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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年前,唐门出了个叛徒,他偷走许多独家配制秘方,向外出售谋利。没过几年,江湖上渐渐出现一些唐门之毒的仿制品,这其中就包括害死小倩的袈裟毒。以我的估计,蜂毒也是从唐门泄露出去的。”
他看了看殷莫愁,又意有所指地说:“试图用朝廷的方式找到养蜂人,恐怕不一定能行。养蜂人已经销声匿迹这么多年,他没有再犯案,就没有新线索。江湖事,江湖了。我想说的是,那个向外兜售配方的唐门叛徒已经被抓到了——我写封信,让同门问问他把配方卖给哪些人。”
说半天,李非还是想参与。
殷莫愁不置可否。
李非就差没死乞白赖:“我在京城有不少商铺,耳目也多,当年你们查养蜂人的档案能不能和我分享一下。正好楚伯也在,我们官民合作,同心协力,以便破案嘛。”
他看上去信心十足、热情满满,而且作为受害的苦主,确实没有把他排除在外的理由。
“可以吗,莫愁。”他温柔地问。
望山跑马死算什么,如果形容殷莫愁心如钢铁,李非的心则是漫山的野草,火烧不尽,随处可生。
“可以,”殷莫愁顿了顿,又回答,“当然可以。”
她不是啰嗦的人,但说话却有片刻失神。
李非悄声问道:“你还好吧。”
“没事。我有点累了,想回去睡觉。”
殷莫愁起身,春梅冬雪立刻跟上,李非也只好送她出门。
死了八个厨子,主厨也半死不活吊着口气,霖铃阁这段肯定歇业,还有一摊善后的事,有楚伯和老掌柜,都是老练能干的,但李非作为东家,实在不好走开。
李非依依不舍。
殷莫愁说:“回去吧,废太子案的档案我让人明天给你送来。”
“好。”见她心事重重,李非还是不放心,问道,“你真的没事吗?”
“都说了没事。”殷莫愁干脆道,“养蜂人似乎将杀光世家大族作为人生目标,而我最近跟刘孚他们的关系刚刚才缓和一点。要是他们知道养蜂人重出江湖的消息……”
李非又问:“刘孚能使你心烦意乱?”
他决定穷追不舍,就算有千沟万壑的距离,李非作为一扎蓬勃野草也有精卫填海的决心。
这也是殷莫愁和他在一起很安心的地方,李非是个细腻人儿。哪怕她再怎么冷硬,脸上时时刻刻绷着的严肃和无情,遇到李非的温柔——或者是死缠烂打,也没招了。
所以她对他常常表达的方式是“你好啰嗦”“行了,算我怕了你”。
殷帅的举手投降简直比细侬软语虚情假意的打情骂俏不知道高级多少。
“怕了你了,我全招了吧。”殷莫愁苦笑,“当年围剿白阳会,我领军,算是历练吧。在攻进他们的老巢时,很丢脸,我漏掉个出口,溜了不少白阳会教徒。说出来很没面子,虽然先帝和父帅都不怪我。现在是我第二次机会,我必须将未完成的事完成,将一个邪恶投毒者绳之以法。”
她说得感慨又真诚,忧虑的神情也变得轻松许多。
谁也猜不到她其实说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