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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舒娜说道：“李婶已经给我擦过了。”
他把手中的药酒放下：“那我去洗澡了。”
十多分钟后，他从浴室里出来，沈舒娜还没有睡。
他擦了擦头发，把毛巾扔在沙发上，关灯上床躺下。
沈舒娜自动偎进他的怀里，脑袋枕在他的胳膊上。
顾墨琛配合的揽住她的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睡吧。”
沈舒娜低轻的“嗯”了一声，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
在医院的这一个星期里，没有他的怀抱，她总是睡的不踏实。
这会儿躺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身上的体温，心里像是有小钟似，轻轻地敲了一下心窝。
自己好像越来越依赖他了。
黑暗里，顾墨琛一直睁着眼睛，听到怀里的女人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后，他轻轻地抽出自己的胳膊，翻身到沈舒娜的另一边，拿过她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点了进去。
把她的电话薄从头翻到尾，都没有找到姜黎的。
看来她并没有保存姜黎的电话。
他又拿过自己的手机，翻到姜黎的电话，在沈舒娜的手机上输入，然后拨了过去。
和之前一样，不管换成谁的手机打，都是关机。
他眯了一下眼睛，把通话记录删掉，将沈舒娜的手机放回原处，再次躺下。
盯着天花板，他好长时间都没有睡着，眼睛炯亮有神。
第二天他醒来，站在落地衣镜前穿衣服的时候，沈舒娜也醒了过来。
听到动静，他回头看了一眼，看到沈舒娜坐了起来，在揉着忪惺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