冷漠专横,让我局促不安。因为她冷漠的表情和生硬的语气营造了阴森逼人的气氛。
我说:“我认为义父的死亡是不正常的,应该先报警才是!”
李婶像一个凶神恶煞,板着面孔说:“我说让吴青先生入土为安,难道你没听见吗?”
写到这里,我应该说说李婶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