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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和帝差点被她气笑了,插科打诨可没有谁比得了这个女儿。忽然听见旁边有闷笑声传来,原来是苏常侍,比他还要耐不住,被瞪了一眼之后收敛了。
朝堂之上顿时寂寂,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直到定北王出列。事情是发生在定北王府,自然是由定北王府来说明是最公正公允的。定北王不苟言笑的模样十分的能够镇住他人,他来说明经过,一言一语,只陈诉,毫无偏颇。
“此事发生在定北王府,却有臣的一份过失所在,请陛下责罚。”
“定北王严重了,竖子无礼,做客他家竟欲借府逞凶,倒是污了府上之地,岂能怪罪主人家。”这位一看就是周王的人,说话毫不客气,直接拿卫舯按到地上摩擦。
“卫卿,你可有辩解?”事实已定,昭和帝的面色已经完全的沉了下来,今早的朝会不过是走一次过程,具体情况如何他昨夜就已经知晓了。苏常侍对那一幕记忆犹新,近年来已经少有大怒的陛下摔了茶盏,天威震怒。
这一问,其实便是雷霆之怒、风雨欲来的前奏。
“陛下。”卫谅连滚带爬地跪到中央,声泪涕下,“臣等绝对没有不臣的大不敬之意,是臣教导无妨,竟使那逆子做出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冲撞了雍王殿下,臣有罪,请陛下治臣之罪,也请雍王殿下恕罪。”
卫谅重重地磕在宣和殿坚实透光的金砖上,痛苦的表情糅合到了一起,力道之大甚至磕出了血迹。因为他知道他保不住这个儿子了,这件事情既然已经传到了陛下那里,任何的托词都是推诿,都是无用,只能够加深陛下对令国公府的不满。
昭和帝眸色深沉,朝堂之上顿时寂静无声朝臣们屏气,不敢让呼吸太过大声。事已至此,卫谅与卫舯的结局已定,不过是在等昭和帝最后的决断。
“户部侍郎卫谅教子无方,免去所有官职,令回家自省;卫舯言行无矩,辱骂皇室,冒犯天家,责打一百大板,发配边疆,永世不得回京。”听到这些的时候,卫谅瞬间颓然下去,整个人都失去了精气神,感觉像是老了十岁。
一百大板,先不说卫舯撑不撑的过去,就算是撑了过去,发配边疆苦寒之地,卫舯估计连到都到不了就会死在途中。
这个结果李辞还算满意,这件事情最后能够严惩了卫舯,还罢免了卫谅,就连襄王都受到了父皇的申饬,感觉心里这口气完全泄下去了。她想清楚了,襄王就算是不满都不能表现出来,那她还有何惧。
“小九。”刚跨出勤政殿门槛的襄王上一刻还阴沉着脸,下一刻看到候在外面的李辞就变得如同二月的春风笑容满面,“卫舯的事情确实是他的不对,为兄也觉得他该罚,咱们皇家子孙是哪是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够冒犯的。”
“孤也是这么认为的。”李辞笑眯眯的,收拾了卫舯连带着卫谅她心里可高兴了,尤其是襄王,明明心里在滴血表面上还要笑呵呵的。她刚才可是在外面听见了,父皇把襄王也给骂了一顿,明显是骂给她听的,还找了由头罚了襄王半年俸禄。
“雍王殿下,陛下召见。”苏常侍出来说道。
“襄王兄,这边告辞了。”李辞一指里面,先走了一步。襄王维持着笑意,转头又是一脸阴沉,朝着宫外面走去。适才父皇果然迁怒了他,心里要开始对他有意见了。他也越发的认识到,父皇的偏心了。
“儿臣参见父皇。”李辞一进去就老老实实地跪下了,长揖到底,喜滋滋道,“儿臣多谢父皇维护之恩。”
“卫舯固然可恨,他也得到了应该的惩罚了,但你此举太过了。”昭和帝意有所指道。卫家这些年风头太劲,确实应该打压一些,但扯到卫国公有些过了。
“儿臣不觉有错。卫舯言辞鄙劣,辱骂于儿臣,若不是卫谅教子无方,纵子行凶,儿臣何至于无缘无故被骂。何况,卫舯所骂并不只是儿臣,甚至藐视皇室,视我们天家威严于何地,儿臣还觉得这惩罚轻了。”后面那句是小声的嘀咕。
“背着朕嘟嘟囔囔说些什么呢。”昭和帝眉头一皱,李辞偷偷抬头看了一眼自家父皇的脸色,有些吓人,就知道自己接下来要挨训了,总是躲不过的。
“你是不是要跟朕交代一些什么啊。”昭和帝微眯着眼说道,他的这个女儿,心眼其实挺多的,犯了错总想打哈哈混过去,还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父皇您在说什么?儿臣不明白啊。”李辞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装傻。
作者有话要说: 再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