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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人间三朝老太师闻仲被燃灯一番谋划骗到了绝地绝龙岭,正是应了下山时师尊金灵圣母的戳言,被那燃灯害了性命吞了魂魄,陨落在由云中子魂魄祭练出的通天神火柱之下,如此便宜全是燃灯占了,那诸般红尘因果却都牵染到云中子身上,叫那本就诸般杀厄缠身的云中子更是逃脱不得,真是打得一番好算计。孟江南这入梦之人于后世爷爷的神话故事中倒是也听过闻仲身死绝龙岭之事,却未想到是燃灯如此算计,那时便想着,那云中子虽是喜爱云游四海,却也是个不愿多经人间红尘的人,更不是个恶毒之人,怎会炼制这凶狠的通天神火柱,活活烧死于闻仲,看来时光之下传说皆是走样了。
而后世佛道两家如何,孟江南这未出过小村几里之人不曾亲眼所见,唯一对佛道两家的印象也只有村外那破烂的龙坡寺,一个个泥菩萨木佛祖都自身难保,当然取信不得孟江南,也只听奶奶偶尔叨念一句佛祖菩萨保佑之言。爷爷孟子兴倒是很厌恶佛教,虽大唐佛教也曾兴盛一时,但爷爷孟子兴的故事中,多是在那大唐盛世之时和尚们通过各种方式搜刮、聚拢钱财,而到了乱世便紧闭大门,用盛世时搜刮下来的钱避难,也难怪前几朝武宗皇帝要灭佛消僧。
孟江南这入梦之人漫不经心的观察着修行入定的燃灯,那丝丝缕缕的仙灵之气是他修习东方道法所得,道道金光当是修习佛法所得,如此皎洁光芒下却是一颗邪恶之心,真倒是黑暗多在光明掩映之下。燃灯对孟江南的观察倒是丁点未曾察觉,吞噬了那闻仲的魂魄后就此盘腿修行起来,这闻仲虽是生前受那天地气运护佑,死后魂魄却是差别不大,不禁叫燃灯很是失望,这闻仲终归还是落于人间被那红尘因果消磨太多,暗道还是要吞噬那三教二代弟子的魂魄才是为好,不禁撇了眼旁边的云中子,更是恼怒异常。云中子此时木木的站于一旁,便是因为以魂魄为祭引起魂魄之火,自是损伤了魂魄,如此叫燃灯偷鸡不成蚀把米。
却说闻仲身死之时,天地震动,便是普通之人于那万物生灵皆是感应到了天地的愤怒,那各处修行仙法之人更是察觉出异样。而对于此方世间的人主,于此番天地勾连最深之人,朝歌城内帝辛正于苏妲己胡喜媚漫不经心的欢饮,而今他还是未寻到联系鸿钧老祖和三教教主之法,忽的心头一疼,猛的惊坐起来,手中酒杯跌落砸于脚面都不自知,而后双眼不住流下泪水,一股巨大的悲伤和受到威胁的愤怒之情充满心头,最后心神之中竟然闪过闻仲死于火海的画面。
“王上这是怎的了?”苏妲己也是察觉到了方才天地震动,却是感应不怎强烈,而今虽是天灾劫祸少了很多,但是前些年天灾连连偶有天地震动也是常事,但这帝辛如此失态却叫苏妲己也是心头一紧。
“怎会这样?怎会这样?老太师却已是身陨应劫了。。。谋划中不该如此之快的啊。。”帝辛喃喃说道,想着昨日才接到闻仲密报,说那燃灯之事甚急,便是请来义兄赵公明也是一时难敌,而今必须回来和自己商量该如何除去了燃灯等外来之人,却未想到今时太师已是应劫,看来这老祖谋划真出了差池,还是大差池,想那广成子一干还真未敢就此诛杀了闻仲,而今老太师身死必于那燃灯脱不了干系,也不予苏妲己胡喜媚多言,急忙回宫寻那联系三教教主和鸿钧老祖之法。当年所托姬昌闻仲二人皆有应劫身陨,帝辛却顾不得悲伤,比起那个人忧伤来说,这方世间存亡才是大事。
苏妲己听到老太师身陨应劫,一时还未明白这老太师是谁,待想明白老太师就是那闻仲之时,也是暗暗皱起眉头,这闻仲于她来说虽是无甚关系,但而今自己的富贵还需他来守护,如若真叫那西岐攻破了朝歌城,自己有没有命还两说。
“姐姐,如此不是也好,想来西岐不久就会打入朝歌,我等不是就要完成女娲娘娘所托之事了,那正果想来也是不远了。”胡喜媚听到闻仲身死倒是很高兴。
苏妲己用指尖戳了戳胡喜媚的脑门,气愤说道“好什么好,不说如今我等的富贵没了,就是那女娲法旨我等也是违背了,如今那西岐之人打的旗号就是诛杀我等,真要被那等叛逆攻陷,我等哪里还有性命。”胡喜媚也是一愣,却是暗想自己到底有无沾染无辜之血,这般肉躯是为女娲娘娘法旨才夺下的该是不算吧?
“且别发愣着了,速速去找小弟申公豹前来,看他可还能招来厉害人物,如今我等是于这殷商绑做一处了,誓死也得守住我等富贵!哼!而今王上身上天地气运犹在,我等还是有机会的!”苏妲己吩咐二妹道,内心却是暗暗想着:难道真是天地气运如此,但就算天地气运如此,自己已是无有退路,而后又冲那刚出摘星楼正门的胡喜媚吩咐道“若是还能联系到千年已上修为的门下孩儿也是招来,而今也顾不得许多了,我等也要留些自保手段,求人莫如求己,只要有强大修为才能应付这变动局势。”
“我等便是几千载修为,于而今那下了山来的阐教之人也是无用吧,只能白白送死。。。”胡喜媚怯怯说道,而今虽是天地气运流转,但仍是人族天下,有那鸿钧老祖传下的修行仙法,自是将他等妖族压制的死死的。
“休要多问,我自有安排。”苏妲己不耐烦说道,她岂是不知凭借妖族而今是奈何不得那阐教之人的,但万一到的逼不得已之时她也有玉石俱焚之法。
胡喜媚下了鹿台,那申公豹正于国师府内享受那人间富贵,什么琼浆玉液龙肝凤髓的口腹之物,什么杨柳依依小鸟依人的妙龄美色,而今于这国师府内应有尽有。胡喜媚来到时,那申公豹正左拥右抱喝的半醉。
“小弟!申国师。。。”胡喜媚屏退了侍从,一道妖法招来冰水才叫申公豹清醒过来。
申公豹满脸不快的看着来人,原来是自己的二姐胡喜媚,申了个懒腰懒懒说道“什么风把二姐吹到了我这国师府,二姐怎不在那鹿台享福,来我这有何贵干。”而今他也多不出朝歌城了,这方天地各处修行仙法之人已是知晓他之大名,凡是遇到他的皆是卷入那杀劫之中,如此诸般人多不愿在见他。
“大姐叫我来寻你,小弟且是不知,闻仲闻太师死了!”胡喜媚低低说道。
“什么!闻仲死了!!哪里得来的消息?”申公豹听说闻仲死了也是一惊,不说闻仲在那截教之内的地位,他于这人间可是殷商三朝老臣,人主之下第一人,自是有那天地气运护佑,又把持着殷商诸多兵马,乃是殷商的定海之柱,想来便是阐教广成子一干也是动不得他,而今怎的会被杀害了。
“方才的天地震动,小弟你难道没有察觉到吗?”胡喜媚看着酒气脂粉气沾染的申公豹暗暗的皱眉,而今这申公豹于这人间富贵越发沉沦了。
“方才?方才只顾饮酒了,一时喝多了,哪里还管得上天地震动。但那天地震动又和闻仲之死有何关系?”申公豹催动修行仙法散了酒气脂粉气。
“王上方才于我等欢饮,忽的落泪,而后便说道闻仲应劫身死,急急忙忙的离开了鹿台,想来王上该是不会胡说。”胡喜媚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她虽是十分想完成女娲娘娘法旨,得个不大不小的正果脱了这妖族之列便可,奈何而今却是于这殷商扯将不开了,接着说道“小弟,你说这天地气运真的如此厉害吗,怎的连闻仲也败于姜子牙之手。”
不提姜子牙还好,一提姜子牙这申公豹立马来气,恨恨说道“什么败于姜子牙之手,凭那姜子牙岂是敢杀害闻仲的,又是能杀害闻仲的!我看定是那燃灯那厮做的,如此枉顾人间法纪霍乱我等东方,看来我必须得真去寻到鸿钧老祖才是,便是找不到鸿钧老祖也必定得寻到师尊师伯他等老人家了。”申公豹说罢就要招来坐骑黑斑豹出走。
“这。。。小弟,有件事我不知当说不当说?”胡喜媚却是拦住吞吐说道,见申公豹当真要去寻找鸿钧老祖,看来事情真是很严重了,那她等于女娲娘娘的法旨岂不是也有转机了,要知那鸿钧老祖和三教教主虽是而今至尊,也是该尊女娲娘娘的。
“有何事还需瞒着小弟我等,我们姐弟四人虽不同胞也该无所猜忌才是,难道二姐不拿我当兄弟了。”申公豹见那胡喜媚吞吞吐吐有些不快。
胡喜媚于这人间富贵还是不怎留恋的,于她来说大道正果才是追求,见申公豹不快,便将女娲娘娘的法旨之事说了出来,反正那法旨也未曾不许她等告诉他人,“小弟你看我等现在投奔西岐如何?”胡喜媚说罢问道。
“哼!二姐真是糊涂,不说那女娲娘娘法旨真假,就是而今你我于这殷商关联已深,岂是想脱离就可脱离的。”申公豹听完胡喜媚说完那女娲娘娘之事也是暗暗后悔,悔不该参合进来,看来这天地气运流转之事该真是如此,但而今自己已是殷商国师,这人间富贵不舍不说,于那姜子牙苟且求全更是不能。
“可那黄飞虎身为殷商大将军都可以归降西岐,听闻那西岐武王乃是明主,想来知道女娲娘娘法旨定不会为难我等,我等于这朝歌城所在一切不说是女娲娘娘法旨所吩咐,更是有利于那西岐不是。”胡喜媚反驳道。
“那黄飞虎岂能和我等一样!而今那西岐姜子牙打着的旗帜就是诛杀妖妃重镇人间,你和大姐二人当真能逃过?”申公豹看着胡喜媚,这九头雉鸡精虽是修行几千载还是胆小怕事,有些风吹草动就要开溜,真是白白浪费了这美貌人躯。
“可。。。可那女娲娘娘法旨,我等皆不过尊法旨散这殷商气运而已。”胡喜媚还是想着正果之事。
“哼!不说你等有无那女娲娘娘法旨,有些时候大人物说话也不一定作数,二姐你还真是如此天真。再者你和大姐在这朝歌城所作所为已是违背女娲法旨,到时怕是女娲娘娘也饶不得你等!”申公豹自己谎话连篇,于别人之言当然也不会尽信,而后穿上国师长袍,说道“二姐你还是听从大姐之言,看看可还能寻来些帮手再说,我这就去往蓬莱岛碧游宫,看看可否见到灵宝师叔,就算寻不到灵宝师叔,也该将这闻仲身死截教诸多门下陨落之事告知大师姐金灵圣母。哼!那燃灯来的好生奇怪,必是那姜子牙勾结!坏了我等好事实在叫人恼恨!”申公豹出了大堂,招来坐骑黑豹,催动仙法,急匆匆往蓬莱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