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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男人明显身形僵了僵，发现她在装睡，低笑了一下，破罐破摔道：“对啊，老子又来了。”
“贺燃，你到底想干嘛。”
“你是小乔，我能对你干嘛。”
他对她总是束手无策。
乔乔睁开了眼睛，无奈道：“你总说我朋友的台词。”
他的每一句话，仿佛贺老大都说过。
贺燃也很无语：“你总说我像你的朋友，弄得我很尴尬，感觉像个代替品。”
“我从来没把你当成代替品啊。”
他不是贺老大，至少，现在还不是，将来也不会变成末世那位杀伐决断的人类军团老大。
其实乔乔不希望他变成贺老大。
这样就很好。
在贺燃看来，她这话的意思，就是他连当代替品的资格都还没有。
心情有点烦躁。
活着的人，大概永远比不上死去的人。
乔乔靠在他坚实的肩膀上，看着繁星灿烂的夜空，说道：“贺燃，你快抬头。”
贺燃也抬起头，看向了夜空，夜空中的星星成团簇拥，宛如流泻的星河。
以前他从来不会抬头看星空，因为感觉不到美。
但此时此刻，他却觉得那柔情似水的星河，流进了他的胸腔里。
乔乔闭上了眼睛，温柔地说道：“贺燃，这是很好的世界。”
“嗯。”贺燃应了一声，隔了几分钟，感觉到乔乔睡着了，他又补了一句——
“能认识你，也很好。”
……
不知过了多久，贺燃弄醒了乔乔，然后用眼神望了望黎明的天际。
晨曦的微光已经从正东方的海面露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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