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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王与雍王妃藏着身份前来, 这件事情在风漾台几乎是人尽皆知了。有眼色的自然知道要避讳一些,行事更要谨慎,以免冲撞了贵人, 为家族惹来祸事。可有眼色的人有,不长眼的家伙也大有人在,更何况雍王初来乍到, 一些人心思浮动, 难免也会生出什么思来。
雍王与雍王妃突然离开, 若是只听片面托词便信了, 王氏也不用保有一门荣耀至今了。查, 必须要查, 无事还好,若有事,王氏也应该把自己撇出去。
如今王氏内宅是王大夫人掌家,威信甚至比之其他房的老爷还要高出不少, 她说要查,又是在王氏举办的赏花会上, 加之凉亭文会之上, 耳目众多,众目睽睽之下, 宿公慷慨激昂的一番陈词, 那番可以说是大不敬的言论, 听到的人不算少。
正是因为如此, 查探的人很快就回来禀报结果了。
“宿公与人辩论时, 恰好雍王与雍王妃也在,似乎是听了些什么,雍王当时脸色就有些不对。”来人禀报道, 随后他便将宿公当时说的一些言论如实报了出来。
王大夫人有些大惊失色,急急又问道:“可看清楚是她们了?”
“看清楚了。”来人笃定道,“小人将大夫人所说的那些特征一一对上,基本上能够契合,有九成的把握能够确定是雍王殿下与雍王妃。”
王氏下人不敢说得太笃定,可王大夫人一听到这里,心里已经有了定数。光是容貌这一条能对得上,就已经可以百分之百确定了。
心里的忧虑落到了实处,王大夫人也觉得这件事情棘手了,忍不住道:“上一月夫君曾劝过宿公,勿要贪杯,饮酒易误事,如今真是应了这局话了。”
“母亲,我们该如何办?”王六姑娘意识到了这件事极有可能会牵连她们王氏,便急急问道。
那般言论,她从小至今是听过不少的,尤其是陛下赐婚至雍王完婚后的一段时间,此类言论她一日能听到三四回,便是她那些读书的兄长弟弟们,口中也曾说过此类话。她一介闺中女子,不好说些什么。前段时间,雍王获封的消息传到江南时,她听到族中兄弟又说起此事,可是却被长辈们狠狠呵斥了一顿,便是爷爷也面色不虞。
起先她想不明白,明明父兄皆不满此事,为何后面连提都不能够提了。后面她想明白了,雍王真是不能够随意得罪的,此事再谈,被有心人听去了,以此作筏,被参一句“蔑视天听”之罪,王氏绝对逃不了好的。
“事关重大,我也拿不了主意,待着赏花会结束后,告知家中。”王大夫人叹气道,“此事要看殿下愿不愿意追究了。雍王负气离去,必是被惹怒了。可她并没有当场发作,可见此事应该还有转圜的余地。”
梁长史近来忙得几乎脚不沾地,来回奔波。主上新临封地,许多事情需要一一接手,从洛都中带过来的产业和资产需要一一布置安排下去,一点都马虎不得。他自然是尽心尽力的,王府里的庶务被他打理得差不多了,但仍然还有好一些需要主子和王妃过目首肯。
他这日将所有账目整理过一遍,随后便去寻主子或是王妃,走到半路才想起来,今日主子与王妃应了王氏赏花会的邀约,已经去赴宴了,眼下时辰还尚早,怕是没有那么快回府的。思及此,他便掉头打算回去。
没有走出去多远,前面便传来一阵喧闹声,雍王与雍王妃走进梁长史的视野中,他便迎了上去,行礼之后发觉雍王的脸色不太好,眉头微皱,问道:“殿下,可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李辞在凉亭文会那里受的气还没有消,但见是梁长史,便压下怒气,“我们里面去说。”
梁长史见此,心中猜想,怕是赏花会上出了什么事情,惹怒了殿下。
前厅中,李辞喝了一口水,也不瞒他,便将凉亭文会上那位宿公所说告诉了梁长史。梁长史一听,不算浓密的眉毛拧得跟麻花似的,心中顿时气愤无比。他对雍王忠心耿耿,更何况主辱臣死,顿时便有了参闻宿一本的心思。
作为一个尽忠职守的合格长史,梁长史事先对江南的情况也做了一番了解。这位闻宿,他也是有所耳闻的。梁长史也稳得住,他也不是冒失的人,殿下并没有当时发作了闻宿,定是有自己的打算。
“闻宿此人往日品行操行如何?”李辞纵使是心里不爽,却没有打算立即惩治了此人。“此人在江南素有名望,不好冒然处置了他,还是先去查查,其中或有内情。”
李辞心中着实恼怒,闻宿此举无异于当面指着她的鼻子骂,不仅仅是骂了她,还有阿容,更是下旨为她们赐婚的父皇。她有时候简直恨透了这些自诩圣贤弟子的腐儒,简直冥顽不化,她与阿容何曾招惹过他们,不过是两情相悦,结为姻缘,何苦多番诋毁。
若此事仅仅是闻宿个人行为,那便是闻宿此人可恶;但若是此事仍有内情,那便不只是闻宿一个人可恶了,背后之人更为可恶。
“闻宿在江南名望颇高,受人敬重,王氏几房都与他交好,以好酒出名。”梁长史思索了一番回道。
说实话,都是读书人,以闻宿的才学而言,受人敬重当之无愧,否则先帝与当今与不会在他告老还乡时倍加荣宠了。梁长史曾经也拜读过闻宿的文章,赞叹不已。可惜,现在时移世易,闻宿不知分寸的说辞冒犯了他的主上。
“本王记得,文会之上,宿公两腮通红,脱冠而掷,俨然一副醉酒之态。若是本王要将其治罪,怕是少不得被人说出一句‘心胸狭窄’,毕竟酒能乱人,醉酒之言何必太过当真。”李辞似笑非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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