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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前世四千年修行历练的见识,又有转世重生后成神魂魄为底蕴。
目标实现,不过时间早晚问题。
有时候,她看景烨,真觉得他们俩离得那么近,又那么远,仿佛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在他为仙尊之位汲汲营营为权低声下气哄扈凝天之时,她想的却是——
真可怜,这么努力,却未必能在仙尊之位上坐上几年。
这日,万花节庆,景烨一早就被凝天邀请同行游览。
出门前,他饱含歉意地看宗越,摇头叹息道:“这几日,着实委屈于你,实在凝天因你吃醋,缠我缠得没办法……”
“殿下。”宗越打断他,提醒他道:“你我是战友,不是真的夫妻。你和凝天神女怎样,我不感兴趣。你不用将我代入我的身份安慰我。”
“如果你想,你和凝天神女大婚时,我甚至可以替你们彻夜掌灯。”
她轻轻替景烨抚平衣襟上些微的褶皱,抬起眸说。
她眸光清澈得一眼就可以看到底,口中的大婚也不仅仅是指大婚,更是指同房。景烨明白她所言非虚,眸光暗了下,旋即轻笑一声,顺着她抚褶的手握住她纤细皓白的手腕,像是冷静下来说:
“你也不必时时提及你我真正的关系。既是战友,是上下级,你总得给我展示你的本领。每日关在府中赏花,是满足不了我的。”
说完,像是自己也觉得这话说得过分似的,“算了,看你举荐闻翰份上,我是不会跟你计较。”
“还有……凝天说她三哥最近几天不太对劲,每天都在密谋什么,可她怎么追问他也不说。你自己小心,我也会小心。”
他披上外袍离去。
宗越站了会,出声道:“闻翰。”
闻翰出列。
宗越:“去保护殿下。”
闻翰不认同她的决策,若扈闻天真有背地里打算,比起有扈凝天在侧的景烨,宗越更不安全。
但他没有反驳,默默领命跟去。
景烨一见到闻翰跟来,就知道在听到他那番话后,比起自己,宗越更担心的是他,不由心中一暖。
每届万花节最令人期待的便是入夜后花灯游行,结果,花灯游行还没过半,沧澜府的人就急匆匆过来找,在扈凝天耳边耳语一番。
扈凝天脸色瞬间变了,景烨问她发生什么,她支吾半天,才说:“景烨,你千万别动怒。我哥他鬼迷心窍,竟跑去下药诬陷宋林。现在硬逼着我大哥和你带来的仙官前去抓奸。”
景烨气极反笑,多年怒火一同涌上心头:“你哥真有本事,他在想什么,他想干什么?他是不是以为这仙界是你们扈家的仙界,才能这般肆意妄为连我也不放在眼里?!”
扈凝天又气又恼,气得是扈闻天竟做出如此蠢事连累沧澜域,恼得是景烨竟只因为这就跟她生气。
扈凝天:“你冲我吼什么,做错事的人难道是我?”
景烨咬了咬后槽牙,选择回去。
原本宗越暂居的宫殿已挤满人,白璇面色苍白,被扈闻天叫人压住,扈文天及崇阳域的仙官们缀在他身后。
看到景烨,他洋洋得意,“景烨殿下,宋林夫人在我沧澜域私会情郎。我可是深深为你考虑,才将这最后的抓奸一幕让给你。”
景烨压住怒火上前,对崇阳域的仙官们说:“你们退下。”
又对扈闻天道:“不是你下的药吗?”
他现在思维有点混乱,却知道若是想要保护宗越,在场人越少越好。
崇阳域的仙官们依言退下,沧澜域却依旧有不少人在看热闹。景烨一眼望过去,好几个缺右胳膊的,想来是上次宴会上为闻翰所伤的。
扈闻天摊手:“景烨殿下,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我好心帮你,你却诬赖我。以前是,现在也是。”
扈闻天这副无赖模样,让景烨不由想起过去被他作弄却被他倒打一耙的过往,对扈家的恨意,一时无以复加。
景烨沉声说:“扈闻天,就算宋林私会情郎,这也是我的家事。还请你带你的手下离开。”
扈闻天道:“景烨殿下愿意戴这顶帽子,我和大哥可不乐意。毕竟殿下你可是小妹未来的夫婿。”
扈文天不置可否。
扈凝天赶来,跺脚道:“三哥,景烨让你退下,你就退下!”
扈闻天不为所动,忽而勾了勾唇角,对扈凝天道:“小妹,我看你还是依父亲言,退了这门婚事。难道你还看不出,你未来的夫婿,哪怕为世人所耻笑,也要护着他那位侧妃。哪怕此时此刻,他那位侧妃,正和他人在这房内,颠鸾倒凤。”
他显然说不通劝不动,景烨看向扈文天,“文天仙君,自永渊仙君半隐退后,这偌大沧澜域,向来由你做主。我看你还是替永渊仙君规劝令弟。”
扈文天眸光闪动,片刻恭谨道:“闻天若有错,我事后定会罚他。但殿下威严,不容有犯。若宋林侧妃当真与他人苟合,无论是幽会,还是中计,于殿下而言都……”
他故意停顿,引景烨怒气。
景烨胸口中怒火直抽,若扈闻天举动还可以说为扈凝天报仇,报复宗越。扈文天此言,简直在打他脸。
不管是不是扈闻天使诈,都是他景烨的女人在沧澜府被人睡了。还被在场诸多修士见证,想掩盖事实不宣扬出去都不行。
景烨抽出剑,他信宗越聪慧不会中计,但若宗越当真中计,他也只能为自己的威信舍弃她。
男人有两个女人,会被世人艳羡;但男人的女人有其他男人,只会遭人耻笑。
他一脚踹开门,空荡荡的寝室,只有罗帐后面隐隐约约有两道人影。
扈闻天露出一抹会意的笑,高声道:“夫人。”
罗帐后隐隐传来宗越的应声。
扈闻天一边走进一边问:“夫人这是?”
宗越应道:“下棋。”
“我活三百余载,从未听闻有人在床上下棋。”他一手掀开遮人视线的罗帐,将床上风光展现在屋内所有人面前,语含讥讽。
罗帐后,宗越衣衫整洁,手执棋子,真在闲适地敲击棋盘。
还真是在下棋。
扈闻天讥讽道:“夫人好手段。”
他刻意趁景烨闻翰离去安排此局,还买通宗越房内侍从,没想到竟被宗越察觉。
不过他也没当回事,不就是给景烨的侧妃下药还带一群人来看,就算下成药他都不怕,更别说他的计划还失败。
“也不知那位被我安排来的男修现在被夫人藏哪?这偌大的寝居一眼望去,竟找不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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